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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體買家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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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6-17 12:03:05 |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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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內容簡介:
    羅南來到戰火紛飛的伊拉克,剛下飛機,就遭到一個女人的打劫。
  在尋找失蹤黃金的過程中,WISH公司秘密培訓的天行者衛隊的出現,讓羅南不得不將主要精力放在尋找小女孩阿依蘭一事上。
  從伊拉克脫身後,羅南回到美國,便立刻遭到兩個頗具權勢的女人的威脅,並因此接受一項間諜任務,來到了中國。
  

人物介紹:
    普蘭瑞奇:尼泊爾塔魯族少女,羅南刻意為迪亞培養的女僕之一。
  普麗揚卡:尼泊爾塔魯族少女,羅南刻意為迪亞培養的女僕之一。
  蓋雅麗。雷:一個剛剛生過孩子的印度女人,被丈夫逼出門打工,羅南將其召為迪亞的女僕,並將她打造成了美麗大器、性感迷人的熟婦管家。
  帕梅。艾倫:CIA高級特工兼事務主管,一個老美女。
  凱瑟琳。蘭蒂:美國陸軍准將,好色且有點喜怒無常的女人。
  阿依蘭:伊拉克小女孩,硝煙中的小機靈,有聖女之名。
  林賽云:背景複雜的女人,二十年前曾是超級間諜,回國後轉而經商,並成為億萬富豪,此女與死去的老羅南有複雜的關係。
  裴允婷:昔日的韓國體育明星,即將離婚的豪門貴婦。
  穆惠芸:經營小麵館的雙胞胎美婦之一。
  穆惠卿:經營小麵館的雙胞胎美婦之一。
  穆青松:穆氏姐妹的親弟弟,原本是個爛賭小混混,後來被羅南收服。
  張起年:成都西區規劃局長,妻子左輕敏。
  左輕敏:電視台財經欄目主持人,擅長組織場面活動的美婦,一直渴求真愛。
  里昂:法國人,科技工程承包商。
  周語容:十九歲,新生代玉女明星,雪膚玉貌,模特兒身材,因受經紀公司老闆覬覦美色,差點淪落風塵。
  任歌:省委副書記的公子,年少輕狂。
  榮靖海:香港榮氏家族現任掌門人。
  羅伯特。李:華裔富商,有隱疾,身家數十億美元。
  蘇潔:羅伯特。李的前妻,冷艷骨感熟婦。
  魯瀟瀟:榮靖海的助理秘書。
  弗洛娜:東歐模特兒,一度是任歌的女友,言行放蕩。


第一章 調教女僕
  羅南真的是因為安妮羅拉克。克洛奇科娃才答應幫助庫斯的嗎?當然不是。
  雖然安妮羅拉克。克洛奇科娃是個很有名的女人,在這二零二零年,七十五億地球人中起碼有一半人知道她的名字,不過羅南對她的興趣並不大,相比之下,他對那位烏克蘭美女副總理更嚮往一點。
  安妮羅拉克。克洛奇科娃是美女網球名將,最近在世界體壇上刮起了一陣烏克蘭旋風,號稱征服了世界上十億男人的超級美女。不過在羅南看來,這種超級美女都是要大打折扣的,東歐美女固然很多,但鮮少出現在體壇。體壇的那些東歐美女大多素質二、三流,不過是被刻意美化加上光環的玩物而已。
  每過幾年,這樣的體壇美女明星就會被推出一批,尤其在球類競賽領域,這些所謂的美女名將或許身材還不錯,容貌卻多半不過關,不是臉型奇特就是皮膚糟糕,上妝之後還能展現一些風情姿色,如果素面朝天,多半就變成慘不忍睹了,這時候還在叫嚷其是美女的媒體或個人,不是審美觀缺失就是心理有問題,或者他們淒慘的人生中從來沒遇到過真正的美女。
  羅南最終答應了庫斯的請求,條件是微型核反應堆他不出一分錢。庫斯爽快地答應,不過卻催促羅南盡快趕去事發地點伊拉克。
  盡快有多快呢?羅南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庫斯。他在烏代浦爾繼續停留,絲毫沒有挪動屁股的打算,反而將心思放在訓練三個女僕身上。
  三個女僕中,有兩人是尼泊爾塔魯族少女,一個叫普蘭瑞奇,另一個叫普麗揚卡,長得都清秀爽利,都是十九歲,會說簡單的英語。羅南遇見她們時,這兩個少女正被幾個猥瑣的印度男人糾纏,羅南一時興起,幫她們趕跑了麻煩,之後聽說她們來印度謀生,便將她們以豐厚的薪水招為女僕。不過,她們距離羅南心中合格的女僕顯然相差甚遠。
  羅南很樂意訓練她們,從衣著習慣、言語打扮、舉止氣度等多方面著手,甚至教她們防身術和秘傳瑜伽,以侍女和保鏢雙重身份來要求她們,讓她們一點一點地蛻變,一點一點由一個平凡普通少女變得真正美麗大器,變得驕傲堅強,變得昂揚開闊,變得與眾不同。
  總之,羅南給予她們的遠比上述羅列的要多得多,讓迪亞一度懷疑這老男人又產生了不良的心思。而事實上羅南不過是在享受將兩個蒙塵晶石琢磨成璀璨明珠的過程,其成就感對他來說不亞於性愛上的佔有。
  羅南還為兩個女僕置辦了不少漂亮的衣物(當然更少不了迪亞的)首先是一些集合現代設計和傳統風格的簡潔常服,這是她們平時工作用的,不必像穿著紗麗的印度婦女,一邊工作,一邊還得應付繁瑣服裝帶來的麻煩;其次是成套的Ghagra Choli,這是讓她們展示美麗用的,無論外出還是做一些簡單的服侍工作,都能展現美麗的氣度。
  Ghagra Choli是指一條及地的直筒襯裙,加上一件短袖、露出肚臍的緊身上衣,印度上層社會的女人都喜歡穿著奢華的刺繡Ghagra Choli去參加婚禮或者宴會,這可以展示她們的美麗容貌與性感身段。羅南為兩個女僕購買的Ghagra Choli大多是色彩清麗、工藝簡潔的類型,目的自然不是為了婚禮或宴會,而只是讓她們用來展示青春美麗的身姿。
  想一想,兩個青春少女,上身勒著寬邊胸罩,露出嬌挺的胸型和月牙肚臍,下身穿著束身直筒長裙,貼著圓翹的臀部相修長的腿型,步履裊娜地在身邊走來走去,這會是多麼美麗的一道風景!
  即使不把她們摟在懷裡,單單只是看著,也足以養眼了。
  如果說兩個尼泊爾女僕帶給羅南的是成就,那麼剩下的那個女僕帶給羅南的就是激動。
  第三個女僕是印度人,名叫蓋雅麗。雷,來自印度貧窮的北部邦,二十五歲,三個月前她剛剛生完孩子。
  羅南在蓋雅麗身上看到了世界小姐的影子,或者說蓋雅麗的氣質美貌足以締造一種世界性的美麗。這在印度可是不多見的。
  尋常人都以為印度遍地是濃眉大眼、豐乳肥臀的美女,事實卻並非這樣。歷年來在世界小姐、環球小姐等世界性選美賽事上頻頻斬獲桂冠的印度,實際不是一個美女氾濫的國家,相反,絕大多數印度女人的容貌都慘不忍睹,喜食甜食以及婚後無止盡的生育造就了她們的肥胖和易老,長期陽光照射造就了皮膚黝黑,日常飲食裡有咖哩、生蒜等多種香料和悶熱天氣聯合造就了一身的咖哩酸臭味。
  這樣的女人即使臉型生得再好,身段長得再性感,怕也僅僅止於看上去很美而已。
  其實,印度那些世界性美女幾乎都是由一個體系嚴謹的美麗製造產業製造出來的。由一個普通漂亮的印度女人成為一個為世界所承認的美女,經歷的艱苦訓練可是難以想像的。是需要改掉許多壞習慣、修正行為舉止與穿著打扮、改變飲食習慣等等。其過程不亞於將一隻漂亮烏鴉變成一隻高貴美麗的鳳凰,可想而知其中的挑戰性。
  羅南覺得激動的就是他也遇到了這種挑戰,而對象就是第三位女僕蓋雅麗。
  蓋雅麗幾乎具備成為一個世界性印度美女的所有基礎,比如臉型美麗大器、濃眉大眼、牙白唇厚,性感挑逗;身材更是豐乳肥臀,誘惑迷人;肌膚則如絲似緞,不黝黑,反而近似於黃種人的膚色。
  當然她也並非完美,否則就不會成為一名女僕了。
  首先,缺陷之一是體味,儘管蓋雅麗是個勤洗澡愛潔淨的女人,但是她並非生活在富裕家庭,嫁人之後更是如此,丈夫其懶如豬,一心只想蓋雅麗來養活他,絲毫不覺得要老婆養很丟人,所以蓋雅麗的日常飲食與普通印度婦女沒什麼兩樣,自然身上就有那種咖哩酸臭味,雖然不濃厚,但是羅南聞著也夠嗆。
  缺陷之二是肥胖。印度女人的肥胖多因於飲食和生育,不過肥胖類型卻與別國不同,其他國家的女人肥胖起來,大多先從肚皮開始,然後蔓延到四肢,米其林輪胎一圈圈的掛到身上,明顯看出是一攤攤的肥肉,讓男人倒胃口;印度女人不一樣,她們的肥胖並非集中在一處,幾乎均勻分佈到全身,看上去雖然週身都大了一圈,連臉都圓了,但是偏偏沒有別國女人肥胖的刺目感覺,相反可能還帶著一絲猶勁的陽剛和豐乳肥臀的性感,如果是骨骼粗大者,這種肥胖對她們的影響就更小了。
  不過肥胖終究是肥胖,蓋雅麗也算骨骼粗大的女人,超過一米七五的身高,幾乎可以去做模特兒了,但是她的體重也達到了八十公斤,雖然體態依舊性感,穿上Ghagra Choli,露出雖然比常人大上一圈但依舊性感誘人的腰部,跳起肚皮舞都能夠將羅南逗得心頭火熱。不過她的體重終究還是她的美麗的障礙,原本十分的美麗,因為肥胖最多只能打六分。
  羅南對蓋雅麗的定位是管家,而且會是個性感迷人的熟婦管家,所以他需要她成為一個比較完美的印度女人,而完美的基礎就是將美麗提升到世界小姐的水平。這是他的要求,同時也會成為蓋雅麗的任務,為此他不惜許以重酬,將月薪提升至一千美元,以挑動蓋雅麗減肥和清理體味的決心。
  當然,為了給美麗過程加速,羅南還專門為蓋雅麗設計了一套訓練方法,並運用了一些特殊手段,為此蓋雅麗吃的苦頭不可謂不大。
  而羅南對蓋雅麗這般用心,對迪亞也是個刺激,這個女孩終於嘗到了吃醋的感覺,為此倒在床上愈加努力,讓羅南享受不少銷魂滋味,不過迪亞的努力顯然沒什麼效果,羅南並沒有放鬆對蓋雅麗的訓練。事實上,迪亞也很快放棄了吃醋,因為她發現單憑自己一人,根本無法應付這個老色鬼,也許多幾個女人會是一個好選擇,起碼每晚她不必那麼辛苦,在這樣的想法下,迪亞就對羅南的訓練用心睜隻眼閉只眼了。
  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羅南最近為她量身打造的人生規劃上,並且很快發現這個規劃不僅對自己有重大意義,對這個國家乃至這個國家的許多受苦受難的女人都有革命性的意義。
  迪亞愈來愈覺得,即使不能實現,將之埋藏在心裡成為一個理想,也是一件崇高而偉大的事情。為此,她開始努力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努力。
  羅南趴在蓋雅麗的身上,頭部埋在蓋雅麗三十八口的胸部上,含著一顆腫脹的乳頭拚命地吮吸其中的乳汁,下身粗大的性具像打樁機一樣不停地深入進出蓋雅麗的陰道,每一次都重重地打在花心口的軟肉上,「砰砰」的擊肉悶響同淫液、陰精滑出陰道的聲響融合在一起,瀰漫成一種異常淫靡的氣氛。蓋雅麗的胯部早已成為一片澤國,白濁的陰精淫液到處噴濺,蓋雅麗則狂亂地叫喊著,香汗淋漓,雙腿像夾棍似的夾在羅南的股下。
  當性具龜頭終於得寸進尺打入到花心深處,強烈的高潮讓她痙攣得吼叫起來,白粥一樣的淫精狂噴而出,而羅南則感覺膨脹的龜頭嘴口被無數吸盤一樣的軟肉擁擠刺激,一瞬間的強烈快感讓他精關立時失守,他忍不住沉吼一聲,胯部再送,性具直接貫穿蓋雅麗的花心至子宮深處,然後就是暴雨般傾盆而下的滾燙陽精的徹底澆灌,讓蓋雅麗高潮之上再添高潮,整個人茫茫然彷彿死過去了一樣,而腿部絞住羅南身體的勁道達至歇斯底里的程度,簡直堪比蟒蛇的糾纏。
  蓋雅麗的極品程度讓羅南終於有了新的認識,她不只外表有達至絕美的潛力,就是性器也屬絕頂名器,章魚型和梯田型性器的結合,這樣的女人可謂百萬中無一。而且她生過孩子,這種罕見的陰戶名器也順勢升過級。
  章魚型代表的花心千百小口般的吮吸力,加上梯田型陰道內陰壁的褶皺感,普通男人一旦進入不立刻丟盔棄甲才怪。難怪蓋雅麗說她的丈夫也就是「八秒鐘的貨」她的性快感體驗基本上等於零。
  在完成對蓋雅麗的基礎訓練後,羅南也終於與此婦戀姦情熱起來。蓋雅麗在接受訓練前就已經表示過要離開她的丈夫,因為那個混吃等死的無恥男人簡直把她當牲口一樣使喚,此次她離家務工也是在他催促下成行的,而且他還把剛生下的女兒丟給她,這讓蓋雅麗傷心欲絕。離婚已經成了她鐵了心的選擇,只不過由於她娘家這邊的傳統思想阻礙,她還沒有機會向法庭提出離婚申請。
  (由於種姓制度的存在,婦女地位低下早已讓印度背上了「婦女的地獄」的惡名,而印度男人,尤其是貧困地區的男人幾乎就是好吃懶做的代名詞。他們的性持久力處於世界最底端,但是好色程度卻排在世界前列。每年印度發生的強姦外國婦女案都是世界之最。其首都新德里的一個別稱就是「強姦之都」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蓋雅麗認為羅南給了她新生,無論是對她的訓練,還是用知識開闊她的視野,都是逆轉命運一般的拯救,所以她主動勾引了羅南,羅南自然也沒有拒絕。
  在基礎訓練沒有完成,蓋雅麗身上的咖哩味還沒有完全去除前,羅南還能忍下佔有這個尤物的衝動。但當半個月的訓練使之初步脫胎換骨,數十次桑拿、排毒等去味課程完結後,當蓋雅麗身上的原始肉香飄散到羅南的鼻端,他哪裡還會再壓抑對此熟婦尤物的佔有慾望。
  於是,肉體的深度碰撞就開始了,而蓋雅麗也通過這樣的接觸,深深地體會到自己選擇的正確性,羅南這個老頭不是家裡那個陽萎早洩男可以比的,他的強大從胯下那根巨杵就可窺見一斑。
  二十天後,羅南才踏上去伊拉克的旅程。這還是某個烏克蘭大老許諾送上一輛重金打造的豪華馬車賄賂後得來的成果,那可是一輛四匹白壯高大的阿拉伯馬一同拖曳的超豪華馬車,價值起碼幾百萬美元,要不然羅南起行的時間還得延後,因為某老頭已經對訓練三個女僕成癮了,對迪亞和蓋雅麗同時加入的雙飛性愛更是迷戀。
  羅南去伊拉克,迪亞則帶著三個女僕回英國繼續學業,羅南給了她一個聯繫方式,她和蓋雅麗的所有困難都會有人來幫忙解決。
  其實,迪亞回英國並不只是繼續學業這麼簡單,這還關係到她將來所從事的事業,那將是一個與印度國內龐大保守力量對立的事業,也會是一項從虎口奪食的事業。
  伊拉克,戰火紛飛之地。
  即使是在二零二零年,這裡也到處都是槍聲。
  十年前美國人走了,但很快又回來了。一度駐軍只有三萬,但是三年前這裡的駐軍快速增長至十萬。
  理由自然是各式各樣,例如伊拉克政府無力控制局勢,美國駐軍力量太單薄,或者美國換了新總統也可以算是一個理由。
  總之,這裡現在成了游擊戰的天下。美國人鐵馬橫行,也擋不住路邊炸彈。
  這裡只有血與火的撞擊,財富與黑暗的交媾。
  無論是基地組織還是平民游擊隊,他們對付美國軍隊就是「鈍刀子割肉」而美國人則是在用士兵的持續傷亡換取巨額的石油財富,一如中國用無數礦難支撐而挖出成山的血煤一樣。沒有絕對的證據證明這樣的選擇就是錯的,然而戰爭中最受傷的永遠是手無寸鐵的平民,他們只能祈望神的拯救,然而神也不是全能的,更何況羅南並不是神。
  羅南初臨伊拉克,帶來的只是一聲歎息。有些事情,親眼看到和道聽途說的感覺完全不同,他現在就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伊拉克首都巴格達,二十年間幾經摧毀與重建,最近幾年更是歷經美國戰機的空襲,現在已經是滿目瘡痍,除了少數實在無處可去的貧民挖地深藏之外,剩下的幾乎都不是正常人。
  值得列數的有:首先是美國軍人以及少量的北約軍隊,自然天上地下鐵馬橫行,無處不在……
  其次是各大國家勢力支持的來此掠奪石油和礦藏財富的跨國公司,這些公司聘請數目龐大的保安以及成建制的武裝,也風一樣來往於各個據點……
  再次是像地老鼠一樣神出鬼沒的游擊反抗分子,他們最樂意做的事情就是每天給前兩者送上各種花樣翻新的精緻炸彈點心,然後在攝影機的窗口下,以炸毀的車隊為場景,在痛苦哀號的美國傷兵頭上補上一槍。
  最後是各種來歷不明的淘金者、倒爺、軍火販子、情報分子以及傭兵,他們精通各種技藝,為了各種目的而來,可能來自官方,也可能來自犯罪集團,他們將這裡當作了遊樂場,掠取各種潛藏的利益。他們也是這裡最危險的一群人。
  羅南知道其實自己並不該來,不過到底還是來了,無論是為了什麼目的,該動的還得動,該去的地方也不得不去。
  他雖然不想扮演救世主,但是小小地發一次善心還是允許的。
 樓主| 發表於 2012-6-17 12:03:29 |
第二章 被逼裸奔的搶劫犯
  巴格達的深夜,格外淒涼。
  羅南是偷偷搭乘一架過境的軍用運輸機來到這裡的,為此還不得不背著沉重的補給包練習了一次跳傘,真是有些狼狽。當然更狼狽的是他剛剛落在距離巴格達北部三十公里處的一個沙谷裡,就被人正面用槍頂著腦袋,進行無恥的搶劫。
  若不是看在這個搶劫犯身材還不錯的分上(對方的打扮符合銀行搶劫犯的標準,看不到臉蛋)羅南早就對她抱以老拳了,哪會任由對方擺佈。
  對他實施搶劫的人作夢也不會想到,讓她搶劫成功的原因不是她特工般的身手,而是她的腰和屁股驚艷了某人的眼眸。
  「嗨,你叫什麼?為什麼搶劫我這個窮人?」
  羅南主動搭話,不過換來對方冷冰冰的一瞥,警告意味十分明顯。
  「那個……能不能給我留點錢?否則到了巴格達,我也只能去喝西北風啊,那裡現在可沒有ATM。」
  回答羅南嘮叨的是槍管逼近他的腦袋,對方的聲音首次響起,竟然也是英語,不過冷冰冰的,一如她的眼神:「聽著,你這個聒噪的老頭,如果你再說一句話,我就立刻打爆你的頭。我不管你來自哪個機構,也不想聽到窮人這個字,你認為窮人會帶著二十萬美元現鈔從天上跳下來嗎?」
  羅南搖了搖頭,他不是承認對方的話,而是失望,他原本以為對方是個意外的驚喜,即使不漂亮,起碼也是個性感女郎,因為她的身材不錯,沒想到一旦引出她的聲音,他的美好幻想就破滅,因為對方的聲音明顯沒有青春女郎的活力,反而帶點中、老年女人的沙啞,也許實際年齡還要更老,這樣推測下去,她因緊身衣著而彰顯的苗條身材怕就不是曲線玲瓏所致,這怎能歪讓他失望。「我的確是老頭,不過你也不年輕,老太婆,打劫是犯法的,你還是回家吧。」
  羅南的肆意回答把搶劫犯氣得抓狂。「你竟然敢說我是老女人?你不想活了?」
  羅南搖頭:「誰都想活,不過我的命不在你手裡,你的槍沒子彈,還是省省吧。」
  「哼哼……想騙我,你沒有機會。」
  「沒有機會也是機會,比如……現在……」
  搶劫犯只覺得眼前一花,手一麻,槍已經到了對方手中。
  羅南把玩著槍,嘿嘿一笑,頗為邪惡地道:「現在我做主,打劫!如果你還想要命,那麼脫衣服吧。聽著,是所有的衣服都脫掉。」
  「你……」
  搶劫犯氣得目瞪口呆。她沒想到以她的身手竟會栽在一個莫名其妙的老頭手上。
  「聽著,剛才我只是與你開個玩笑,我只想補充一點物資,並沒打算與你為敵,也許我們還是同事,不知你聽過帕梅。艾倫這個名字沒有?不管你有沒有聽過,如果你要我脫衣服,你知道後果嗎?你將與一個最強大的國家為敵。」
  搶劫犯仍想掙扎。
  不過,羅南不理會,槍逼近,作勢要扣動扳機:「脫……」
  剛才自己搶劫的時候,只怕自己不夠冰冷,現在搶劫犯帕梅。艾倫卻恨羅南這個老頭太過冰冷,竟然不給女士留一點餘地。雖然是深夜,還是在沙漠中,周圍沒有人,等於在沙灘裸泳一次了,但是被一個老男人逼著脫光衣服,還是平生頭一次,這將是此生最大的侮辱。然而,她不得不選擇,她不想死,也不能死,那麼剩下的路只有一條——脫!
  「該死的老鬼,總有一天你會後侮的,你會被釘上十字架以懺悔你的罪行『你在冒犯1位女士的尊嚴,侮辱她的人生,褻瀆了她的靈魂,無論你以後做什麼來彌補都無法抵罪…〃邊說邊脫,磨磨蹭蹭,帕梅,艾倫企盼奇蹟』可惜奇躓終究沒有降臨,大概它已經提前道過晚安。
  「不要囉嗦,脫快點『你打算用一輩子時間來脫你的胸罩嗎?飛機場女士。」
  內褲也要脫掉,難道你要留著它舉白旗投降嗎?
  「不要囉嗦,脫快點,你打算用一輩子時間來脫你的胸罩嗎?飛機場女士。」
  「內褲也要脫掉,難道你要留著它舉白旗投降嗎?
  「快點,拜託,絲襪留著做什麼?你以為這是在美國酒吧勾引男人嗎?這是沙漠,是伊拉克,絲襪只會讓你被土匪抓住輪姦。雖然你不漂亮,不過土匪可不管你是母豬還是母雞,只要是母的,他們都要。
  「嗯……最後掀開你的頭罩,作為搶劫犯,你的素質已經不錯了,不過拜託下次專業一點,這個頭罩不會是你用睡衣改的吧?還帶蕾絲?天啦,你的行為讓我驚歎。思……看來你果然是個老女人,說你是老太婆還是客氣的。拜拜!」
  某老頭手腳麻利地撿起所有的東西,包括帕梅。艾倫的內衣褲,然後拔腿就跑,彷彿一瞬間已經遺忘了某個被他逼得將自己脫光的女人。
  「混蛋,你為什麼拿走我的衣服?你這個色魔,快把它們放下。」
  某個女人開始品嚐星光下沙漠中裸奔的暢快。
  然而某男依然不管不顧,直到身後的女人突然痛苦的哼了一聲,跌倒在地上,他才轉過身,快速走到女人面前。
  「知道嗎?這就是對你的懲罰,搶劫犯法,你搶劫了我就要接受懲罰,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剛才的懲罰只是小小的,以後再犯,你只能一輩子脫光光的。」
  帕梅。艾倫沒有接話,她強忍著眼淚進讓自己哭出來,說實話,她活了五十一歲,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一個男人這樣整治。這對堅強的她來說,簡直是噩夢般的一小時,或許這一小時還是開始,因為這個男人讓她覺得危險,他幾乎喜怒無常,一會兒絕情冷酷,一會兒又憐香惜玉,她不知道他的真正性格到底如何,也許下一刻他就會變成粗暴的色狼,將她強姦了,想到這個可能,她只覺得渾身大冒寒氣。
  「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為什麼?因為我很老?」
  這個女人真的沒救了,既然恐懼還要詢問原因。
  「不是,你乳房太小,A罩杯對我沒吸引力。」
  帕梅。艾倫覺得自己應該慶祝,但是偏偏她最先感覺到的是發暈,這個肆意羞辱女性的混蛋,不要讓她知道他是什麼人,否則一定要他好看,得罪美國中央情報局CIA的人絕沒好下場,到時候哪怕他再怎麼痛哭流涕,也不要指望誰會放過他。
  「看在你的裸奔雖然缺乏創意但還算及格的分上,衣服和槍都還給你,補給分你一半,鈔票也分你一半,不要感激我喔,更不要愛上我,我對老女人沒興趣,拜拜!」
  這一次,羅南是真的走了,片刻後就消失在黑暗裡,只留下沙地上的腳印,點點延伸向遠方。
  「這個混蛋,狗屎,惡魔……說我會愛上你?你以為你是布萊德。彼特?還說我老?老娘怎麼說也一直是CIA的一枝花。」
  帕梅。艾倫罵得流暢,穿衣也不慢,先快速地穿上下身衣服,等到穿上身衣服時,發現怎麼也找不著胸罩。
  「我不會放過你的,偷內衣的混蛋……」
  不管某人聽不聽得到,某女憤怒地放聲大喊。
  她今夜實在是被氣炸了,從來沒這麼吃虧過,剛才羅南給她留下一半補給和美鈔,她還有些感激,不過轉眼就發現胸罩被偷,心中為此累積的悶氣就別提了,那個老頭簡直就是長著天使翅膀的惡魔。
  而此時,羅南卻將某女的胸罩當成口罩來用,深深地吸了一口其中的氣息,不禁輕聲讚歎:雖然年老色衰,乳房小,不漂亮,不溫柔,不過這麼大年齡還有杏香型體香,內在健康倒是值得稱讚,勉強可以打八分。呃……似乎屁股挺大,沒見下垂,陰部飽滿,森林茂密,這個年齡少見啊。
  可惜羅南的稱讚沒傳人帕梅。艾倫的耳朵裡,否則彼女的怨憤大概會消失很多吧。無論怎麼樣,他們兩人其實都期待再次相見,不過那時會是什麼情形?是一見面就拔槍生死相戰,還是另一種一「槍」對一洞地抵死「決鬥」那就只有冥冥中的緣分才知道。
  巴格達北部,美軍臨時指揮中心。
  美國陸軍准將蘭蒂正在發火,將負責絕密押運任務的豪克連長罵得狗血淋頭。
  這個已經服役了二十年的資深連長無法反駁,儘管他和他的手下大多是帶傷撤回來的,有十幾個小伙子還永遠長眠在這塊血腥的土地上,但是他畢竟將此次押運的物資丟了,還與協助押運的兩位文職人員失散了,被負責後勤協調指揮的蘭蒂准將責罵也是應該的。更何況蘭蒂還是個風情萬種的美女,即使罵人也帶著性感的味道,豪克就當這是在變相享受美女的溫柔撫慰了。
  「聽著,你這個白癡,馬上、立刻帶著你的手下,將人和貨物找回來,少了其中任何一樣,你等著上軍事法庭。」
  美女准將吼道。
  「是,長官。」
  豪克挺胸回應。
  就算蘭蒂准將沒有這要求,他也會主動請示出戰,此次押運途中被打得措手不及,不得已捨棄物資撤退,簡直是他二十年軍人生涯中的最大恥辱,他怎麼會不想去洗刷呢?當然在出戰之前,他還必須請求大量支援,因為他的小伙子們能繼續戰鬥的不到五十人,這需要蘭蒂准將的授權,所以受命之後他沒有離去,而是以一種近乎諂媚的目光望著蘭蒂准將,讓後者最終無奈點頭。
  豪克獲得了需要的支援,興沖沖地去準備了;蘭蒂准將的臉色卻陰沉下來。
  她沒想到豪克這個蠢貨帶了一個整整一百五十人的步兵連,竟然也沒能守住那批貨物,他的失敗讓她很激動,他不會想到失去的並非簡單的軍事物資,而是天文數字的財富,也是美國軍隊重回伊拉克的重要原因之一,那可是整整二十噸黃金。儘管這批黃金成色很不好,不過以如今黃金價格每盎司三千美元計,它們的價值也超過了十五億美元。
  十五億美元就值得美軍重臨伊拉克嗎?美軍一次師級軍事部署所需要的軍費是多少?恐怕也得這個數。
  但是問題的重點不在這裡。
  十年來黃金價格瘋漲,已經失去了與美元匯率的聯動效應,黃金代表真正財富的觀念再次深入人心,無論西方還是東方,從官方到民間,儲備黃金已經成了潮流和共識,貨幣金本位制的呼聲從未有過的高漲。
  十年前各國還維持著央行售金協議,但是十年後,國際期貨市場已經很難看到哪個國家央行出售黃金的消息,他們只是在買進,不斷地買進。在這種背景下,黃金的價值已經不是期貨市場上的價格能夠簡單衡量的了。
  二十噸黃金看上去只值十五億美元,但是實際價格可能翻上幾倍,因為此時尋遍世界,也不可能有哪個機構拋出如此巨量的黃金,他們都知道,大量黃金在未來的作用不亞於核彈。
  豪克的失敗讓蘭蒂很苦惱,這很可能會將她拖入危機之中。黃金的丟失固然事大,那兩名文職人員的失蹤也不是小事,因為她知道那兩人中有一名是CIA主管級的高級特工,她來伊拉克負有絕密任務,她的失蹤也會牽連出一連串的質詢程序,這將是她很不願面對的。
  在巴格達以北五公里處,羅南停下腳步,他忽然覺得自己有必要修改計畫。
  庫斯那個老傢伙看似說出了全部實情,實則恐怕還有所保留。他不能被老傢伙唬弄了,雖然老傢伙多半以為他會安排一批人來伊拉克,而非親自前來,有所保留也可以諒解,畢竟那牽扯到一筆天文數字的財富,人多則嘴雜,不過羅南仍然覺得心中不舒服,那個老傢伙別讓他逮著把柄,否則定要從他身上刮下一層皮來。
  念頭一轉,他決定改變計畫,不進巴格達,而向西北方向一百五十公里處趕去。根據從特殊途徑獲得的資料顯示,那裡曾經發生了一些事情,也許與他要找的貨物有關。
  他的運氣和人氣貌似都不賴,一路上碰到五波打劫、三波綁架、兩波死亡偷襲,讓他一度以為自己就是西天取經的唐僧,否則吸引力怎麼也不應該到這種恐怖的地步。或者說,他低估了久戰之地的殘酷,在此時的伊拉克,物資的吸引力、綁架外國人的吸引力已經升到了無以復加的高度。他明目張膽地帶著不少物資走動,自然會引起很多人的垂涎,可惜這些人垂涎的結果都不是好結果,打劫的反被人打劫,肆意殺人的反被人殺,至於綁架的更是被剝光了扔在大路上。
  而羅南因此也鳥槍換炮,不僅獲得一筆物資,兩條腿走路也變成了四個輪子飛跑,而且還是一輛美國軍隊專用的最新款悍馬,配一門小口逕自動迫擊炮和四發微型多用途導彈。這是從一夥偷襲他的傭兵手裡搶的,正宗美國軍隊未大規模列裝的利器,也不知道那伙傭兵從哪裡搞來的。
  羅南將自己帶的一件精密儀器連上悍馬的車載電腦,這樣可以發揮這部軍用車輛的全部軍用功能,包括車載電腦的使用、軍用GPS衛星定位、數據情報交換等等。並且可以幫羅南偷偷進入最近的數據中心竊取情報數據,同時隱匿他在美軍三維一體監視網中的存在,可以給羅南帶來很多方便。
  十小時後,距離目的地還有十公里,羅南遇到了一次真正的意外,這個意外讓他不得不再次改變方向。
  他發現了一支美國軍隊,衛星數據顯示天空中來了四架最新改良型阿帕契直升機,然後就是多達幾百人的全副武裝的美國士兵,浩浩蕩蕩地沿著公路向偏北方向駛去。隱蔽在一邊的羅南感覺到了不尋常,因為這裡不是美國軍隊大肆活動的區域,能夠引起他們這麼大舉動的,多半是不尋常的事情,很可能就與庫斯的貨物有關。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那支美國軍隊撲向了一個山谷後的小鎮廢墟,顯示他們發現了敵人,不過在山谷口,他們就與敵人發生了激烈的交火。一架阿帕契企圖突入山谷後面的小鎮廢墟進攻敵人的要害,但是被防空導彈擊傷,只能歪歪斜斜地飛向遠處,估計能夠堅持回到基地維修就不錯了。
  羅南偷偷截獲了高空中美軍無人偵察機的畫面圖像,發現山谷後面的小鎮其實百分之七十早已淪為廢墟,大約兩、三百人的武裝分子正在非常忙碌地將一個個長條木箱裝上卡車,準備逃離。
  美軍突入的決心非常強烈,儘管有了傷亡,但是進展速度很快,加上他們的火力遠比敵人強大,所以突入的速度非常快。不過儘管這樣,當他們消滅了上百武裝分子趕到小鎮時,核心武裝分子早已經溜之大吉了。相反他們還得面對一張氣憤異常的老美女的臉,這張臉是羅南熟悉的,不錯,正是帕梅。艾倫,那個曾經被羅南逼著在沙漠夜空下裸奔的女人。
  羅南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她是美國中央情報局CIA的高級特工兼主管,五十一歲,在CIA裡算是一個傳奇女性。私密檔案裡寫著早年她曾是大學教授,暗戀她的男人成百上千,不過她一直沒有結婚,評價中說她可能是同性戀,也不知道是哪個有惡趣味的履歷研究員加上去的。
  在帕梅。艾倫與美軍交涉的時候,羅南已經跟蹤那群武裝分子經偏僻道路,向南遠去了三十公里,這群武裝分子非常狡猾,他們撤離小鎮後很快化整為零,就連裝貨物的四輛卡車也沒有待在一起,而是分成兩批,而武裝分子更是分成了數批,從不同方向吸引敵人的注意。
  羅南只死盯著其中兩輛卡車,這樣左彎右拐、或停或躲地向南前進,終於在兩個日夜後到達了伊拉克港口城市巴士拉附近。
  羅南起初不明白武裝分子為什麼來巴士拉,但是當他發現幾個武裝分子偷偷潛入巴士拉、並與三群不同的人接觸後,他終於明白了,這伙武裝分子是來交貨的。
  四輛卡車上裝的不是別的,正是他要找的貨物——黃金。不過,有一點他仍然不明白,四輛卡車上起碼裝有二十噸黃金,而庫斯丟的黃金只有十噸,多出的十噸又從哪裡來的呢?不弄明白這個疑惑,他覺得自己不應該輕舉妄動。他來伊拉克的主要原因可不是為了庫斯的黃金,即使再多出幾倍的黃金,他也見過,還不值得他為之拚命。
  羅南在等待機會,而機會也沒直讓他久等。
 樓主| 發表於 2012-6-17 12:03:43 |
第三章 天行者:正義!善良!憐憫!榮耀!
  深夜,武裝分子的臨時營地。
  一共三批武裝分子,各帶著一箱黃金先後離去,留下的武裝分子不足五十人。
  在這五十人當中甚至還有婦女和少年。羅南剛準備混進去察看,就發現有一隊人馬同樣準備潛入,這批人給他的感覺有些熟悉,再仔細一看,便覺哭笑不得,因為這批人的訓練方法還是他參與擬定的,雖然沒有直接訓練他們,但是他們的訓練狀況一直被他所關注。
  「許願一號,天行者衛隊,伊拉克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嗎?毛還沒長齊,就想飛?」
  羅南迅速將無線耳機的通話頻率調至一個加密波段,然後悄聲罵道。
  那隊人立馬停下,顯然對羅南突然插入他們的戰場區域聯絡系統感到驚訝,不過聯絡系統沒有被入侵的跡象,這只能表明一種狀況,那就是對方也是自己人。
  「天行者編號01-02-00-00-199,請表明身份。」
  明顯是小隊隊長的人在通話系統裡回道。
  「第一大隊第二中隊隊長親自帶領一支小隊?」
  羅南不禁詫異,「你們來伊拉克做什麼?至於我的身份,等你們真正弄明白天行者這三個字的含義才有資格問。」
  「你難道是……」
  對方很激動。
  「回答剛才的問題。」
  羅南可沒功夫跟他磨蹭。
  「先生看看這段視頻就明白了。」
  這個天行者小隊的戰場區域聯絡系統,不僅可以通話,還可以共享視頻。最終這段視頻顯示在羅南的眼鏡上,羅南也終於明白天行者衛隊冒險來伊拉克的原因。
  這段視頻就是一段自製MV(音樂影音帶)唱歌的是一個八、九歲大的伊拉克小女孩。對著鏡頭,她原本該靈動的雙眼近乎麻木,嗓音稚嫩帶著沙啞深沉:
  啊!在黃昏降臨時,你可看見我的破爛裙擺、瘦弱雙肩。
  是誰讓我身單體薄依然奔赴戰場?
  是那恣意飄揚的星條旗。
  是誰讓我仇恨滿腹遠離家鄉?
  是那虛偽血腥的星條旗。
  是誰讓我不惜死亡也要將之埋葬?
  是那趾高氣昂的星條旗。
  我用我的貞潔和靈魂在此詛咒,罪惡終將倒下,星條旗的天空將是亡魂的樂園。
  類似的場景曾經發生在二十年前,美國的一個小女孩在伊拉克被綁架後,面對武裝分子的勒索鏡頭,她沒有說任何話,只用稚嫩的嗓音唱道:啊!在晨曦初現時,你可看見是什麼讓我們如此驕傲?
  在黎明的最後一道曙光中歡呼,是誰的旗幟在激戰中始終高揚!
  烈火熊熊,炮聲隆隆,我們看到要塞上那面英勇的旗幟,在黑暗過後依然聳立!
  啊!你說那星條旗是否會靜止,在自由的土地上飄舞,在勇者的家園土飛揚?
  (美國國歌《星條旗永不墜落》視頻一出,曾經引起無數人的感動,美國國內更是群情激憤,邪惡的世界在他們眼裡更加邪惡,而那個美國小女孩擁有了近乎聖女的光芒。然而曾幾何時,場景顛倒,一個類似的小女孩卻在對美國的旗幟發出了泣血的詛咒。這不得不揍人心生無限的感慨與惆悵。
  「這段視頻在許願樹主站上,經播出。引來無數關注,兩天來,已經有十萬人主動放棄了自己的願望,以換取救出這個被他們稱為「硝煙世界裡的聖女」的小女孩,而這個數字還在飛速增長……我們不得不來。」
  身為天行者隊長的男人聲音低沉而激昂地道,「這是我們的榮耀,哪怕戰死在這裡,也能代表我們人類最後的良知並沒有泯滅,這也是我們選擇加入天行者的原因。」
  「是的。正義!善良!憐憫!榮耀!」
  所有的隊員在聯絡系統裡豪氣千雲地應和,雖然小聲,但是鏗鏘有力。
  羅南哼了一聲,肯定了對方的態度:「將所有的相關資料傳輸給我,指揮權密碼……你們暫時撤退,回去集合兩支小隊,等候我的命令。」
  「是。」
  有了密碼驗證,天行者小隊再無懷疑,應聲執行命令而去。
  羅南則有些頭疼,他沒想到許願樹網站會碰到這麼一個大麻煩,天行者衛隊其實是許願樹網站(WISH公司)秘密培訓的特殊武力,目前有兩千人,編製成兩個大隊,共二十中隊兩百個小隊,是一個類似傭兵團的機構,目的是為了保證特殊願望的執行效率,同時也是許願樹一萬名遍佈世界的願望調查員的強力後盾。
  雖然天行者的人員素質頗高,不過他們的訓練時間最長不過兩年,現在的兩千人還是陸續集齊的,整體戰力並沒有保證。羅南不對他們抱以厚望,並不代表會眼睜睜看著他們親身涉險,所以只好將任務攬過來,讓他們去做後勤輔助工作。
  幸好天行者勘察的情報顯示,這群武裝分子似乎也與小女孩有關,這倒是給了羅南一次解決兩件麻煩事的希望。
  一個沒有深入瞭解過羅南的人,絕對無法想像他潛入這個守衛森嚴的武裝基地的效率,或者不能說潛入,簡直有點明目張膽,恰似閒庭信步。等他走到黃金存放位置時,這個基地裡剩下的人都已經倒下了。羅南並沒有殺他們,他不是個嗜殺的人,他只是將他們弄暈而已。
  羅南會一些催眠手段,雖然他不懂阿拉伯語,不過武裝分子中有一些人懂簡單的英語,所以通過催眠,他還是得到一些有用的訊息。不過這個訊息卻讓他很惱火。那個小女孩並非這群武裝分子的成員,她應該屬於另一群更大的武裝分子「伊拉克自由戰線」該組織擁有更龐大的人員、固定的基地以及更加殘酷的思想,他們尤其擅長培訓婦孺自殺襲擊者。至於該組織的核心基地在哪裡,這裡的人並不知道。
  這真是個令人沮喪的消息,羅南無奈搖頭。他也沒有興趣處理武裝分子留下的黃金,將它們統統留給天行者去處理,不過他沒有要求天行者將黃金運出伊拉克,因為他來這裡的目的不是掠奪財富,相反他認為這批財富應該屬於這個苦難國家的所有人民,所以目前來說最好的處置方法就是潛藏。
  對於羅南來說。目前最迫切的還是找到那個小女孩,並非為了許願樹網站,而是為了心中那無法磨滅的道德底線。他決定去抓這群武裝分子的頭目,從他那裡,或許能夠知道一些伊拉克自由戰線的消息。
  武裝分子的頭目帶著幾百公斤黃金,分三批外出,很可能是分別去與三方交易。羅南之前已經察知,那三方黃金買家分別是俄羅斯人、日本人和伊朗人。三批人都不是好貨,不是販賣武器就是販賣緊俏的戰爭物資。其中那批俄羅斯人很可能與庫斯有關係,因為庫斯丟失的十噸黃金很可能就是通過同樣途徑換來的,雖然他沒有明說,因為那涉及到他的軍火交易途徑。
  庫斯一直想當然地以為羅南在美國擁有極大勢力,很可能是美國地下世界的頂尖人物,所以他以為羅南在美國政界也有相當影響力,這才曲意交好羅南。他指望羅南通過他的影響力,能夠影響到伊拉克的美國軍隊,幫他找回丟失的黃金,卻不想羅南根本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種身份。不過錯有錯著,羅南的確找回了黃金,而且不只十噸。
  可是羅南會將黃金交還給庫斯嗎?答案當然是「否」原因則是黃金來歷不明,未必是庫斯丟失的那批,即使是他丟失的,庫斯的黃金來歷也有問題,羅南並不想成為軍火交易的守護者,所以他沒有義務幫庫斯找回金子。
  羅南來伊拉克,並非出於庫斯的驅使,他也不是庫斯能夠以利益誘動的,他之所以踏足這裡,更多的則是出於對此方土地的好奇,以及潛藏在心中的一絲憐憫。
  外出交易的武裝分子似乎很倒霉,他們分成三批,與三群不同的人做試探性交易,但是也被三股不同的力量盯上了。
  一夥人還沒到目的地,就被美軍無人攻擊機發現了,被打得抱頭鼠竄。
  第二伙人剛剛與日本人接洽,就被豪克上尉帶領的美軍堵截上了,幸好交易地點易守難攻,他們邊打邊退,倒是逃出來一小部分人。
  最後一夥人也是武裝分子頭領帶領的一夥,他們與伊朗人交易軍火,沒想到發展到最後竟然變成武裝火拚,雖然沒死多少人,但是行蹤也暴露了,最後也不敢撤回臨時營地,而重新向北撤退,中途,又遭遇美軍無人攻擊機,這樣打打停停,到最後人員所剩無幾,而三批人所帶的幾百公斤黃金也被搶走大半,這讓武裝分子頭領懊惱不已,更讓他絕望的是深夜休息時他突然被人俘虜了,接下來就是一段渾渾噩噩的時間。之後他發現自己其實很幸運,因為俘虜他的人並沒有殺他,只是搜走了他隨身攜帶的秘密地圖,將他扔在一處隱蔽地點了事。
  襲擊武裝分子首領的人正是羅南,他從該頭領那裡終於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不僅有了小女孩的下落,就連黃金的謎題也解開了。
  羅南綜合了各方面的信息,終於得出了關於黃金謎題的整體脈絡:二零零三年,美國攻打伊拉克,很快取得表面勝利。在短時間之內,美軍就攻佔了伊拉克首都巴格達,美軍在繳獲無數武器裝備的同時,也將伊拉克中央銀行的財富納為己有。
  美軍公佈出來的數據顯示,包括外匯、黃金在內的伊拉克中央銀行資產合計為十幾億美元。真實數據卻要上浮百分之五十,主要是因為伊拉克的黃金秘密儲備遠比公佈出來的數字多得多。
  美軍隱瞞這部分黃金儲備純粹是為了貼補戰爭投入,當時黃金期貨價格為一盎司八百美元左右,一噸黃金的價值約莫兩千五百萬美元,而伊拉克儲備的黃金成色較差,含金量在百分之八十左右,一噸黃金也就價值兩千萬美元。美軍一共瞞下了四十噸黃金,價值在八億美元左右。
  也許在外人看來,美國完全沒有這樣做,八億美元相對於美國在伊拉克的戰爭投入可謂九牛一毛。事實並非如此,美國公佈出來的伊拉克戰爭以及駐軍維持費用每年成百上千億美元,其實是要大打折扣的。初戰伊拉克時,美軍花費最多的地方是空軍,大量彈藥的消耗總計上百億美元,這是實際的支出,其後的費用則多為浮報。美軍駐紮在伊拉克人員有十幾萬,每年的確要消耗巨額金錢,不過這批人即使駐紮在美國國內同樣需要消耗大量美元。
  在打下伊拉克後,美國面臨的是游擊戰,這種低烈度的戰爭對美軍來說相當於一直在進行高強度訓練,雖然裝備維護、物資消耗很高,但是別忘了美軍即使在國內,其訓練強度也不小,所以這部分軍隊的消耗是可以互相抵消。認真算下來,美國十多年消耗在伊拉克身上的資金絕沒有國防部公佈出來的幾萬億美元那樣誇張,美國專門為伊拉克花費的戰爭費用充其量不超過五千億美元。
  八億相對於五千億,看上去依然遠遠不在同一個數量級,但是別忘了五千億是分若干年撥出的,而這八億是一次性獲得的,況且除了這批黃金,美軍的真正目的是伊拉克的石油。
  或許正是出於這種想法,美軍雖然瞞下了四十噸黃金,卻沒有認真追查這批黃金的來歷。他們只以為這是伊拉克薩達姆通過販賣石油賺取的。當時曾經有照片記錄了美軍從伊拉克中央銀行裡抄出黃金的情景,照片上顯示那些金磚表面看上去非常粗糙,就像在一個手工作坊裡冷煉出來的一樣,可惜當時沒有人認真研究這種奇怪的現象,直到伊拉克再次出現大批黃金的情報為美軍截獲,才有人認真追查所有黃金的來歷。
  最終,美國情報部門確定這些黃金並非來自國際市場,也就是說伊拉克可能擁有自己的金礦,而且金礦的產量不小。隨著愈來愈多來自伊拉克的黑黃金出現在國際軍火交易市場,美國終於坐不住了,要知道此時國際黃金價格已經開始節節高昇,黃金已經不只是財富這麼簡單。儘管此時美軍已經幾乎完全撤出了伊拉克,不過想要重回伊拉克還不簡單,政治永遠是謊言的延續,更何況是政治驅動下的戰爭。
  回頭再說當時美軍瞞下的四十噸黃金,這批黃金被當時的美軍分成了兩批,一批三十噸秘密運回了國內,剩下的十噸則因為要緊急籌措一筆研究新武器的資金,賣給了烏克蘭實力商人庫斯,而當時美國在政治上也正積極向烏克蘭拋媚眼,烏克蘭與俄羅斯的矛盾也愈來越大,庫斯在其中起的作用頗大。
  在二零一零年以前,庫斯一直不著急將黃金運回烏克蘭,反而一直放心地將它們存放在美軍的軍備倉庫裡。在他看來,這批黃金是小事,維持與美軍的良好關係是大事,即使是在美軍大規模撤離伊拉剋期間,庫斯也沒有打過這批黃金的主意。這樣一直存放了十幾年。直到兩年前,黃金價格升至有記錄以來的三干美元每盎司的高位,庫斯才想起了這批價值已經接近八億美元的黃金。
  透過長時間交涉,庫斯終於將黃金運出了美軍基地。不過天有不測風雲,運輸機飛離伊拉克時被防空導彈擊中,迫降沙漠某處,十噸黃金也被人劫走。
  美軍重新進入伊拉克後,在其全境展開了旨在抄沒黃金的大規模打擊伊拉克武裝分子的行動,取得的成果讓美軍指揮部欣喜。美軍一共找到了不下三十噸黃金,並且也找到了這些年來一直大量出產黃金的金礦,為怕洩露消息,美軍一邊秘密組織人手利用礦上原有設備恢復金礦開採,一邊還得應付多股武裝分子的瘋狂反撲,為此採礦進度非常緩慢,金礦運作了一年,才生產了二十噸黃金。接下來豪克上尉運金途中被劫,二十噸黃金易手,跟著就是羅南出現,黑吃黑地撿了大便宜。
  羅南弄明白這一切,也不得不感歎其中原委的複雜,同時也無奈於伊拉克的多災多難,這個原本就懷璧其罪的國家,現在更成了無數人眼中的肥肉。石油!
  黃金!這個世界最讓人瘋狂的兩種東西它都占齊了,又怎麼能阻擋得了那些覬覦它們的罪惡之手?
  或許我能為他們做些什麼?羅南一邊往某個地方急趕,一邊在心中思忖。
  當羅南終於快要趕到目的地時,他發現自己竟然來晚了,美國軍隊正在正面進攻這處屬於伊拉克自由戰線的秘密基地。羅南不禁心急如焚,連忙繞道後方,準備迂迴進入基地裡面尋找小女孩。
  不過,他的行動在進行到一半時就意外終止了,因為他在跳過一個豎坡時,在一個凹坑後面竟然發現了一個小身影。當那個小身影的面孔展現在他面前時,他差點笑出聲來。這個被煙燻黑了的小臉蛋不就是視頻裡那個小女孩的嗎?沒想到她竟然會提前躲到了後方,看起來不像個會捨生取義的聖女,反而有點小機靈。
  在小女孩有些意外和驚駭裡,羅南將她抱起,並快速遠離戰場……
  「叫什麼名字?」
  沒有回應。
  「肚子餓嗎?」
  沒有回應。
  「我不是壞人。」
  沒有回應。
  「我準備把你賣了。」
  哭!謝天謝地,終於有反應了,羅南生怕小女孩聽不懂英文,所以只能用蹩腳的阿拉伯語與她溝通,他覺得照顧一個小女孩簡直比打一場戰爭還累。
  小女孩一直呆呆地望著羅南的臉,似乎頗為恐懼他的臉。羅南好半晌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的樣子不就是伊拉克人最痛恨的西方面孔嗎?原來這是他與小女孩溝通失敗的主要原因,於是不得不耐心與她解釋。
  「我告訴你,我不是美國人,你信嗎?」
  回應搖頭。
  「這個……」
  羅南要頭痛了,真是個棘手的問題。
  「怎麼說呢?我現在的樣子是美國人,但是其實我有許多樣子,不如我變一個給你看。」
  半小時後,小女孩驚奇地望著羅南,眼中終於發射出了靈動的神采。
  「真是個可愛的小傢伙,讓我想起了另一個可愛的小傢伙。」
  羅南笑道。
  「我不是小傢伙,我叫阿依蘭,是真主的勇士,我要趕跑侵略者。」
  「真主的勇士啊!多麼偉大的稱呼,不過真主在哪裡你知道嗎?」
  「真主在神界。」
  「不,真主在你的心裡,在你的意志裡,在你的勇氣裡,你才是你真正的真主。」
  「我才是我的真主?是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這裡不是神統治的世界,神救不了這片土地。」
  「那誰能救?」
  「你、你們……」
  「不明白。」
  「你會明白的。」
  夕陽下,一大一小兩條身影相伴而去。
  「你有什麼願望?」
  「願伊拉克這片土地上的人們能脫離苦難。」
  「神救不了所有人,具體一點。」
  「願伊拉克這片土地上渴望平靜生活的人能夠脫離苦難。」
  「這需要許多錢。」
  「我沒有錢。」
  「不,你有,你有二十噸黃金。」
  「這些能夠做什麼?」
  「夠你建立起一個希望,一個小小的天堂——小鎮,給渴望脫離戰亂的人。」
  「那就這樣決定吧。」
  「如你所願。」
 樓主| 發表於 2012-6-17 12:04:06 |
第四章 淫娃准將凱瑟琳
  美國加州,洛杉磯機場。
  羅南剛下飛機就被人截住了,對方來了不下十人,亮出的證件是CIA,領頭的正是帕梅。艾倫——那個曾被他逼得在伊拉克裸奔的女人。看她一身女士西裝的幹練打扮,幹練、優雅、大器,讓人眼前一亮。
  沒想到她穿上制服更加有味道,難道我是個制服控?羅南暗想。
  「默文。羅南,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帕梅。艾倫笑盈盈道。
  十幾天前那羞辱的經歷至今她還歷歷在目,為了找到這個老傢伙的資料,她花費了大量時間,比對了若干影像資料,才最終確定這個休假的副監獄長就是在伊拉克逼得她裸奔的老傢伙。這還多虧了那晚在伊拉克,她在近處看清了此人的長相,事後又能準確還原,否則哪能找得到這個老賊。
  羅南沒給她好臉色,免得這個老美女得意忘形,他直接問道:「我犯法了嗎?CIA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來這裡浪費納稅人的錢?」
  「是不是浪費納稅人的錢不是由你說了算,跟我們走一趟吧,你會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找上你。」
  帕梅。艾倫牙冒寒氣地道。這讓隨她前來的那位軍裝美女皺起了眉頭,顯然她對帕梅。艾倫的態度有點不滿。
  「我是美國陸軍情報及安全司令部(INSCOM)准將凱瑟琳。蘭蒂,羅南先生,其實這一次主要是我們有事情麻煩你。」
  軍裝美女主動與羅南握手道。
  羅南一邊詫異,一邊也不禁眉開眼笑,因為他忽然發現這個軍裝美女更有味道,只是剛才他被老美女的表現迷惑了視線,這才沒注意到還有其他美女在場。
  「我很樂意為軍隊效勞,不過,我實在想不起來,我能夠幫你們做什麼。」
  羅南道。
  「走吧。」
  帕梅。艾倫走過羅南身邊,冷冷地悄聲道,「不要以為你這樣就輕易逃脫了,我想你很需要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伊拉克。我們CIA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危險分子。」
  「是不是還需要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不喜歡A罩杯?」
  羅南呵呵一笑。
  帕梅。艾倫立馬侷促地走開,臉色竟然有些紅,倒是讓周邊的下屬們驚奇,難道CIA的鐵樹一枝花,終於要開花了?
  半小時後,CIA位於洛杉磯的掩護機構某個房間內。凱瑟琳將一張照片和一份資料放到了羅南面前,開始解釋她找上羅南的原因。
  「還記得這個女人嗎?」
  羅南仔細一看那張照片,上面是一個黑髮亞洲美婦,表面年紀三十五歲左右,氣質端莊冷肅,一看就是長期處於高位的女性。不過羅南並不認識她,並且他冒充的羅南本身也不應該認識她,因為他曾經徹查羅南這個身份的所有資料,資料上沒有這個美婦的信息。
  羅南選擇了搖頭,並做茫然狀。
  「果然。」
  凱瑟琳拍手道:「連你都無法認出她,難怪我們找了她二十年都無法發現她的蹤跡。再看看這張照片。」
  凱瑟琳將一張比較老舊的照片推到了羅南面前,這張照片上的女人明顯要年輕許多,看上去高雅風尚,不像前一張穿著那麼華貴保守。
  「她……」
  羅南很驚訝,不是因為他認出了後一張照片上的女人,而是他猜出了兩張照片上的女人應該是同一個人,只不過相隔二十年,變化已經到了難以相識的程度。
  凱瑟琳卻以為羅南認出了後一張照片上的女人,進而聯想到前一張照片,就搶先點頭道:「不錯,她們都是林賽雲,第二張照片上的是二十年前身為超級間諜的林賽雲;第一張則是二十年後身為翹雲科技集團董事會主席的林賽雲。」
  「當年你無意中救過林賽雲一命,並與她過了一段甜蜜的日子,她一直隱藏著身份,你一直不知道吧。後來她消失了,你也不知道其實她回國了,並且她還懷孕了。後來她生下了一個男孩,取名林南,不過很可惜,一直過了二十年,她都沒有告訴你。而且悲哀的是兒子意外身亡,她也沒有與你聯繫。」
  羅南的臉色立時變得很精彩,他竟然已經有了兒子了,而且年紀還不小。
  「我不相信。」
  羅南恰當地激動怒吼,讓凱瑟琳以為他被她提供的消息震驚到了。
  「我並沒有騙你,這是林南生前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和你有相似之處?還有,這份資料裡有林賽雲這些年來的經歷,你可以看看。」
  羅南急忙翻看照片和資料,而凱瑟琳和帕梅。艾倫則退出了房間,似乎打算給羅南一段冷靜的時間。
  隔壁。帕梅。艾倫與凱瑟琳的爭論也開始了。
  帕梅。艾倫道:「羅南身上有太多疑點,我總覺得他不會老老實實地配合我們的行動。」
  「這不重要。」
  凱瑟琳搖頭道,「羅南會成為一顆棋子,用他去吸引注意力,攪亂棋局,也更加方便我們的行動。」
  「這不是將他置於危險中嗎?」
  帕梅。艾倫變色道。
  凱瑟琳淡淡一笑:「如果他本人沒有危險之處,就不會真正跌入危險境地,不是嗎?」
  「這是幼稚的想法,情報工作中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事情太多了。」
  「如果羅南成為被錯殺的那一個,你說林賽雲會不會心慌意亂,露出破綻?」
  「你真以為羅南是情聖,二十年過去了?林賽雲從未聯繫過他,羅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他們之間還會有愛情存在嗎?」
  「誰知道呢?女人總是對刻骨銘心的愛情難以忘懷,更何況那段愛情還牽涉到英雄救美的情節。」
  「你太理想化了,很可能林賽雲早就不記得羅南的存在了。」
  「那我們拭目以待吧。」
  凱瑟琳笑道,「說實話,我很好奇羅南的魅力在哪裡,這位老先生並不像一個魅力十足的男人,可是他似乎擁有不少情人,真是好奇啊,難道他的性能力特別強,能夠征服很多女人?」
  「如果你想知道,何不親自去試一試?」
  帕梅。艾倫冷笑道。
  「好主意。」
  凱瑟琳無視帕梅。艾倫的嘲笑,有些興奮,「也許他的老二特別大,真不知道跟一個比自己大三十歲的老男人做愛是什麼滋味,我很期待啊。」
  「瘋子!」
  帕梅。艾倫有點惱怒,「你會發現做愛的時候,一邊要忍受他的手指,一邊要叫他祖父。」
  「如果真是那樣,我會更加興奮的。」
  帕梅。艾倫無語。雖然她與凱瑟琳只是因工作關係接觸過幾次,但是私交一直不錯,她卻沒想到自己一直沒看透此女的本質,一個掛著准將軍銜的美女,背地裡竟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淫娃。美國軍隊出來的果然沒一個正常人,呃……還得加上一段修飾語——尤其是陸軍!
  當兩個女情報頭子再次站到羅南面前時,羅南已經恢復了平靜。
  「對不起,我不認識這個女人,我幫不了你們。」
  羅南疲憊地將所有資料退了回去。
  「認不認識不是你說了算。」
  帕梅。艾倫雙手狠拍桌子,俯身厲視羅南,「要不要我將你的風流史一一講出來,再集合你的那些情人開個Party?我還可以調你到男子監獄去守廁所。」
  「無所謂。」
  羅南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樣子道:「如果有可能,麻煩請CNN(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到場,我會現場感謝CIA為我所做的一切,並且會將我在伊拉克聽到的某些傳聞做個現場演說。」
  「你……」
  若非凱瑟琳阻攔,帕梅。艾倫氣得差點要往羅南臉上踹上一腳。
  「你要明白,必要的時候,CIA和國防部都有權徵調平民為國家服務,這是國家意志。」
  凱瑟琳道。
  羅南冷笑:「這種論調在美國也能聽到,真是稀罕!美國不是最講人權的嗎?什麼時候國家意志可以凌駕於人權之上了?不錯,林賽雲我認識,你們是不是要我去中國,去接近她?偷取情報?引誘叛變?還是美男計?你們當我是克格勃的烏鴉間諜嗎?」
  凱瑟琳道:「請您別激動。我們的確需要你到林賽雲身邊,不過並非要你去做間諜,只是要你介入她的生活,畢竟你們的兒子死了,她需要安慰與依靠。忘記告訴你了,林賽雲有過一次婚姻,不過很短暫,她已經單身很久了。」
  「介入她的生活?這麼簡單?哼……你們當我才五歲嗎?」
  「不錯,我們需要一些情報,不過是最簡單的,你只需要將林賽雲每天的行蹤告訴我們,就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了。」
  「NO,我拒絕。」
  羅南將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你沒權利拒絕。」
  帕梅。艾倫在一邊冷笑道,「如果你拒絕,明天你就會發現自己的帳戶上多了五十萬美元,這筆來自伊拉克恐怖分子的賄賂會將讓你永遠待在監獄,直到老死。」
  「還有你帶回來的那輛悍馬。」
  凱瑟琳接著威脅:「那是陸軍精銳部隊還沒有完全裝備的最新型號,上個月伊拉克駐軍一個小型倉庫失竊,失竊物品就包括那輛悍馬。你有必要解釋一下它的來歷,如果一時不慎,那將成為你勾結恐怖分子的證據。」
  「你們威脅我?」
  羅南恨恨地瞪著兩個女人道:「那輛悍馬我已經在駐軍處備過案,那是我從襲擊我的傭兵手裡繳獲的,是我的私人財產。」
  「誰知道呢?」
 樓主| 發表於 2012-6-17 12:04:21 |
  凱瑟琳聳肩道:「伊拉克的駐軍總是健忘的,也許明天那份備案就會消失。再說,你認為通過正規途徑,能夠將悍馬連同上面的武器一起運回來嗎?那上面可有四枚微型多用途導彈和一門迫擊炮。你好好想想,如果你為CIA和國防部做事,那輛悍馬自然沒有問題,你還可以擁有更多,我知道你是個武器迷,我可以給你提供很多機會。」
  「這麼說我可以提要求?」
  「是的。」
  「我要一架長弓阿帕契,最新型號。」
  「你怎麼不去搶?」
  凱瑟琳尖叫起來,「最新型號至少價值五千萬美元,你認為我們這次行動的經費會有五千萬美元嗎?」
  「那沒辦法了,誰讓你們窮呢?你還是找個便宜一點的男人去接近林賽雲吧。」
  「你這是敲詐。」
  帕梅。艾倫也氣得咬牙切齒,儘管她知道這筆僱傭費多半不會由CIA付帳,不過看到羅南坐地起價的樣子,她就很不爽。
  凱瑟琳努力地深呼吸了一下以平緩胸中的怒氣,道:「阿帕契不可能給你,即使是舊型號也不可以,那是殺傷性武器,即使你能拿到手,也不能通過民航飛行許可。給你一架灣流私人飛機,這是我們能承受的極限了。」
  「好吧。不過我要灣流G650。」
  羅南貌似沮喪地道。
  「成交。」
  凱瑟琳惡狠狠地伸出了一隻手,握手表示交易成功。當然看她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交易成功的喜悅,相反非常痛恨。
  「我們哪裡有錢買灣流G650?」
  帕梅。艾倫找個機會,悄悄問。
  「CIA高層最近不是購買了幾架,準備內部使用嗎?挪一架過來不是問題。」
  帕梅。艾倫愕然,沒想到千算萬算,最後這筆費用還得CIA出,這真讓她無語。
  「帶我一程不介意吧?」
  協商之後,凱瑟琳坐上了羅南的悍馬。
  羅南搖頭,反問:「你準備監視我?」
  「你也可以監視我啊。」
  凱瑟琳笑道:「你在洛杉磯沒住處吧,如果要去住酒店,不如去我家,我家裡有很多藏酒。」
  「你是在挑逗我嗎?」
  「當然,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比劃一下。我很想知道你的實力怎麼樣。CIA準備行動需要三天,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快活。」
  「如你所願。」
  半小時後,某大廈七十層頂樓。
  剛剛脫成白羊的凱瑟琳傲然地站在羅南面前,向他展示自己的好身材。這個女人的確有驕傲的資本:二十九歲,一百七十一公分,雙腿修長,下身夾於胯間的陰部肥美凸起,陰毛稀少幾成白虎,上身三十四D,乳房粉嫩嬌挺像兩顆水分飽滿的鳳梨,全身皮膚細白帶有晶瑩的光澤,斑點驚人的稀少,體味也很純淨,透露出的味道充滿渴求性愛的熟香。
  這是個沒有沾染過男人的女人。羅南暗自肯定,不過從熟美的性徵看,她若不是女同性戀就是經常手淫。這讓羅南很懷疑她為什麼會看上他,從生理角度來說,她現在還是一個處女,儘管是性部位已經被自己開發過的處女。一個處女如此輕易地跟一個老頭上床,並非為錢為權為色,難道僅僅是因為一時壓抑不住的對男人的渴望?羅南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好運,當然也更不相信他的費洛蒙氣味引誘了這個已經身為陸軍准將的女人。
  凱瑟琳讓羅南坐在沙發上別動,一切讓她自己來。此女顯得有些急切,她與羅南一陣熱吻後,就著急撕開了羅南的上身衣服,又再一陣親吻後,就轉向他的下身。隔著褲子撫摸羅南的胯間寶貝,在驚訝中感受羅南此部位的強大。
  當內褲終於被褪去後,猙獰的龍根憤怒地跳立到她面前,凱瑟琳有些驚喜乃至迷醉。她緩緩低下頭,張口將碩大的龜頭吞進嘴裡,一直到深喉部位,發出滿足的歎息。接下來,此女表現出來的技術甚至讓羅南驚歎,若非已經從她身體狀況感覺到她沒有與其他男人的性經驗,羅南真的懷疑此女是個身經百戰的淫娃。
  一次口交做了十五分鐘,羅南的龍根堅挺如故,絲毫未見洩意,凱瑟琳則累得額頭見汗。
  「想不到你一個老男人的性能力竟然這麼強,難怪你會有那麼多情人。」
  凱瑟琳雙頰暈紅、頗為迷情地道:「現在我要來嘗嘗味道,男人的性器是不是真的能讓女人那麼快活。」
  話落,凱瑟琳就跨坐到羅南身上,不斷地用陰門部位摩擦羅南龍根的龜頭,準備突入。
  就在這時,羅南忽然道:「等一等。」
  凱瑟琳已經半坐下去了,下身已經被龜頭撐開了老大,眼見就要插入了。凱瑟琳正處於滑潤性發的狀態,哪裡理會到羅南說什麼,羅南只好將龍根偏移,擦著凱瑟琳的陰唇口沒有撞門而入。
  「你搞什麼?」
  凱瑟琳怒了,想一想她正在需要的時候,卻被羅南拒絕了,性慾的燒火和胸中的怒火撞在一起,如果羅南不給她一個解釋,她不保證自己不會拔槍將他射殺。
  「跟我上過床的女人都要遵守一個規矩,我想有必要提前告訴你。」
  羅南笑道。
  「什麼狗屎規矩,快說,如果老娘的興致沒了,你再想操我就沒機會了。」
  凱瑟琳沒好氣地道。她沒想到這個老傢伙竟然臨陣也會提條件,難道他上輩子是奸商?若不是看在他那根碩大龍根的分上,凱瑟琳真想一腳把他從七十層高樓上踹下去。「任何一個女人跟我上過床之後,就不能再跟別的男人有親密接觸了。」
  「什麼?跟你睡了一夜就不能再找其他男人做愛?」
  「是的。也不能有其他性接觸,包括親吻。」
  「哦,上帝,你以為你是誰?擁有無數老婆情人的皇帝?這個世界怎麼還會存有你這樣的思想?」
  凱瑟琳徹底氣急敗壞了,她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個男人嘗試一下非自瀆的性愛,竟然就找了這麼一個怪物。
  「看來你無法接受,那麼抱歉了。」
  羅南立馬穿衣服,看樣子他對此早有預見,所以一點留戀的心都沒有。
  「PUCK YOU!」
  凱瑟琳氣得向羅南連扔了兩個枕頭,在他出門的時候,還將檯燈連同她自己的內褲都扔了出去,可見她氣憤的程度。可惜羅南仍然一去不回頭,看樣子此時似乎對凱瑟琳避之唯恐不及。
 樓主| 發表於 2012-6-17 12:04:38 |
第五章 老美女的淪陷
  羅南貌似有些狼狽地來到地下停車場,不過不等他走到自己的悍馬前,前方一部皮卡就打亮了車燈,車前站著一個曲線優雅的身影,不是帕梅。艾倫還會有誰。
  「哇哦,我們的情聖,溫柔滋味享受夠了沒有?怎麼有些狼狽呢?」
  帕梅。
  艾倫嘲笑道。
  羅南懶得與她理論,繼續走向自己的車。
  「你站住,如果你不是住在凱瑟琳的家裡,就必須跟我走。」
  帕梅。艾倫喝道。
  羅南停下腳步,故作歎息一聲,然後走到帕梅。艾倫面前,靜靜地凝視了她五秒,在此女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心慌意亂的時候,忽然一手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攬到懷裡,然後就是狠狠地一陣熱吻。帕梅。艾倫起初還有些掙扎,但是數秒後就有些手足無措了,到最後乾脆主動抱住了羅南。
  足足有兩分鐘的熱吻後,羅南盯著懷中的帕梅。艾倫道:「老美女,我想你已經愛上我了,現在我慾火焚身,只想找個女人狠狠地操一操,如果上了你的車,我很難保證不侵犯你。」
  「你現在不是在侵犯我嗎?」
  帕梅。艾倫低頭露出一絲欲拒還迎的表情,讓羅南覺得好笑。這個老美女貌似戀愛經驗嚴重不足,否則也不會知道自己是恨極而愛了。
  「這麼說,你想我侵犯你了?」
  羅南挑起了她的下巴,發現此女雖然年過五十,但臉上熟美的風情依舊留存,也許享用起來別有妙趣。
  帕梅掙脫了羅南的擁抱,沒說什麼,只是走向自己的皮卡,上車前還特地停頓了數秒,羅南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於是立馬撲進了該車內。
  「聽著,我有必要聲明一下,跟我做愛的女人必須遵守一個規矩……」
  「你認為以我現在的年紀,有必要再找另外一個情人嗎?」
  「啊?原來你只是想找個情人?不是……」
  「難道你想娶我嗎?我敢嫁,你敢娶嗎?你那麼多情人怎麼辦?難道你準備信仰伊斯蘭教?即使信了,你也只能娶四個老婆,還有其他許多情人,你捨得放棄嗎?」
  「我發現你挺瞭解我的。」
  「自然,我最想知道,在伊拉克你為什麼逼我脫光衣服?」
  「不說行不行?」
  「不行。」
  「那麼拿條件來交換吧。」
  「什麼條件?」
  「……」
  「啊,你這個老色狼。」
  「其實當初我覺得你身材不錯,就一時興起想看看你的身體,呃……最想看你的臀部,我覺得你的臀部比較年輕,簡直比得上少女。」
  帕梅無語。
  一小時後,某公園。
  羅南深深地插入帕梅的體內,還沒到最深處,就感覺她的陰門收縮得很緊,像個箍一樣不斷擠壓他的龍根肉柱,陰道中段也有一道箍,套在龜頭下面的稜溝上,不斷地縮緊,不斷地蠕動,讓他很是暢快。
  「沒想到你下面竟然是多重門。」
  羅南笑道。
  帕梅呻吟了一聲,沒有回答。她的觸感很敏銳,陰部雖然寬大但是彈性未失,尤其在粗壯肉柱插入後,裡面的陰肉反應激烈,陰道壁上的褶皺與肉柱柱身激烈擠壓摩擦,讓她很快就興奮起來。
  羅南甚至清晰地感覺到帕梅陰道內愛液的分泌在加速,倒是頗為驚奇。歐美女人的陰道大多頗為乾燥,除非身心性興奮達到一定程度,愛液才會分泌,乃至被摩擦後形成豆漿般的白液,沾上男人的性具,白液數量一般不多,很少能夠形成流體洩出,乃至噴濺或射出體外。
  羅南覺得應該將帕梅歸為水多的女人,而且是個敏感的女人。他只是將肉柱緩緩插入,此女的陰道內的愛液分泌就起碼加快了一倍,可見快感之強烈。
  肉柱達至陰道深處花心位置,羅南就覺得龜頭受到了強烈的吸吮,這個女人的性器果然是少見的三重門,陰門、陰道中段和子宮花口的陰肉都異常發達,收縮力驚人,所以造成肉柱進入後,就像擠進三重門戶一樣。如果自制力稍微差一點的男人進來,恐怕剛剛被花心一吸吮,就會立馬射精,而帕梅的快感也將終止,根本難以達到高潮。
  羅南的自制力非凡,他雖然感到極大的快感,但是帕梅擊敗不了他。他開始緩緩地抽動肉柱,讓帕梅適應它的粗大。同時也在調整姿勢,探索帕梅陰戶內的快感位置。抽動的速度雖然緩慢,但是幅度卻很大,長長的肉柱抽至陰門位置,再深深地一路插進陰道深處,撞在花心上。
  帕梅忍不住緊摟住羅南肩膀,大聲呻吟起來,她的快感強烈極了,尤其羅南現在的抽動方式,每次抽起,她都感覺自己的心彷彿都被提了起來,再深深插入,撞在花心時,她都感覺自己的心頭像被打了一擊悶錘,陰道內的快感引起了子宮頸的麻癢,龜頭對花心的打擊則蔓延到子宮頸深處,引起了一次次小範圍的抽搐,讓她有快要尿出的感覺。
  羅南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帕梅陰道內的愛液已經被磨成豆漿汁一樣滲出了陰門,沿著恥溝,甚至流到了菊門位置。
  「上帝,我要死了……」
  二十分鐘的抽插讓帕梅的第一個高潮終於來了,她夾緊了陰道,體內抽搐劇烈,但更劇烈的是陰道終端花心子宮頸處,花心大開,噴出了一股滾燙的近乎透明的黏糊糊的熱流,她出陰精了,一次射出的量還不少,陰精射出的時候正是羅南抽起肉柱的時候,所以逕自射出了體外,浸濕了兩人的下體,更多的則隨著帕梅胯間恥溝流經菊門,滴滴沾到了車內座位乃至踏板上。
  羅南沒有給帕梅喘息的時間,肉柱再次深入她的體內,此次更進一步,龜頭幾乎完全進入了在心內,徹底享受著三重門的妙處。
  帕梅的高潮由此一次又一次的掀起,當肉柱攻進子宮時,此女終於迎來了人生中的第一個子宮內潮吹,噴射的陰精幾乎讓羅南覺得她尿了。而更大的高潮隨著羅南的首次射精也出現了,當熾熱的陽精擊打在帕梅的子宮內壁上,此女的徹底高潮幾乎讓她暈眩過去,射出的大量淫精濃稠得像加多了米的白粥。
  兩人在車內接連做了三小時,羅南也射精了兩次。雖然用手指玩弄過帕梅的菊門,不過最終還是沒讓這個幾乎疲倦欲死的女人享受菊門性交的滋味,只是讓她用嘴清理了一下肉柱的穢跡,享受了半份精液大餐。
  帕梅看上去保守,對於這些性事要求倒是沒有拒絕。此女雖然在此前已經不是處女,不過經歷的男人最多不超過兩人,在歐美世界顯然還屬於潔身自好的一類女人,羅南對她倒是有些滿意。尤其看到她埋怨自己的子宮灌滿了精液、不知道怎麼處置時的樣子,羅南心中的佔有感得到了徹底的滿足。
  「你的精液怎麼那麼多?我會不會懷孕?」
  帕梅在事後問道:「也許我該去買避孕藥。」
  羅南笑而不語,對於此事,關乎到他身體的一個秘密,與他交歡的女人還沒有人成功懷孕,不過他不急,因為子嗣對現在的他來說,還是一件相當遙遠的事情,他暫時還不需要考慮。
  「那些東西在我的子宮內,怎麼辦?我感覺自己裡面被裝滿了,它們好像還在散發熱量,感覺暖暖的,就像剛才高潮時最強烈的感覺一直沒有消失一樣,怎麼會這樣?我又不能自己弄開子宮頸讓它自己流出來……」
  帕梅的擔心嘮叨了羅南半夜,但在被他再次送入高潮後,她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情。
  羅南與帕梅的歡愛陸續進行了兩天,終於有人坐不住了,這個人就是凱瑟琳。
  如果有人現在稱她像個妒婦,請十個裁判來評判,相信起碼有八個裁判會贊成這一觀點。
  凱瑟琳確實嫉妒了,不過這種嫉妒不是因為她愛上了羅南,而是因為羅南竟然捨下她,去與帕梅這個老女人糾纏在一起——雖然這個老女人看上去愈來愈滋潤,愈來愈風情萬種,就像一夜之間恢復了青春。
  「也許我們該談談。」
  凱瑟琳闖進了帕梅的臨時住處,看著正膩在一起的狗男女,忿忿地道。
  「哦?該出發了?」
  羅南顧左右面百他。
  「我說的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凱瑟琳一字一頓地道。
  「我們之間有什麼事情?凱瑟琳,你很年輕漂亮,你還是一位准將,你的事業充滿了希望,如果你要找情人,應徵的男人會從東海岸排到西海岸。你何必單戀一枝草呢?我已經老了,經不起你這樣年輕的肉體折騰了。你應該轉移目標,美國的壯男多的是,你就是要組織一支面首軍團都沒有問題。」
  羅南說的貌似很中肯,不過一入凱瑟琳之耳,卻讓這位美女將軍氣得雙眸火花隱現。
  「你以為我來這裡,是後悔了嗎?你以為我會對你這個老男人念念不忘?拜託,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你的老古董思想早該埋進三千英尺的地下了,我們的老情聖。我來找帕梅,我想我們該出發了,所有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了。身為主管之一,我發現艾倫你忘記了你的工作。」
  「這不用你操心,凱瑟琳,我們CIA有自己的工作方式。」
  帕梅四兩撥千斤,就打回了凱瑟琳的攻擊。兩個女人之前的私交雖然不錯,不過還不是親密朋友,涉及到自身利益,並不退讓。
  羅南吃了小小一癟,倒也不介意,他沒指望美女一見到他就要死要活地愛上他,那不是愛情,而是恐怖劇情。凱瑟琳只是在發洩找個炮友卻被臨時放了鴿子的怨氣。
  「現在就出發?」
  「是的,不過拜託你們兩個先穿上正式服裝。」
  凱瑟琳冷哼道,轉頭離開房間。
  「乾杯。」
  房間裡只穿了睡衣的那對男女沒有著急,相視一笑,先把昨晚做愛時忘記喝的那杯紅酒給幹了。
  「我們直接去中國?」
  「不,先去日本,CIA(美國中央情報局)和INSCOM(美國陸軍情報及安全司令部)聯合構建的情報組總部就在那裡。」
  日本東京飛中國成都的某航班上。羅南仍然一副美國老頭的裝扮,穿得休閒,像個正在環遊世界的中產富豪。
  他坐的自然是豪華艙,既然有人報銷費用,羅南並不介意多一點享受,更享受的是,同班飛機同一艙室內還有美女存在,而且美女的座位就在他的旁邊。
  這是一個看上去頗為清爽的美女,或者說少婦更合適一些。
  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初看並非絕色,臉蛋並非絕美,身材也不是十分突出,但長時間看的話,卻覺得十分耐看,氣質清爽,再評價身材的話,卻覺得筋骨有力,充滿著一種健康的性感。
  少婦戴著一副大墨鏡,一上飛機就電話不斷,羅南也因此得知她的名字叫裴允婷——似乎是個體育明星的名字,羅南依稀有點印象,不過記憶裡的那個裴允婷只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小美女,似乎很難與眼前這個清爽少婦重疊起來。
  從東京飛到成都,七、八個小時的旅程,裴允婷都在打電話。不過看樣子打電話帶給她的不是愉悅,而是生氣,以至於她由原先的小聲到最後大聲斥責,混蛋垃圾一類的詞不斷從她嘴中罵出,渾然忘了這是在飛機上,連基本禮儀都不要了。直到空姐前來提醒,她才憤憤地關上手機,並向周邊的人歉意乾澀地笑了笑;而面對鄰座的羅南注視的目光,裴允婷卻翻白眼冷哼一聲,並沒有給予什麼好臉色。
  真是一個驕傲到骨子裡的女人。羅南一邊這樣想,一邊索性拿起一本雜誌,半轉身,給裴允婷留下半個後腦勺。
  原本他還想與這個少婦有所接觸,不過剛剛裴允婷的那通電話,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聽得很清楚,裴允婷是個已婚少婦,不過丈夫卻在外面養了兩個情人,而且連哄帶騙地瞞了她兩年多,直到最近才曝光,於是裴允婷開始與丈夫鬧離婚,並且打起了財產分割官司。她的丈夫似乎頗有權勢,為了盡可能地保住自己的財產,商議不成,就用威脅,這才引起裴允婷大罵不止。
  羅南聽得懂韓語,剛才一邊注視裴允婷,一邊傾聽,因為裴允婷丈夫的某些言語,臉上不禁露出了一些嗤笑的表情,因此引起了裴允婷的反感。
  這個女人不僅驕傲,而且敏感。這是羅南對裴允婷觀感。不過因為裴允婷對他沒什麼好印象,他也不想搭話觸霉頭,因此這段數小時的旅途裡,他並沒有跟她說任何話。
  帶著一種微微遺憾的心情,羅南走下飛機時,卻意外地發現其實同一艙室裡還有一個美女,只是他一直只顧以欣賞的心情關注裴允婷,卻忘記觀察其他人。
  這第二個美女對羅南來說只是驚鴻一瞥,因為他是在過關的時候看到她的,只看到一頭飄逸的青絲和那若微風細柳般搖曳的背影。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不過羅南已經確信那是一個動人的美女。可惜,他終究沒有機會與其接觸,只能給心中再次添加上一分小小的遺憾。
  三小時後,羅南坐在成都西區一條混亂街道的簡陋麵館裡,頗為享受地吃著麻辣湯麵。
  本來,按照事前與帕梅和蘭蒂所牽頭的聯合情報組擬定的計畫,他應該盡早去事先預定好的酒店下榻,那裡也會有早已安排到位的聯繫人同他接觸,並為他安排與林賽雲見面的事宜。不過羅南並不打算成為牽線木偶,所以下了飛機就給蘭蒂打了個電話,表示自己會搞定一切,隨後就在蘭蒂暴跳如雷的怒吼裡將手中那支特製的手機揉成了一團金屬疙瘩。
  其後,羅南輕車熟路來到成都西區,花了兩千美金租下一套公寓,然後悠哉悠哉地到處閒逛,直到發現這家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麵館,才走進來,點了兩碗麻辣湯麵,開始大吃起來。
 樓主| 發表於 2012-6-17 12:05:09 |
第六章 並蒂殊色,孿生美婦
  這家麵館不但面好吃,還有人間難得的秀色欣賞,這也是羅南胃口大開的原因。
  原來這家名為芸卿麵館的簡陋小麵館,雖然門面破敗,卻有一對美婦姐妹做老闆。這對姐妹,雖然已經年過三十,但是面容依然水水嫩嫩,加上端秀的氣質,蜂腰隆臀的身段,看上去很是令人遐想。
  羅南目光灼灼地欣賞美色,卻讓兩個美婦老闆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雖然她們姐妹已經習慣了男人們火辣辣的目光,但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外如此色瞇瞇地長時間注視著她們,對她們來說還是頭一次。
  真是色狼不分中外老少,天下男人一般黑!兩個美婦一邊躲避老色狼的目光,一邊在心中暗罵。
  然而半小時後,兩美婦又不禁暗暗慶幸,幸虧有羅南這個外國老頭在,雖然這個老頭色了一點,但是蠻有正義感,面對前來搗亂的大隊流氓地痞,毫不退縮,不像那些平常在她們店裡流連的本國色狼,個個年輕力壯,遇到流氓地痞,卻只恨爹娘少生兩條腿,個個抱頭鼠竄,生怕惹麻煩。
  「你這個外國老頭,走遠一點,老子找的不是你,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流氓頭兒是個凶相橫生的刀疤臉,長得魁偉健碩,手中提著一根棒球棍,一臉輕佻笑容。
  「兩位美女老闆娘,不是炳哥我一次次針對你們,要怪就怪你們有個好賭的寶貝弟弟,這一次他欠了我們場子十五萬,你們替他還錢吧。我知道你們沒錢,沒錢就拿房子抵吧,這個小店,我看馬馬虎虎頂多值個五萬吧,還有十萬,快拿來吧。」
  凶漢炳哥伸手要道。
  「我們沒錢。」
  兩美婦齊聲道。
  「沒錢?沒錢就拿身子來抵。」
  炳哥冷臉譏笑,接著對身後的人一揚手道:「兄弟們,這店是我們場子的了,現在給我砸,讓兩位老闆娘見識一下不還錢的下場。」
  說到這裡,炳哥忽然發現攔在面前的羅南還沒有退後,不禁凶目一瞪道:「老頭兒,你找死?還不讓開。」
  羅南隨手從一邊的桌子上扯出一張面巾紙,抹了抹嘴,然後團起紙,直接砸在了炳哥的腦袋上,將炳哥砸得目瞪口呆。
  「滾。」
  羅南只說了一個字,宇正腔圓,正宗的漢語普通話。
  「你敢用東西砸我,還敢叫炳哥我滾?你膽子很大啊……」
  炳哥臉上凶氣一閃,手中棒球棍就迎頭砸向羅南的肩膀。
  「啊……」
  兩美婦老闆不禁驚叫起來。
  羅南微微冷笑撇嘴,沒有讓開身子,逕直伸出一條腿,看似慢悠悠地踢出,不過素來自信身手敏捷的炳哥就是沒能躲過去,棒球棍還在半空,他的肚子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這一腳直接將他從麵館裡踢到了大街上,一路撞桌碰椅,翻滾如車輪,滾出了七、八米遠。
  羅南這一腳運力很巧妙,炳哥受了這麼大力,只覺得腹如刀絞,翻滾停下之後,嘔吐連連,差點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但是貌似幸運的是竟然沒有吐血。
  「給……給……我上,做了……做了這老頭。」
  受此打擊,炳哥一時無法站立起來,只能坐在地上向小弟們發號施令。
  「你們敢,再搗亂我就報警了。」
  其中一個美婦老闆尖叫道。
  可惜沒人理會她,似乎這些流氓痞子根本就不將警察放在眼裡。不過他們雖然不懼怕警察,卻對羅南這個老頭畏懼有加,他們不懂什麼功夫,不過常年打架還是有些眼力,能夠將一個壯漢一腳踹出七、八米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燈,所以他們貌似凶悍地撲過來,不過愈到羅南身前,愈是退縮。
  羅南沒費什麼力氣,一人給了他們一腳,讓他們統統都做了滾地葫蘆,最後情形都與炳哥一樣,這一腳起碼踹得他們三天沒有走路的氣力。
  然後羅南走到炳哥面前,面對戰戰兢兢的炳哥,冷聲道:「要錢找我,我住對面。」
  他指著斜對面的小地區其中一棟樓說。
  說完,羅南又回過身來,對兩美婦老闆笑道:「你們有困難也可以找我,這事我管到底了。中國的警察不管,我這個美國警察管。」
  丟下這段話,羅南才悠哉悠哉地離開了麵館,向對面走去。
  說實話,他對兩美婦比較動心,不過他知道這事急不得,凡事需要你情我願,所以他表現得很紳士,也很囂張,為此甚至將與聯合情報組的一些約定拋諸腦後,事實上,他也根本沒把蘭蒂帶頭擬定的那個接近林賽雲的狗屁計畫當一回事。
  不能不說羅南這個色鬼的確有女人緣。在他看上兩個美婦老闆時,兩美婦還對他不屑一顧,甚至有些厭惡,然而一個星期後,在他租住的公寓裡,兩美婦已經一同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了。
  一切只因為羅南幫她們解決了所有的麻煩,不只還了賭債,還修理那些心懷不軌的流氓再也不敢找事,並且還將那個自小混帳的弟弟治得服服貼貼,再也不敢到處胡混了。
  兩美婦都姓穆,一個叫穆惠芸,一個叫穆惠卿。她們不只是姐妹,還是雙胞眙,不過她們不是那種容貌相像的雙胞胎姐妹,而是容貌差異頗大的雙胞胎姐妹。
  雖然身高都差不多,一米七左右,一樣的豐乳肥臀,但是老大穆惠芸柳眉鳳目,端莊秀麗,老二穆惠卿卻大眼小嘴,嫵媚艷麗。
  兩姐妹脫去衣裙,留下內衣,然後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咬了咬嘴唇,一起伸手,一起用力,扒下了羅南的內褲。
  當羅南那死蛇一般的老二赤裸裸地呈現在她們面前時,兩婦都不禁掩口:「好大——」
  的確很大!羅南的老二就是軟趴趴的,也有七、八寸的長度,直徑四、五厘米粗大,那探出的龜頭更像個小雞蛋一樣,真難想像當它硬起來時,將是怎樣的雄壯姿態。
  「怎麼會這麼大?」
  穆惠卿目光有些迷離地問。
  「大有什麼用?你看它有反應嗎?」
  穆惠芸冷笑道。她對羅南用交易之名、實則以半逼迫手段讓她們姐妹獻身還心懷芥蒂。
  「那你來試試。」
  羅南指了指老二,笑道。
  「你沒硬怎麼試?」
  穆惠芸嗤之以鼻地道。
  「真是個性經驗匱乏的女人。」
  羅南同樣嗤之以鼻,「真懷疑你是不是寡婦,難道連口交都不會嗎?你們兩個都來,我要先嘗嘗你們上面的嘴的味道。」
  「你混蛋。」
  穆惠芸銀牙一咬,罵道。
  可惜,羅南就當沒聽到,手依然指著胯部。
  「該下地獄的混蛋,這麼噁心的事情也要女人做。」
  穆惠芸即便開口罵卻又不得不蹲下身來,嘴巴向那根死蛇般的性器湊去。
  羅南嘻嘻一笑,伸手在穆惠芸粉嫩的臉上摸了一把,道:「我如果下地獄,地獄也會變成天堂。你記住,這是我說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穆惠芸哼了一聲,單手有些顫顫巍巍地接觸到軟棍似的陽具,遲疑了一下,然後生硬地撫弄了一下,隨後另一隻手也伸過來,先在龜頭上撫弄了一下,由於不知輕重,讓羅南不禁齜牙咧嘴了一番。
  在羅南的有意無意地引導下,穆惠芸終於學會了先緩緩用力向下擠壓陽具,讓肉冠上覆蓋的包皮褪去,然後才遲疑著將檀口湊上去,慢慢地將龜頭吞進口裡,並用舌頭不斷地敲擊摩挲馬眼。
  羅南當然不會滿足穆惠芸如此淺嘗則止的口交方式,在穆惠芸吞吐龜頭時,有意無意地將陽具往她口中送,他的一隻手搭在穆惠芸的肩膀上,防止她躲出去,另一手卻開始沿著穆惠芸天鵝一般的脖頸,滑下肩膀,順著她胸罩的肩帶,覆蓋在她的右乳上。
  雖然只是隔著胸罩觸碰,但是卻讓穆惠芸渾身一震,全身肌膚浮起了一絲淺淺的暈色。
  「你別……」
  穆惠芸含著羅南的性器,抗議道。
  羅南才不理會她這個抗議,右手由觸碰改為了撫摸。別看穆惠芸外表端莊秀麗,乳房卻極大,足有三十七E,一隻手掌根本就覆蓋不過來,摸著這樣一隻乳房,感覺就像佔領一座山峰似的,而且還會心生無法徹底佔領的感覺。
  別看穆惠芸已經三十三歲,但是乳房一絲塌軟的痕跡都沒有,依舊鼓脹挺立,乳峰、乳頭都是驕傲地以少女姿態般矗立,一撫摸上去,彈軟俱佳,手感好到極致,撫摸捏弄這樣的乳房,簡直是一種精神上的無上享受。
  羅南本來不想讓胯下陽具挺直,然而一摸到穆惠芸的乳房,胯下忍不住就有了反應,立馬充血脹大,與此同時,他撫摸乳房的手也扯起穆惠芸胸罩,逕直將手抓在了穆惠芸的乳房上。
  「唔……」
  穆惠芸的嘴巴被陽具塞滿了,乳房受到強烈襲擊,不禁從鼻子裡發出一絲似抗拒又似呻吟的聲音。
  「大姐……」
  一直在旁邊看的穆惠卿忽然顫聲喊道。此時她的樣子已有情動之相,或者不能說情動,而是性慾被引起了,只穿著胸罩和小內褲的她微微夾著腿,以羅南的眼力,已經看出她的胯部已有潮濕跡象。
  羅南向她招了招手,然後拍了一下身邊的位置,穆惠卿起先還扭捏了一下,只走到羅南面前,並不打算坐下。不過羅南一拉她的手,便將她拖到了身邊,單手將她往身前一摟,嘴巴直接湊過去,吻住了她的櫻桃小嘴。幾乎沒有多少前奏,舌頭已經侵略了她的口腔。
  「嗚嗚……」
  穆惠卿開始比較抗拒,想退開,不過十數秒後,卻從鼻孔裡呻吟起來,帶著喘息,兩人熱吻的聲音就像玻璃上溜冰一樣,愈來愈響,而羅南胯下的陽具也愈來愈粗大堅硬,已有剛硬之勢。此時羅南已經放開了穆惠芸的肩膀,只以一隻手像捏弄皮球一樣玩弄著穆惠芸的左乳。
  穆惠卿沉浸在熱吻裡,已經不必羅南用手臂摟著她了,她自己主動抱著羅南的脖子,回應得相當熱烈,羅南騰出了一隻手,便勇敢地向著穆惠卿的水草豐茂的桃源地滑去。
  「嗯……」
  在感覺羅南的手從背部穿進她的內褲,擠壓著她的菊門,直接侵襲到陰部濕潤的大陰唇峽谷時,穆惠卿身軀顫抖一下,鬆開羅南的頭,連續喘息起來。
  「你們兩姐妹多久沒做愛了?身體敏感成這樣!」
  羅南戲譫道。
  「人家才三年,大姐已經五年了。」
  穆惠卿紅著臉微閉眼,逃避著羅南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然後忽然「啊」的一聲夾緊大腿根,此時羅南的兩根手指插進她的陰道了,在這一瞬間,她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身體深處像箭一般地飆出,瞬間打濕了她的胯部和那兩根侵入其中的手指。
  道了『在這一瞬間,她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身體深處像箭一般地飆出,瞬間打濕了她的胯部和那兩根侵入其中的手指。
  穆惠卿的喘息急促起來。與此同時,穆惠芸的鼻孔裡也透出了喘息之聲『她身體內壓抑的性慾比穆惠卿還要濃得多。她豈止五年沒有做愛了,總體算起來,起碼有六、七年了。她只有過一個丈夫,而且一直身體都不太好,結婚三年,性愛次數屈指可數,丈夫死後』她一直潔身自好,甚至連手淫都沒有過,想那種事的時候,頂多夾緊腿根『用內衣蹭一下外露的陰唇,就這樣壓抑著,直到羅南這個來歷不明的老頭向她肆無忌憚地求歡,她身體內的性慾才逐漸甦醒過來。
  剛剛她還有些被強迫的感覺,然而隨著口交熟練起來,以及羅南陽具壯大後的粗大給她的心靈衝擊,她的性興奮也不由自主地從身體內湧出來。
  看到兩美婦情慾洶湧,羅南也不再客氣,立刻上馬,而且是直接雙飛,將兩美婦疊在一起,而他胯下那根粗碩棍子則毫不留情地向她們的桃源洞攻擊,一時淫液四飛,欲語如潮。
  兩美婦像開了合唱團一樣,浪叫如歌,此起彼伏。
  這一唱就是整整兩小時,這張床上欲液四流,戰鬥到處可謂留下了一片狼籍。
  直到羅南在兩女體內分別深深地釋放,這場戰鬥才暫時止息,留下了一地的喘息……
  兩女一男光著身體擁抱在一起,迷迷糊糊地皆睡去。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三人才起身收拾,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餐後,便坐在一起商量以後的生活。
  剛交談,羅南直接就提出一個意見,說是拿出來商量。
  沒等兩美婦提出異議,他的色心就起了,一把將穆惠卿擄到他的腿上,將這美婦剛剛穿上沒多久的內褲悄悄推到臀下,然後直接將他那根粗大的肉柱捅了進去。
  這種偷襲不禁讓穆惠卿又羞又急,連忙夾緊腿根,阻止羅南繼續使壞。
  穆惠芸將羅南對妹妹的偷襲看在眼裡,不禁狠狠地瞪了這老色鬼一眼,然後背過身去,當作什麼也沒看到,只是對羅南剛才的提議質疑起來:「你說不開麵館?難道就讓我們被你包養著,天天等著你來寵幸?我才不幹,我寧願找點事做。」
  「就是,除了五百萬美元的賣身錢,難道你每年還會給我們幾百萬嗎?還是花自己的錢舒服,省得被你欺負。」
  穆惠卿嬌聲道。
  說著還扭動了一下下身,羅南那粗大的肉柱還深插在她的陰道內,每一刻她都感覺到一股脈動似的火熱沿著媚肉往花心深處鑽,燙燙的,感覺很充實,讓她忍不住想要再做一次。
  羅南用力一頂下身,肉柱龜頭重重地撞在花心上,讓穆惠卿酥哼一聲,花心連連顫動,有噴濺欲出之勢,陰道的淫慾黏液分泌更是加速起來。
  「好了,現在在討論正事,你少發浪。」
  穆惠芸回身在穆惠卿光溜溜的大腿上拍了一記,正色道。
  「他插在我那裡面,讓我怎麼忍得住?要不你讓他插著試試。」
  穆惠卿紅臉辯解道。
  穆惠芸瞪了羅南一眼,想說什麼,到底還是沒說,因為她發現羅南的手已經伸過來了,掀起她裙子的一角,摳進她剛剛偷穿起來的三角褲裡,很快捏住她下身外露的陰唇,揉捏著,讓她體內迅即升起淫慾,儘管壓抑著想做的慾望,她還是從鼻孔裡發出粗重的喘息。
  「不要再動,想要晚上給你。」
  眼看要壓抑不住,穆惠芸連忙用雙手按住羅南那只搞怪的手:「先說說,為什麼開麵館不行?」
  「真不知是幸福還是苦惱,我遇到的女人怎麼都這麼要強,想養你們都沒機會。」
  羅南歎息道。
  「你這個色鬼,女人很多嗎?」
  穆惠芸瞪眼嗔怒道。
  羅南點了點頭。
  「我早知道你肯定不是好東西。」
  穆惠芸咬牙切齒地道。
  「算了大姐,如果是好東西,就不會一次要了我們兩姐妹了,你看他那地方,一、兩個女人能伺候得了嗎?」
  穆惠卿倒看得開。
  「是伺候不了,怪物、野獸。」
  穆惠芸罵道。
  「好了好了,如果我是怪物、野獸,你們豈不也是同類,否則與怪物、野獸交合,豈不是更噁心?」
  羅南笑嘻嘻地道。
  「呸呸呸,滿口胡言,色狼、色老頭,真不知道你是什麼人。」
  穆惠芸道。
  「我是好人。」
  羅南正色道。
  「好人?」
  穆惠芸仰頭打個哈哈。
  「說好人也不信?難道非說壞才行,也對,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羅南搖頭慨歎道。
  「先說正事,不跟你扯,難道你不願意讓我們做生意?想金屋藏嬌?」
  穆惠芸問。
  羅南搖了搖頭,微微皺了皺眉,沉吟了片刻,才道:「要做事也可以,其實我也希望給你們找些事做,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不過開麵館太辛苦了,開再大也沒什麼意義。不如開間糕點店吧。」
  「糕點店有什麼特殊?難道比麵館強?」
  穆惠芸不解地問。
  「別人開糕點店沒什麼特殊,不過我的女人開,自然非同一般。」
  羅南自信地道。
  「誰是你的女人?」
  穆惠芸冷聲道。
 樓主| 發表於 2012-6-17 12:05:23 |
  「怎麼?被我上了還想反悔?難道你還要找其他男人不成?反了你了。」
  說著,羅南將穆惠芸一把扯了過來,按在身邊,直接掀起她的裙子,扒開她的內褲,露出白生生的嫩臀,「啪」的一聲在兩個彈性十足的臀瓣上各賞了一巴掌。
  「哼……嗯……」
  面對羅南的襲擊,穆惠芸起先想冷哼,但最後從鼻孔裡冒出的卻是酥軟的媚吟。
  「你不要這樣,我哪裡說去找其他男人,答應了你,我自然會遵守諾言。」
  感覺到被拍了兩巴掌後,羅南的那只「魔手」伸進了她的股溝內,摩挲她的菊門褶皺,穆惠芸一邊夾緊臀部,一邊告饒。
  「那還不承認是我的女人?難道昨天被操得不夠?」
  羅南做出翻臉的樣子問。
  「我只是不習慣你這樣說而已。好吧,是你的女人,是你的女人總行了吧,你這個老色狼、老色鬼,欺負了我們姐妹倆的身體還不夠,還要連我們的心靈也霸佔,真是霸道。」
  穆惠差言語上不服氣,但態度上已經放軟。
  「姐姐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發什麼火?還是說店舖吧,我也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我們開糕點店?」
  穆惠卿扭著臀部問道。
  「你們不是想賺錢嗎?麵館才能賺幾個錢?開得再大也是勞心勞力,就算連鎖店開遍全國、全世界,也沒什麼新鮮趣味,還不如開間能賺大錢的特殊小店,我所說的糕點店就是這樣的店。當然我讓你們賣的不是普通糕點,而是加了特殊材料的糕點,又貴又好,保證供不應求,一個月不要賣多,百十來盒就夠了,也不必像那些普通店面,成年累月的開,我看一個月開三天就差不多了,天數多了你們也忙不過來,這店名我都替你們想好了,就叫「三日齋」。」
  羅南笑道。
  「一個月開三天?三日齋?店還能這麼開?」
  兩姐妹面面相覷。
  「總之聽我的沒錯,青松不是沒事做嗎?你們給他一筆錢,讓他在三日齋的對面盤下一塊大地方,別的不修,就修個停車場,要不了多久鐵定賺翻了。」
  羅南自信地道。
  「你在編故事唬弄我們嗎?哪有那樣神奇的店,每月開三天,就能引來無數客人?」
  穆惠卿狠狠地一夾胯下,以這種變相的懲罰表示不信。
  「我說有就有,敢懷疑你的男人,反了天了。」
  羅南很大男人主義。
  一邊說,一邊把著穆惠卿的胯部,肉柱用力一頂,肉柱再次狠狠地撞在了穆惠卿的花心上,這次的撞擊,讓早已積累若干性慾和快感的穆惠卿不禁尖叫一聲,花心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撞擊引起抽搐,身體一抖,臀部一縮,陰道腔體劇烈一陣蠕動縮緊,隨後便有一股黏糊糊的白灼熱燙陰精從花心深處澆出,再被肉柱一陣攪動,少數擠出肥嫩的穴縫,蔓延到肉柱根部,有些則滴在了穆惠卿臀緣半褪的白色內褲上,轉瞬間打濕了大片地方。
  經此高潮,穆惠卿眼眸水汪汪的,本來還刻意與羅南保持性器接觸,現在卻完全癱軟在羅南懷裡,任由他侵略身體的各個要害。
  穆惠芸看到妹妹高潮,臀部皮膚也不禁浮起艷紅,眼眸迷離,呼吸更加粗重,顯然也動情了。
  「還懷疑你的男人不?」
  羅南笑問穆惠卿。
  「你……這個色鬼,偷襲我,講不出道理,就動手,真野蠻。」
  穆惠卿語氣雖然憤憤不平,但喘息的樣子看上去分外誘人,頗有嬌嗔的味道。
  「好,就跟你講道理,我有一種蜂蜜,叫青璇蜜,不僅香甜無比,誘人食慾,而且對身體大補,只要在普通糕點裡加上一點點,就能讓它們變成無上美味。你說如果用你們處理麵食的手藝加上這種蜂蜜,是不是會產生神奇的效果?」
  羅南笑道。
  「青璇蜜?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蜂蜜嗎?你哪裡找來的?」
  穆惠芸強壓著身體內翻湧的情慾,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啊。」
  羅南搖頭神秘地道:「總之青璇蜜確有神奇的效果,你們不必懷疑,改天試驗一下就行了。你們明天就去找合適開店場所,不需要在市中心,偏僻一點更好,我看西區就很合適,這裡近郊,找店舖不難。」
  「不如就今天吧。現在還早,出去找正好。」
  穆惠芸作勢欲起,她是怕了羅南了,知道再這樣被他玩弄下去,要不了多久肯定又要做上幾次了。她對與羅南做那種事是又懼又愛,很怕沉溺下去,所以壓抑住想要的感覺,準備借勢躲開這一劫。
  「既然還早,那就先做過再出去。」
  羅南湊過臉去,在穆惠芸臉上香了一口,笑道。
  「不……嗚……」
  穆惠芸想反對,不過已經被羅南那張嘴堵住了,一個數分鐘的熱吻立刻讓她意亂情迷起來,當她的小襯衫上衣被掀起,胸罩被剝開時,她就能知道今天要逃出「魔掌」是不可能了。
  「去床上吧,不要在這裡。」
  穆惠芸忍著羞意,迷離地小聲道。
  「先在這裡做幾次,然後再去床上。」
  羅南嘿嘿笑道。旋即將她拉到身上,分開大腿露出春潮湧動的蜜源,並讓兩姐妹貼著,顯然這色鬼又想出了新招式,打算將雙飛完全進行到底。
  將肉柱從穆惠卿的身體內像拔酒瓶塞一般抽出來,旋即抵在穆惠芸的陰門穴口,不斷摸索刺激穆惠芸下體的陰唇媚肉……
  讓兩姐妹連續高潮了數次之後,羅南最後再一次將熾熱的精液射進了穆惠芸的子宮,讓這個內含媚骨的端秀美婦再登無上高潮,潮吹尖叫到聲嘶力竭。
  由於兩姐妹被高潮折騰得渾身無力,所以不得不在床上躺了兩、三個小時,才恢復些許氣力,想到還要出去找店舖,兩姐妹最終還是掙扎著走進洗手間去洗澡,當然色鬼羅南被擋在了外面,這一次兩姐妹死活也不讓他進去了,因為她們害怕鴛鴦浴再一次演變成折騰,到時候恐怕她們連抬根手指的氣力都沒有了。
  兩女洗完澡出來,已經穿上了正式服裝,並且刻意裹得密實一些,生怕羅南又來了興致,羅南嘿嘿一笑,轉身也進了浴室。
 樓主| 發表於 2012-6-17 12:05:47 |
第七章 邪惡的發票
  一小時後,羅南帶著兩美婦來到成都西、北區交界的女人街,這個專門賣女人服飾的門店一條街。穆氏姐妹揚言要買一堆服飾,付帳的人自然是羅南,以懲罰這個色老頭昨天像野獸般地撕裂了她們好幾件非常喜歡的衣物。
  羅南沒有反對,本來他以為找尋店舖還需要費些手腳,不想兩美婦早有想法,給幾家商舖中介打了電話,就差不多搞定了。有羅南這個冤大頭在,她們都沒還價,直接就要求看鋪子。那些中介聽她們如此熱切,知道生意準成,所以回應非常熱烈,立刻確定了幾家店面,並且表示隨時可以去看鋪子。
  頭一家鋪子就與女人街隔著兩條路,所在的街道叫德勝街。不過打車路過女人街時,兩美婦卻忽然來了興致,或者說忽然想宰一下羅南這佔有她們的色老頭,所以二人就在女人街路口下車,步行進入了這條名字都很香艷的街道。
  女人街果然不愧其名,一路走來,果然鶯聲燕語,女人成群,裊娜身影遍佈。
  時值盛夏,無論少女、熟婦都穿得清涼,各種火辣性感著裝,就是個恐龍,也能引來一些飢渴男人的目光,當然他們多半不看臉,只看恐龍的胸脯和屁股。
  「四川天府之國,果然出美女。」
  羅南目光晶亮地掃過街上的重重麗影,感歎道。
  「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
  穆惠芸冷臉道。
  「就是,幾個小時前還海誓山盟,轉眼就露出原始面目了。」
  穆惠卿也啐道。
  「海誓山盟?這詞新鮮,我對什麼海發了什麼誓言,對什麼山立下了什麼盟約?」
  羅南笑咪咪地問。
  穆惠卿一愣,她剛才是胡說的,羅南這色老頭根本沒有承諾什麼,也明白地告訴她們他有其他女人,只是她還是看不慣這老頭的所為,尤其剛剛佔有她們姐妹倆,轉眼又對其他女人產生興趣,簡直負心薄倖。
  「你這個死人,真會狡辯。」
  穆惠卿忍不住抓住羅南手臂,恨恨地扭了一記,雖然知道這老頭皮厚異常,多半不疼,但是不給他一記出不了胸中的氣。她知道自己有些微吃醋,雖然這吃醋的情緒不濃,不過既然已經獻身於一個男人,總希望他在她面前表現得完美一點,哪怕明知道他實際行動很齷齪,也要他維持表面的完美。
  「你怎麼貼過來了?你看你姐姐跟我保持了起碼三尺的距離,生怕別人以為她傍大款,傍老外。」
  羅南戲百道。
  「那是她臉皮子薄,我才不管。」
  穆惠卿道。
  穆惠芸聽到羅南的話,冷哼一聲,快步走到羅南比肩位置,與他並排行走,並道:「你知道得還挺多,傍大款這樣的詞也會,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美國人,怎麼中國什麼話你都會說。」
  「那你就當我是個中國人好了。」
  羅南瀟灑地聳肩道,隨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淫笑起來說:「中國古代有依紅偎翠一說,帶著兩個美夫人逛街,我也有這樣的感慨,嗯……我都可以聞到你們身上的香味,被深切滋潤過的女人體香果然動人,遍數這滿街的女人,依然是你們最讓我心動,看來這女人街有點名不副實,還沒有能讓我吃著碗裡望著鍋裡的條件。」
  「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混帳話。」
  穆惠芸白了羅南一眼,道。
  「就是,你以為我們姐妹同你一樣沒臉沒皮。」
  穆惠卿的白眼與話同至。
  「男人要什麼臉皮?你看這街上伴著女人的男人,哪個不像是伺候女王的奴僕,在外面要被這些女人使喚,回家估計還得被這些女人騎在身上。嗯,就像不久前你們騎在我身上一樣。」
  羅南笑道。
  「好,既然你不要臉皮,走,跟我們去買內衣。我看你臊不臊。」
  穆惠芸沒好氣地道。
  「買內衣有什麼關係?你們身上那裡我沒摸過?前面就有一家內衣店,賣的還是古典內衣,進去的男人不是挺多?我們這就過去。」
  羅南滿不在乎地道。
  「色鬼總是臉皮厚的。」
  穆惠卿不得不搖頭歎息。三人便相偕走進了古典內衣店。
  羅南這白髮蒼蒼的老外並不太引人注目,畢竟中國曰漸開放,遊蕩在中國各城市的老外愈來愈多,不過他身邊跟著兩個風情萬種的美婦,這種組合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穆氏姐妹這兩天被羅南灌注了不少雨露,本已是樣貌不俗的美人,如今受到充足的滋潤,更是散發出驚人的美態,不只臉蛋,就連全身似乎都散發著艷光,這種艷光比起滿街臉色暗淡需要靠化妝品來扶持美麗的眾多女人來說,簡直勝出太多了。事實上,一路走來,明裡暗裡偷看她們的人不知凡幾,這也是穆惠芸起先感到壓力,想與羅南拉開一段距離的原因。
  穆氏姐妹只穿了普通的連衣裙,裙子的式樣顯得老舊,然而穿在她們的身上,不顯老土,反而有一種讓人緬懷記憶裡明艷動人的美麗身影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二十一世紀的人看二十世紀的老電影,儘管電影老了,過時了,然而裡面那些美麗的女人並不因她們老式的穿著而遮掩麗色,相反更沉澱著一種楚楚動人,一種讓人發自內心喜愛上的風情。
  穆氏姐妹的打扮就給人這樣的感覺,總的說來,因為人美,所以穿什麼都好看。
  「快挑吧,好多人看著我們呢。」
  穆惠芸低聲對穆惠卿道。
  「真要買這些肚兜?大姐,你不是準備穿給這個死鬼看吧?」
  穆惠卿拿著一件月白的繡花肚兜笑問。
  這古典內衣店的主人倒也有些能耐,店裡所賣的內衣可謂集中了中國歷史上各個朝代的式樣,無論是唐朝的抹胸、宋朝的背帶胸衣,還是元朝的東身胸衣、明朝的褻衣褻褲,乃至清朝的肚兜,都做工精緻,很有古韻。
  羅南看到這些,忍不住浮想聯翩,若是穆氏姐妹穿上這些古典內衣,其誘惑力還不倍增?比起這些古典內衣,羅南對那些現代的情趣內衣卻不怎麼感興趣,光靠裸露的誘惑哪有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來得誘人。
  一個直接的形體誘惑,一個卻超越了形體帶著詩情畫意,自然後者更勝一籌。
  穆惠芸瞥了一眼在店內若無其事四處欣賞的羅南,苦笑了一下,道:「總要買幾件內衣,這兩天被扯碎了好幾件,不買就沒得穿了。」
  「也不必買這種古典內衣吧。」
  穆惠卿道。
  「你看那色鬼饒有興致的樣子,喜歡都寫在臉上,我們還是買幾件吧,反正他付帳,挑貴的買。」
  穆惠芸恨恨地道。
  「說到底,大姐你還是要討他歡心,原本我以為大姐你不把他放在心上,看樣子我錯了。」
  穆惠卿嘻笑道。
  「說什麼呢?身子都給他了,還計較這些做什麼?他雖然是個色鬼,但我們既然跟他做了交易,這輩子的命運就交在他手裡了,總要與他相處好才是。」
  穆惠芸道。
  「我總覺得他怪怪的。」
  穆惠卿道。
  「怪怪的?什麼意思?」
  穆惠芸不解地問。
  「不知道。」
  穆惠卿撇了撇嘴,「說不清楚的感覺,似乎他的能耐太大,或者是他的肆無忌憚,又或許他的神秘,都是怪。」
  「是不是覺得他不可靠?」
  穆惠芸追問。
  「不是。」
  穆惠卿連忙搖頭,「恰恰相反,和他待著,雖然心理上還有些牴觸,不過似乎愈來愈安心,從沒有想過他是不是可靠。他說的話有種讓人信服的力量,真是奇怪,以前又沒見過他,他又是個外國人,為什麼我不擔心他騙我們呢?嗯……這色鬼具備做騙子的所有能耐。」
  穆惠芸聽到最後一句話,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或許他真個騙子,我看他遲早將你的心都騙過去。」
  「騙就騙吧,都失身了,心也給他沒什麼大不了。」
  「這麼快就愛上我了,我會很有壓力的。」
  不知何時,羅南這色鬼已經站在兩美婦的身後,笑道。
  「壓力你個頭,有壓力你還會到處找女人!算了,還是幫你省點錢,免得你以後沒有錢去包其他女人,我和姐姐就買這十件,你付帳去吧。」
  穆惠卿揮手驅趕道。
  「十件?」
  羅南故意誇張地重複,一副肉疼的樣子;然而轉過身,臉上卻露出陘松的笑意。
  小小十件內衣他怎麼會心疼?更何況這筆錢也不必由他出。他身上還背負著一項間諜任務,所有的消費都可以向CIA和INSCOM共同組建的聯合情報組報銷,完全可以大手大腳,不過用公款為自己的女人買內衣顯然不在報銷範圍,對此羅南也有針對性的手段,雖然手段並不高明。
  羅南身上一直帶著不少現金,因此付帳時直接給現金,總共一萬兩千人民幣,他直接付了兩千四百美金,然後他說出個出乎收銀員意料的要求。
  「開給我發票,另外請在發票欄上寫上辦公用品。」
  羅南微笑著吩咐。
  這項要求差點讓作為收銀員的年輕小姑娘絕倒,她一邊按照羅南的要求辦,一邊臉泛古怪之色,小眼睛滴溜溜地直往羅南身上瞄,這表情再明顯不過,顯然在感慨這世界不只中國人喜歡用各種手段假公濟私,老外也在與時俱進,懂得將女人內衣說成辦公用品。
  羅南拿到發票,轉身帶著穆氏姐妹離去。
  「你要發票做什麼?」
  走出內衣店老遠,忍了許久的穆惠卿終於忍不住問道。
  「報銷。」
  羅南面不改色地道。
  「報銷?在那裡報銷?」
  穆惠卿奇怪地追問。
  「不可說,不可說啊。」
  羅南哈哈一笑,狀甚得意。
  本來他可以刷卡消費,不過美國情報部門神通廣大,追蹤他的信用卡完全小菜一碟,所以他就付了現金,他很想知道,假如凱瑟琳。蘭蒂知道他用情報費為情人買內衣,會是什麼表情。不過,一時三刻蘭蒂還不會知道。當他拿發票去報帳時,才是蘭蒂頭疼的時候。不知她需要多久才會發覺發票裡的秘密,羅南嘴角浮起一絲戲謔的笑容。
  「在想什麼齷齪事?」
  穆惠芸哼聲問道。
  「在想今天晚上用什麼姿勢。」
  羅南笑道。
  「色鬼。」
  穆惠芸毫不猶豫再次向羅南丟出這個頭銜。
  「我承認,不過色鬼的女人該叫什麼呢?」
  羅南反問。
  穆氏姐妹無語。
  「走吧,繼續購物,你們還要買什麼?我付帳就是。」
  羅南難得慷慨。
  穆氏姐妹對視一眼,不知該說些什麼,原本想讓老色鬼出血,想不到還有人給他報銷,她們真想知道給羅南報銷的單位到底是哪個。
  「不管了,繼續買。」
  穆惠芸跺腳道。
  「這才對嘛,你管誰報銷……」
  羅南揮手道。
  於是,兩美婦開始滿街掃蕩,花費兩小時,掃蕩衣物百件,花費超過十萬人民幣。幸虧羅南手頭帶的現金多,否則還真支持不住。
  掃蕩之後,他們才趕到德勝街去看鋪子。
  看到破爛的德勝街第一眼,羅南卻點頭道:「不錯。」
  「這種破爛街道還不錯?名字都沒幾個人知道,這麼狹窄,鋪子能好到哪裡去?」
  穆惠卿卻不滿意。
  「是啊,如果不是距離女人街沒多久,我真以為這裡是荒僻的地方,這麼冷清。」
  穆惠芸也不滿意。
  「正因為破敗才好建設,不是嗎?等三日齋建起來,這裡會超過你們想像的繁華。」
  羅南笑道。
  穆惠芸猶自不信,打電話叫來了商舖中介的人。中介很快將他們帶到一幢二層破舊的商舖前,並介紹起來:「這商舖上下共三百平米,距離路口只有三十米,看到斜對面了,那裡正在趕建一棟賓館,只要賓館蓋起來,這裡的商舖肯定會很熱鬧。要買就趁早了,這裡周邊的鋪子都快賣光了。」
  「賣光?我看是說光才是。」
  穆惠卿沒好氣地道,「整個街道才三、四家鋪子,其他都建設得半調子的,一看都是豆腐渣工程。你還別說賓館,如果是正在趕建的工程,現在工地上會連個鬼影子也沒有?如今是什麼時候,房地產泡沫化,對面那棟賓館的主人沒跳樓就算不錯了。」
  「房地產泡沫化沒錯,但最近不是又有起色了嗎?總之,只要你們願意購買這商舖,我給你們打八折,行不?說實話,換作十年前,這地段沒三萬一平米鐵定不賣,現在只賣你們一萬,不,八折後八千一平米絕對是物超所值。」
  中介道。
  「這該是你們囤積的商舖吧。」
  穆惠卿冷笑著問。
 樓主| 發表於 2012-6-17 12:06:02 |
  「誰說不是?幾年前接手的,原先的投資商在此地拆遷之後屯地兩年,以為房價能循例高漲,沒想到遇到全球房地產泡沫化,他中途甩手,我們公司接手,以為抄底能賺上一筆,想不到抄底抄在半山腰上,後面又是兩年下跌,直接跌到地下室,搞得現在公司連周轉的資金都賠上了,整條街工程也只建設了三分之一。現在趁著房價起來一點,賣一點算一點,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你們真想買,我這價格絕對算是超級優惠了。」
  中介打起了哭窮感情牌。
  「就這樣吧。」
  羅南忽然點頭道。
  穆惠卿橫了他一眼,怪他插話,其實她也覺得這價格的確便宜,雖然她不認為這裡是開店的好所在,不過既然羅南說了,又是花他的錢,她們姐妹也只能同意,不過她還想將價格殺得低一些,可惜羅南一句話,等於將她種種準備完全扼殺了。
  「這爛尾賓館賣不賣?」
  穆惠芸一指鋪子對面的那棟約莫十層樣子的爛尾樓問道。她還記著羅南說要給弟弟穆青松開停車場,她看這賓館改造一下,做停車場正合適。
  「賣,當然賣,如果你們有錢買,沒二話,六千萬就處理給你們,不過你們有這麼多錢嗎?」
  也難怪中介懷疑,三人坐計程車而來,穿著也不像有錢人,中介很懷疑穆惠芸只是隨口一問,若不是看在羅南是個外國人,可能是個金主,中介真不願意這樣慇勤推銷。
  「你問他有沒有。」
  穆惠芸將羅南推了出來。
  羅南一時沒有說話,只定定地注視著中介,足有二、三十秒,才清咳一聲,貌似雲淡風輕地問:「不知道你們那個公司賣不賣?」
  中介大愕,過了良久,才黃牙一咬,貌似使了大力地道:「賣!」
  於是,事情忽然變得簡單起來。
  兩天後,一家名為秀庭房產的公司被整體轉到了穆氏姐妹的名下。這家公司除了擁有德勝街周邊五十畝土地的商業開發權之外,實際差不多是個空殼,整間公司已經資不抵債,只有百米長的小街道德勝街,所有的物業加上那棟爛尾賓館,評估總價兩億人民幣,可銀行貸款就達到兩億三千萬,而且還有三個月就到期了,另外還欠員工兩個月薪水總共幾十萬。
  在羅南拍板購買這家公司之前,秀庭房產的老總已有了逃債跑路的打算,羅南最終決定用三千萬人民幣購買整問公司,並願意接手所有債務,對秀庭房產的老總簡直是天降冤大頭,立馬動用所有關係,兩天之內就將公司過戶,速度之快、態度之積極前所未有。
  「別想我們把五百萬美金都拿出來投到這家公司,我們最多拿一百萬美元投進來,別以為寫上我們的名字就會感激你,你這混蛋,讓我們接手了這麼一家破爛公司,五百萬美元還不夠填的。」
  一切手續辦妥之後,穆惠卿擔心地道。
  「那麼點債務擔心什麼?賺錢補上就是,你們也嘗過了青璇蜜做的糕點了,難道還對那糕點沒信心?」
  羅南道。
  「不是沒信心,只是銀行貸款還有三個月就到期了,我們上哪裡弄兩億三千萬?」
  穆惠芸不滿地道。
  「放心,有人會來給你們送錢的,貸款的事情完全不必擔心。」
  羅南笑道。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你必須給我們一些保證。」
  穆惠卿抱著羅南手臂道。
  「真是短見識的女人,好吧,如果今晚你們將我伺候舒服了,我保證明天會變出一個接手銀行債務的人。」
  羅南嘻嘻一笑道。
  「色鬼,好吧,一言為定。」
  穆惠卿暈紅著臉道。
  「我要你那裡哦。」
  羅南湊到穆惠卿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老色鬼、老混蛋,總是想著法子折騰我們。」
  穆惠卿羞得拿起手邊抱枕,真想一下子拍死羅南算了。
 樓主| 發表於 2012-6-18 00:08:22 |
第八章 造化青璇雞絲養身粥
  享受了兩姐妹整晚的伺候,第二天羅南神清氣爽,難得地早早起床,而穆氏姐妹卻依舊海棠春睡,她們被老色鬼折騰了一夜,高潮跌宕,身心都疲憊欲死,只想睡個一天一夜再起床。可事實上,她們只睡了五、六個小時就醒了,她們的身體恢復速度出乎意料的快,若不是精神上因極度性滿足傭懶到極致,她們都覺得自己現在外出疾速跑個一千五百米絕對不成問題。
  「這麼快就醒了。」
  羅南端著兩碗香噴噴的雞絲粥推門走進房間,笑道。
  兩姐妹本來還舒懶地裹著薄毯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羅南的聲響加上聞到粥的誘人香味,都忍不住睜開眼睛。
  「你這色鬼,還會做飯?你可真是個中國通,連米粥都會做。」
  仔細聞了聞粥的味道,穆惠芸幾乎立刻肯定粥不是從外面買的。
  「米粥有這麼香嗎?這是造化青璇雞絲養身粥,算獎勵你們兩個昨晚的努力。」
  羅南道。
  「造化什麼什麼養身粥?」
  穆惠卿剛半起身伸懶腰,聞言噗哧一聲笑得仰倒在床上。
  「真會起名,你以為這是仙丹?」
  穆惠芸接過一碗粥,吃了一口,旋即苦臉道:「聞著香味還可以,怎麼有種清苦味?我還是不吃了,留著給惠卿吃吧,我去刷牙。」
  說著,穆惠芸就準備掀毯起身,不過看到羅南賊兮兮地不斷掃視她顫巍巍的乳房,才意識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連忙用毯子將自己裹密實,並向羅南瞪眼道:「出去,一晚上還沒看夠、折騰夠?不出去?哼,那轉過身去,到衣櫥裡拿件睡衣出來。」
  羅南呵呵一笑,連忙走到一邊拿睡衣,不透光的睡衣不選,看準一件黑紗睡裙給穆惠芸扔了過去。這件睡裙還是兩天前買的,最是性感,下身裙邊短到只能遮一半屁股,胯部不遮,胸前春光不藏,穿上反而更加襯托出穆惠芸的豐乳肥臀和全身白皙。
  「轉過身去,不准看。」
  穆惠芸看到羅南色瞇瞇的樣子就生氣,揚手做要打的姿勢威脅著。
  「好,我不看。」
  羅南只能無奈轉身。
  穆惠芸這才窸窸窣窣地扯開毯子,準備穿上睡裙,當然她其實知道這是掩耳盜鈴,這性感睡裙穿了跟沒穿一樣。
  「穿了衣服,還是把粥喝了,我好不容易熬好的,喝了對身體有好處。」
  羅南一邊用眼角餘光瞥著身後穆惠芸光溜著胴體穿裙的性感樣子,一邊道。
  「不喝,還沒刷牙喝什麼粥。」
  穆惠芸沒好氣地道:「我現在滿嘴都是你那東西的味道,死色鬼,昨晚在我嘴裡噴了那麼多,還要我吞下去,真噁心。」
  說到這裡,穆惠芸忽然悶哼一聲,睡裙的下擺都來不及放下,連忙夾緊腿根,並用雙手按住。
  「怎麼了?」
  羅南連忙轉身問道,臉上帶著隱隱的戲譫之色,顯然他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還能怎麼了?昨晚都說不是安全期,讓你不要射進來,偏要射,還直接射在人家子宮裡,都無法清理出來,現在精液都要流出來了,啊……」
  說到這裡,穆惠芸幾乎跳起來,拔腿就往洗手間跑,那白生生的雙股間,在黑森森的陰溝紅唇地域,一股夾著蛋清般黏液的濃白液體正在湧出。
  穆惠芸的手雖然按住了穴門,然而還是阻止不了液流的湧出,因此從床上到地上,再到洗手間,一路滴灑,就像噴壺似的,那滴滴淫液晶瑩黏稠,散發出濃重的性味,給本已充滿了這種味道的臥室更添了幾許淫靡。
  穆惠卿看到大姐狼狽的樣子,非但不同情,反而在床上笑得前仰後合:「我就知道,大姐會吃這種苦頭,讓他射在菊門裡不就行了,那裡閉合得緊,你昨天怎麼就想不到呢。」
  「死丫頭,昨天我還不是替你擋災,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裡去,你豈止菊門裡,子宮裡還不都灌滿這些噁心的東西。」
  穆惠芸聽到妹妹沒心沒肺的話,忍不住在洗手間裡罵起來。
  「大姐,你說得對,正因為這樣,你看我輕易起身了嗎?」
  穆惠卿繼續笑哈哈,笑著還端起羅南送上的名字響亮的造化青璇雞絲養身粥,仔細品嚐,「雖然有些清苦的味道,不過多吃一點,味道反而變香了。」
  很快吃完手頭的那碗粥,穆惠卿又垂涎起屬於穆惠芸的那一碗,不禁揚聲問道:「大姐,你真不吃?」
  「不吃。」
  穆惠芸在洗手間裡氣道,說話的時候,洗手問裡傳來淅瀝瀝的聲響,顯然她正在小解。
  「給我吧。」
  穆惠卿向羅南招手,示意他將那碗粥遞過來。
  「多吃無益。」
  羅南沒有遞上粥,反而端著粥走向洗手間。
  「你好噁心,怎麼將粥端進來了?還有,你怎麼進來的?洗手間我不是上鎖了嗎?」
  穆惠芸大驚失色地問。
  「鎖早就壞了,難道你忘了?快把粥喝了,對你有好處,涼了效果就差多了。」
  羅南給坐在馬桶上的穆惠芸遞上粥,順手將洗手間的門關了起來。
  穆惠芸沒辦法,氣恨恨地仰頭將粥喝了個乾淨。
  「噁心鬼、色鬼。」
  喝完遞上碗,穆惠芸還忍不住向羅南罵道。
  「真是可憐的女人,連罵人的詞語都這麼匱乏。」
  羅南也不惱,只笑道,然後傾身湊到穆惠芸耳邊道:「你生氣幹什麼?剛才那些流出來的東西哪是我射進你體內的,肯定是昨晚高潮後噴出來的陰精殘留在你體內。你每次出的量那麼多,加上你的陰道彎彎曲曲的,殘留下來的陰精自然多,或許還有些淫精,總之是你自己弄得自己這般狼狽。」
  「誰的陰精多,還什麼淫精,盡編排我們女人。我那裡怎麼會彎彎曲曲,如果彎彎曲曲,豈不是你那粗硬的傢伙捅裂了,不過皺褶多一些罷了。」
  穆惠芸輸理不輸嘴,其實她也知道剛剛湧出的東西的確是她體內的淫液與陰精的混合物,加上早上被羅南有意無意的挑逗,她現在又十分敏感,自然體內會積聚很多漿液,弄得她剛才措手不及。
  對於身體愈來愈敏感,她也沒辦法,她性格嚴謹,長得也端莊,現在卻覺得自己像個淫婦似的,想到這些,她就很惱。事實上,因為羅南驟然闖進洗手間裡,看著她坐在馬桶上,這一瞬間,她的乳頭就硬了,她甚至感覺到身下三角地帶已經開始微癢,陰蒂也開始在陰門口探頭探腦。身體性慾一起,本來體內充盈的尿意竟被遏制住了,尿液開始變得斷斷續續,像叮咚的泉水一樣,在馬桶裡奏響著淫曲。
  羅南很能體會這種即將進入歡愛的氣氛,直接褪下褲子,將粗壯的性具送到了穆惠芸面前。穆惠芸臉上本來淡淡的艷色立刻變得濃烈。
  雖然有些猶疑,不過穆惠芸最後張嘴將那已經有些粗硬的莖頭吞進了嘴裡,簡單吞吐了一下,兩、三分鐘,整個肉柱在沾滿口水的時候,已經粗挺若兒臂。
  羅南抱起穆惠芸,也不管她是否還在小便,將馬桶蓋放下,面對著她,將她睡衣直接掀擠到乳峰上方,一口啜住其中一顆已經略顯興奮的乳頭,與此同時,胯下肉柱滋溜一聲推進了她的陰門之中,瞬間深入到極深處。
  穆惠芸儘管情動,喘息著,仍然沒有忘記之前的堅持,主動湊到羅南耳邊低聲請求道:「這次千萬不要射在裡面,不在安全期,我怕懷孩子。」
  「精液不射在陰道裡射在哪裡?」
  羅南一邊小幅度抽插著,一邊笑問。
  穆惠芸臉上顯出為難之色。
  「那就射在你上面這個嘴裡吧,或者後面這張嘴裡。」
  羅南一點穆惠芸的艷唇,然後另一隻手伸出一根手指,重重地摳進了她的菊門裡。
  穆惠芸忍不住渾身一哆嗦,連忙夾緊厚臀,不過她仍對吃精液有些抗拒:「你射在外面不可以嗎?」
  「不行,只能射在一張嘴裡,我的精液可不是垃圾。」
  羅南堅持道,說著還懲罰性地重重地挺下身,肉柱瞬間穿過空蕩地帶,撞在穆惠芸陰道末端花心,一撞即退,卻讓穆惠芸連忙提腰縮陰,陰道的陰肉驟然縮緊,褶皺蠕動加劇一倍,花心媚肉一陣狂跳,子宮深處卵巢裡陰精流體差點丟出來。
  穆惠芸小聲呻吟起來,也沒心思管羅南最終將陽精射在哪裡了,事實上她只是理智上不想羅南將精液射在體內,無論是陰道還是口腔。安全期只是一個幌子,然而每當被羅南那根粗棒抽插的時候,理智還是抵不過情感,最終她的任何顧慮都會淪為空話,其實若是懷孕,她沒有任何辦法。她也知道,以她們與羅南之間那麼激烈的性愛,想不懷孕只是空談。她只能在心中一再退縮,最後期望羅南的超強性能力只流於表面,這老頭的精子已經不能令女人懷孕,如果真是那樣,那就阿彌陀佛了。
  隨著羅南進攻的加劇,穆惠芸的小聲呻吟也在擴大,原本還怕外面的妹妹聽到,但是當羅南由小幅抽插變成了大幅進攻,肉柱由陰道前端進入其深處,一次次地攻擊陰道花心時,她再怎麼顧忌,最終也被情慾淹沒。
  股間的淫液白漿不斷湧出,打濕了兩人的陰部和雙腿,羅南的持久就像部機器一樣,穆惠芸最後只能大聲地叫喊才能發洩一股股襲來的情慾浪潮。
  外面的穆惠卿早已察覺到洗手間的異樣,她也只能夾緊雙腿,暗罵兩人白日宣淫,同時盼望兩人早點結束,否則她真怕自己會忍不住闖進去,加入其中,讓那個老色鬼再次雙飛。事實上,她心中隱隱有所期盼,希望那個老色鬼會將她叫進去,或者直接操著穆惠芸來到她身邊,將她拉入戰局,那個老色鬼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
  「啊……不行了,丟了,丟了……」
  穆惠芸一口咬在羅南肩膀上,下體猛烈縮緊,一股熱氣騰騰的白稠黏液從下體飄射而出,幾乎筆直地打在了羅南的胯部,白點飛濺,淫慾大起,就像一碗白漿糊澆在了那裡,空氣淫腥騷香立刻瀰漫開來。
  羅南是特意抽出肉柱,讓穆惠芸直接射出陰精的,她射精之後,陰道內正抽搐使其緊窄到極致,羅南正好享受,肉柱龜頭分開其半閉的陰門,再次推門開壁地闖進了陰道深處,讓穆惠芸不禁微有痛感,同時射精後的失落又一下子被填滿,發洩的性慾又再一次被悄悄燃起。
  肉柱凶悍地直撞花心,連連撞擊,穆惠芸被刺激得渾身香汗連連,口中浪叫已止不住地愈來愈大聲。
  「太深了,不要再往裡插了,啊……我要死了,死了……天啊!你怎麼插進最裡面了,不要在裡面動,丟了,啊……」
  穆惠芸仰頭散發,乳峰蕩起層層淫浪,下體再發淫液洪水,洶湧的透明黏液帶著白灼的糊狀熱流再次噴濺而出,這次的量比之前還要多一倍。
  可是羅南還沒準備放過她,已經插進子宮腔體內的肉柱還在抽插,他的臉孔也有些泛紅,顯然快感也已經累積到一定程度了,不過還沒到發射出來的地步。
  穆惠芸的子宮甚是淫媚有彈性,皺褶太多,被插入的時候急劇收縮,似乎一瞬間收縮成了一個小小的囊體,緊緊包裹著脹大的肉柱龜頭,並且其中一個玄妙處緊緊地吸在龜頭的馬眼處,不停地蠕動,讓羅南的身心快感急速累積。
  他忍不住沉哼一聲,胯下抽動更加急速,猶勁的肉柱摩擦著穆惠芸的整個陰道,從陰門沿著陰道到花心,穿過子宮頸,再到達子宮內,再到子宮內腔壁。處處摩擦,處處生熱,穆惠芸覺得自己簡直要摩擦到化掉了,也覺得身體彷彿成了洩水的渠道,一次次湧出濁流,一次次抽搐,這無與倫比的性慾讓她身體的所有性徵都脹大到極致,碩大乳房更是脹成了不可能的半球體,乳頭高高翹起,充血得像個紫紅的小蘿蔔。
  當龜頭再一次撞擊在子宮深處時,肉柱上面的筋肉開始像彈奏的琴鍵一樣狂跳,穆惠芸隱隱意識到羅南要射精了,原本她想要讓羅南將肉柱拔出來,然而她身體的快感也再一次累積到極點,一瞬間的劇烈抽搐和噴湧之勢,讓她迫切地想要肉柱留在體內,以堵住這種決堤崩塌式的高潮。
  「啊……死了……」
  穆惠芸尖叫起來。
  「我要射了,就射在裡面了。」
  羅南在高潮裡咬著穆惠芸敏感的耳朵喘息笑道。
  「射吧射吧,就射在子宮裡,求你,不要動,堵住裡面,丟了,天啦……」
  穆惠芸再次咬在羅南肩膀上,全身從裡到外無處不抽搐,雖然她讓羅南不要動,但是她自己卻在變相顫動,等於讓肉柱在子宮裡做急速地小幅抽動。
  羅南的精液子彈噗噗噗地打在她的子宮內壁上,讓她覺得全身將被丟在岩漿裡,而她自己覺得整個靈魂都在陰精壓射出身體的剎那遠離自己而去。
  兩人的體液在穆惠芸的子宮裡交匯,等到體液將子宮充注填滿時,兩人的性器泡在熾熱的精液混合體之中,一瞬間竟有種彼此心神合一的感覺。
  羅南忍不住吻住穆惠芸的嘴唇,熱吻起來。而穆惠芸還沉浸在無上高潮的餘韻之中,久久無法回神。
  「不要再搞大姐了,她都丟了幾次了。」
  穆惠卿忽然闖了進來,光溜溜地什麼也沒穿,目光中泛著情慾之色,說話的時候,她趴到了一邊的浴缸緣,背身張開了兩腿,露出淫露滴滴的下體,並且用手撥開了黑森森的叢林,露出關鍵處紅色穴肉。
  羅南嘿嘿一笑,從穆惠芸下體內抽出猶沾著若干淫精黏液的肉柱,沒什麼前戲,肉柱直接擠進了穆惠卿的緊窄的陰門之內。
  穆惠卿的高潮來得很快,不到十五分鐘就連續高潮了三次,洩得一塌糊塗,羅南又轉向穆惠芸,這一次穆惠芸的菊門終於要遭殃了。
  最終,兩姐妹的菊門都沒逃掉,而且都被射滿了精液,穆惠芸還用嘴吃了不少精液,不知為什麼,即使是剛從妹妹菊門拔出來,插入她嘴中的肉柱,她也沒再拒絕,最終還老實地讓羅南在她嘴中射精,並不抗拒將精液吃下去。
  這場性愛持續了兩個小時,兩女幾乎將體內的性慾完全揮霍一空,竟有短時間不想再做愛之感,因為高潮的餘韻一直在她們體內持續著,她們甚至生出了讓羅南出去再找女人的荒唐想法,因為這色鬼的性能力實在太強了,兩姐妹被折騰了這幾天,已經有深刻的認識,說實話,她們聯手也不是這老色鬼的對手。
  這一次羅南射了三次,每次都射了足有一碗的恐怖數量精液,都那麼黏稠,真不知道他的身體是什麼做的。穆氏姐妹暗暗腹誹。
  這天下午,果然有人登門表示對德勝街感興趣,開出的條件讓穆氏姐妹無語,不是條件苛刻,而是條件太過優惠。來人表示將會為秀庭房產公司提供貸款擔保,使秀庭房產公司的銀行貸款到期後再延長一年,並願意出資兩億人民幣完成德勝街的後續建設,條件是要秀庭房產公司的三成股份。
  直到簽訂協議,穆氏姐妹仍覺得一切就像做夢一般。她們那張五百萬美元的支票還沒有動彈,就有了一家名義價值三千萬人民幣的房產公司,原本還擔心銀行帳戶,轉眼跳出個冤大頭,竟然願意用兩億人民幣來換取這家房產公司的三成股份,也就是說,這冤大頭認為秀庭房產公司價值超過六億人民幣。
  「這是怎麼回事?這家野陽科技公司你認識?」
  穆惠芸舉著對方的名片追問羅南。
  「別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等你們正式打交道的時候,你去問野陽科技的老闆吧。」
  羅南舉著慶功酒裝糊塗,說到這裡,他忽然一頓,又叮囑道:「買公司的三千萬先記帳,以後記得還我。」
  「小氣的色鬼,你真心疼這錢,還不如直接將公司拿去。」
  穆惠卿嘟嘴道。
  「隨便你怎麼說,總之要還,老爺我攢點私房錢不容易,以後還有用處呢。」
  羅南嘿嘿笑道。
  「看你顧左右面言他,肯定有問題,野陽公司的老闆不會也是你的情婦吧。」
  穆惠芸冷笑道。
  羅南臉上笑意一窒,眼角微跳,連忙道:「德勝街的規劃要改,你們有這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麼弄,三日齋總該有個具體樣子吧,裝潢成什麼樣子也想想,另外停車場怎麼改建也把青松叫來問問,哦,你們還沒對青松提過這事,快聯繫吧,給他個驚喜。好像改街道規劃要通過規劃局,西區規劃局長那裡也要疏通一下,否則改規劃可不容易,有時間多想想這些吧,我有事先出去了,今晚不必等我了。」
  說完,羅南跑得比兔子還快,轉眼就不見了。
  「心虛。」
  穆惠芸恨聲道。
  「豈止心虛,分明是極度心虛。」
  穆惠卿也露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不過說完,望了穆惠芸一眼,卻突然噗哧笑了起來。
  「笑什麼?」
  穆惠芸白眼道。
  「大姐,我是笑你吃味的樣子,那色鬼有多少女人你在意什麼?他又不是沒承認過有其他女人,好了,我看你快愛上他了。我們去網上查一查野陽科技的底細,另外將小弟叫過來,讓他先去探探規劃局那邊的底,哦,還有,公司裡雖然沒剩幾個人了,但我們也要仔細想想,終歸是家正式公司,要有個門面。」
  穆惠卿道。
  「說的也是,不過我會愛上那老傢伙?他作夢!」
  穆惠芸不屑地道。
  「是……你不會愛上他,你僅僅是失身而已,沒有失心。我們不談他了,色鬼走了也好,這幾天被折騰得夠嗆。」
  穆惠卿道。
  「你也厭倦那事?不知誰剛剛在洗手間要了也要,好像飢渴了幾十年似的。」
  穆惠芸一指點在穆惠卿額頭上,沒好氣地道。
  「姐……」
  穆惠卿滿面通紅。
  羅南給在重慶的某個快要變成怨婦的女人打了通電話,胡天胡地的瞎扯了許久,也小小地安慰了一下這個怨婦不惜花兩億人民幣也要接近他的心思。之後,羅南想到身上似乎還背負著一個莫名其妙的間諜任務,並且他可以肯定蘭蒂恐怕快發狂了。似乎該到去見見林賽雲的時候了,羅南在心中微笑。
 樓主| 發表於 2012-6-19 17:22:11 |

第九章 巧遇林賽雲,怨婦左輕敏
  初見林賽雲時,完全在一個羅南沒有想到的場合,而且說是初見並不準確,實際只是遠遠地看了幾眼,不過活生生的林賽雲比照片上給人的感覺要深刻得多。
  事情是這樣的。
  穆青松被兩個姐姐派去聯絡規劃局,一開始就碰了釘子,西區規劃局局長張起年似乎知道穆青松的底子,根本瞧不起他,若非知道穆青松的兩個姐姐最近似乎有人罩著,還接手了秀庭房產,早就一腳把穆青松踢出門了。對於穆青松暗示要德勝街建設規劃一事,張起年的答案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說的是大義凜然,即使穆青松送上重禮,也拒絕不收。
  然而等他下班時,不知什麼原因,他忽然對再次與他聯絡的穆青松客氣起來,幾乎是稱兄道弟,並且拍胸脯保證修改規劃完全沒問題。為此,張起年還主動將穆青松拉到了一家高級酒吧聯絡感情。
  穆青松雖然是混混,做事沒什麼分寸,但畢竟有些江湖經驗,他總覺得張起年的表現很古怪,所以在去酒吧前就給羅南打了通電話。這小子現在就對羅南心服,因為在他的眼裡,羅南簡直就是世外高人,雖然這世外高人是個外國人,但是他還是打從心底崇拜他,所以有什麼難題當然向羅南這個高人請教。
  羅南也覺得張起年的表現很古怪,事實上他對改規劃一事完全不擔心,因為他不是想通過改規劃牟利。
  新的規劃中,德勝街上會有商舖,但是頂多兩、三家,除了有限的建築,他設想的是統統植草種樹,將德勝街變成一個城市小樹林。然而,官面上的程序還是要走,張起年由之前的冷淡忽然變得熱情起來,肯定有所貪,不是貪錢就是貪色,他不收穆青松此前的重禮,說明不貪錢,那麼剩下的解釋只有貪色了。
  穆氏姐妹長得比花解語比玉生香,羅南這個經歷不少人間美色的色鬼尚且起色心,更不要說其他人了,多一個張起年,羅南不覺得奇怪。不過他很有興趣知道,張起年到底會怎麼施展手段,來露出他的貪色嘴臉,正因此,羅南決定晃到酒吧去,正好酒吧在成都北區,頗為有名,似乎有不少名人在那裡出沒,他也想見識一下。
  一小時後,羅南來到這家翩翩起舞酒吧。剛要進門,卻看見穆青松和一個精瘦的中年漢正往外走,看樣子聯絡感情活動已經結束了。
  「這麼快結束?」
  等張起年走了之後,羅南來到穆青松面前,問道。
  穆青松向著張起年呸了一口吐沬,才有些激動地道:「你知道嗎?這混蛋轉變態度是為什麼嗎?原來他打聽到我兩個姐姐長得漂亮,就想要她們陪他上床,還假說什麼最近要外出旅遊,想找兩個伴,還不是打著齷齪心思,真是無恥。我真恨不得給他兩個耳光。」
  穆青松揮舞起拳頭,臉上滿是猙獰。
  羅南不禁暗暗點頭,穆青松雖然有很多缺點,但對兩個姐姐還算維護,以前之所以在很多方面連累穆氏姐妹,說到底都是年少無知的緣故,其實他對兩個姐姐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
  「羅南大哥,你知道那混蛋為什麼匆匆走嗎?好像有人給他打電話,我隱隱聽到他說老婆兩個字,而且還爭吵了幾句,估計他老婆要跟他鬧,所以他才匆匆地離開。」
  說到這裡,穆青松忽然狡猾地一笑,拿出手機揚了揚,道:「謝謝大哥的提醒,他那些無恥的話我都暗中用手機錄下來了。等合適的時機,我一定發到他老婆手機上,看看那混蛋怎麼死,想要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他這輩子也不會有機會了。」
  說著,穆青松哈哈大笑。
  不過笑到一半,穆青松忽然停住了,連忙將羅南拉到一邊。
  「你緊張什麼?」
  羅南好奇地問。
  「你看那裡。」
  穆青松指了指酒吧門口。此時正有一群人從裡面走出來,有男有女,男的光鮮俊逸,女的窈窕性感,竟然是一群俊男美女。
  「看到這些人你躲什麼?遇到仇家?」
  羅南好奇地問。
  「不是,你看當中穿黑短裙、頭髮挽在頭後面的那個,那是張起年的老婆,原來她也在翩翩起舞,難怪張起年像火燒屁股一樣急匆匆地離開。」
  「你怎麼知道她是張起年的老婆?你認識她?」
  羅南驚訝地問。
  「我姐交代我辦的事情我能馬虎嗎?她們花錢給我做生意,我總得用心做事回報她們吧。我動用了所有的關係才查到張起年的親屬關係,這女人叫左輕敏,家世很了不起,當過兵,現在在四川電視台做財經主持人,還擁有一家公司。張起年的官位起碼她有一半的功勞,不過嘿嘿,自從嫁給張起年後,這左輕敏就沒消停過,不是出緋聞就是鬧離婚,聽說張起年見到她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
  穆青松道。
  「就算左輕敏是張起年的老婆,你也沒必要躲吧,她又不認識你。」
  羅南道。
  「這……我怕她認識我。不瞞大哥,以前她做節目時,我曾經打過騷擾電話,還給她寫過情書,她可是我的第二忌淫對象,看她穿著制服裹著性感的身材播報財經新聞,看著她厚唇開合的樣子,我就很興奮。Sorry,大哥你可能不愛聽,但這確實是我的真實感受,這事我對我姐都沒說,只對老大哥你說了。」
  穆青松涎著臉道。
  「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開了停車場,趕緊找個女朋友吧。」
  羅南拍了拍穆青松的肩膀道。
  「說的也是,我也知道只能意淫一下這個財經玉女,這種女人我八輩子也指望不上,真是便宜了張起年那個混蛋狗官,也不知道他壓過這女人幾次。」
  穆青松恨恨地道。
  「玉女?我看她有四十歲了吧,還玉女?我看是熟女還差不多。」
  羅南怨言。
  「大哥你眼力真好,她的真實年齡的確快要四十歲了,不過女人看的是臉蛋,你看她臉部哪像是快四十歲的樣子,說她二十八一點也不誇張。再看身材,一六八,穿什麼都像一枝花,前凸後翹,胸部三十五C,波濤洶湧、山巒起伏啊。」
  說著說著,穆青松幾乎就要流口水了。
  「波濤?山巒?我看是山坡還差不多。」
  羅南嗤笑搖頭。暗道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只要比較一下你兩個姐姐的胸部,就知道左輕敏的三十五C完全不夠看,就是胸部稍小一些的穆惠卿,也是三十六D,更不要說穆惠芸那對E級凶器了。
  那邊,左輕敏那群人就站在酒吧門口,數輛豪華汽車開到他們身前,他們也沒有上車,似乎在等人。過了幾分鐘,一個氣質端嚴的冷秀貴婦從裡面走出來,左輕敏等人才彼此招呼著,紛紛上車。
  羅南看到那個身穿天藍色精緻小禮服的冷秀貴婦第一眼,就確定她是林賽雲,不禁又驚又喜。本來他還打算過兩天就接觸一下林賽雲,也算對帕梅乃至躺在洛杉磯公墓裡的死鬼羅南有個交代,不過怎麼與她接觸卻要費點腦筋,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沒過一天,林賽雲就出現在他面前了。
 樓主| 發表於 2012-6-19 17:22:32 |
  儘管只是遠遠地看到她,不過羅南覺得接近林賽雲已經不成問題。
  林賽雲一行人很快坐車離去。
  羅南拍了拍穆青松的肩膀道:「把那段錄音發給我,另外告訴我左輕敏的詳細資料。」
  「大哥,你不會對左輕敏有興趣吧?」
  穆青松會心一笑,「如果你能搞到她最好,讓張起年那個混蛋狗官戴戴綠帽子。左輕敏這個女人不但漂亮,還很有性格……」
  穆青松的消息來源有限,雖然他曾經千方百計地對左輕敏進行調查,不過大部分資料還是浮於表面,就算是左輕敏的聯繫方式,他也只是知道一個工作手機,那手機還未必在左輕敏的手裡。不過只是這些不太可靠的消息,還是讓羅南覺得相當滿意。
  十分鐘後,羅南滿意地離開。此時正是夜黑風高,而城市的燈光擋不住羅南尋香探秘的腳步。
  「賽雲,是不是黑手不給面子?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在某個高級SPA館內,坐在並排的水浴池,泡著加了高級紅酒的池水,左輕敏關心地問林賽雲。
  林賽雲點了點頭:「他說了一些消息,但基本都是廢話。」
  「這個王八蛋,電話裡說得漂亮。竟敢不給左家面子,我看他那個成都地下教父的位子打算坐到頭了。」
  左輕敏冷笑道。
  「這事兒跟左家無關,是我的面子不夠大。」
  林賽雲搖頭道,說到這裡,微微閉眼似乎回憶著,過了一會兒突然問道:「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黑手是混混起家,他只有初中文化,是不是?」
  「是啊!怎麼了?」
  「不對,他的談吐雖然控制得很好,但是身上有股受過高等教育的氣質。你知道我很少看錯人,我可以肯定,黑手所學比一個碩士生還強。」
  「不可能。」
  左輕敏連忙搖頭,「黑手的底細我很清楚,他絕對是初中沒畢業就輟學了。怎麼可能受過高等教育?」
  「底細?底細可以偽造。你別忘了我以前是幹什麼的。」
  林賽雲冷秀的臉上露出一絲殺伐之氣,「黑手身上有股凶悍的氣息,但不是混混的凶悍,而是軍人的凶悍,我懷疑他參過軍或者受過軍事訓練,而且,他給我的感覺不像是一個領導者,反而像軍師,我懷疑他身後還有人。」
  「怎麼你才見過他一面就看出這麼多東西,我一點感覺也沒有,我也參過軍,我怎麼看不出來?」
  左輕敏狐疑地問。
  「你在軍隊才待了幾年!」
  林賽雲搖頭道:「黑手身上的疑點還不只這些,他的口音也有些怪,我懷疑他不是中國人。南兒死在越南人手上,黑手竟敢推三阻四,八成他與越南人有很深的關係,很可能他本身就是越南人。」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知道林南的死讓你很不好受,不過都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你也該放下了。警方都說林南與人賽車才墜落山崖,沒有他殺的痕跡,你怎麼到今天還在懷疑?」
  「是的,我在懷疑,現在我什麼都不想,只想找出與南兒賽車的越南人。如果南兒是死於意外,那個越南人為什麼要躲起來?」
  「我想,說不定他怕警方追究他的責任,或者怕你報復,也可能他是個偷渡客,總之底子不乾淨,經不起查,自然要躲起來。」
  「這事沒這麼簡單。好了,不說了,以後的事我自己來吧,不麻煩你了,你已經幫了不少忙了。」
  林賽雲微微一笑,令沉悶的氣氛輕鬆了不少。
  「你太客氣了,朋友之間還計較這些?」
  說著,左輕敏從水池中站了起來,扯去身上的白浴巾,赤裸著伸了個懶腰,才向林賽雲笑道:「這裡的紅酒泥滲透保養SPA不錯,你要不要也來一次?女人四十了,再不保養,沒過幾年就要成老太婆了。」
  說到這裡,左輕敏用手捏了捏左邊乳房,微微歎了一口氣:「二十歲的時候總嫌這裡小,但整天跑跑跳跳,這裡都驕傲地挺著,絲毫不怕這裡下垂,隨便找件T恤就敢穿著上街;現在不行了,老娘都快四十了,不戴胸罩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每天都想摸一下這裡,生怕一覺醒來,這裡已經乾癟鬆軟得像陳年的柿子餅一樣。想想老娘的青春歲月,真如昨天一樣,這莫非就是歲月催人老?如果可以一直年輕該有多好。」
  「一直年輕?除非修練成仙。」
  林賽雲喃喃地道,說著拿起池邊盛了小半杯紅酒的玻璃杯,晃動著酒液,眼眸裡升起緬懷記憶的朦朧之色。
  「賽雲,你在想男人吧?咯咯……」
  左輕敏又蹲下來,雙臂趴在池邊,饒有興趣地問。
  林賽雲身體微微一震,眼中迷離之色頓去,轉頭瞪了左輕敏一眼,微笑道:「你真八卦,不愧在電視台工作。我想什麼男人?男人都圍繞著你轉,我聽說現在追你的人可不少,差不多半個成都的人都知道你跟張起年的婚姻名存實亡。怎麼樣,現在向你發起猛攻的人是一個連還是一個團?已經有密切的關係有幾個了,說來我聽聽。」
  「密切關係?他媽的,老娘都已經兩年多不知肉味兒了,現在都快忘了做愛的滋味是怎麼樣了。」
  左輕敏恨聲道:「都怪張起年那個豬頭三,要不是他太混蛋,老娘至於這麼飢渴嗎?」
  「你是不是又發現他做什麼壞事?」
  「壞事?他做的事已經不能叫壞事,只能叫齷齪事。我知道他外面養了情人,我本來也不在乎,沒想到他做事也不隱密一點,竟然讓我身邊的人查到,等於直接讓我下不了台。我真沒想到啊,他竟然在外面養了不只一個,足足養了五個,不只在單位裡弄了一個情婦,還在重慶包了一個大學生,好像鄉下還養了個狐媚子,在上海他表弟的公司裡也養了一個,還有一個小明星時不時地在他身邊轉來轉去。他可真忙得過來,難怪瘦得跟麻稈一樣。」
  「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老太爺剛過了百歲壽辰,天天緬懷張起年他爺爺,說他們當年怎麼打仗,怎麼像兄弟一樣,如果我提出離婚,老太爺估計要氣死過去。這事不能由我提,只能由張起年來提,否則家裡鐵定不會同意我和他離婚。」
  左輕敏無奈地道。
  「所以你就整天用緋聞纏身,存心噁心張起年?現在全國都在傳你與兩個富商的緋聞,說你們進出酒店,一同出遊,一起出席慈善晚會,你表現得那麼親密,是準備真讓張起年戴綠帽子?」
  「傳遍全國?你說得太誇張了,我還沒到全國知名那程度,比起北京、上海那些名主持,我差遠了,了不起傳出成都,在四川人口頭溜一圈而已。」
  左輕敏酸溜溜地道:「別跟我提那兩個富商了,兩個草包。一個吹噓說是上海豪門子弟,身家百億,我查了,他媽的!他家就是靠投機起家,十年前真有百億資產,可是杜拜一倒,他家的資產就賠了一半,然後又在國內暴跌的房市上折了不少家底,現在全家充其量也就一、二十億資產,還大多是些爛尾樓。他們家裝得豪闊,其實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整天有銀行追債,你說他算哪門子富商?」
  「還有一個呢?我聽說是個英國人,銀行高層,風度翩翩,總該合你意吧?」
  「那個就別提了。銀行高層沒錯,家裡還有家船廠,專門生產高級遊艇,身家確實雄厚。可是你知道他結過幾次婚嗎?七次!七個女人嫁給他,三個自殺,一個失蹤,兩個進了精神病院,唯一正常的據說躲到非洲去了,你說這種人正常嗎?他還有惡性狐臭,別看他整天香噴噴的,估計每天出門都得先用古龍水洗澡,香水味道與狐臭一混合,那味道別提多噁心了,我就跟他吃過一次飯,還特地選了長桌子,隔著三丈遠。現在他天天給我送花,你知道我怎麼處理的嗎?我吩咐了電視台的門房,收了花不必送上樓,前門收了,後門直接折價賣給小花店,月底結帳的錢統統捐給孤兒院。」
  說到這裡,左輕敏忽然歎了口氣,道:「唉……我是徹底死心了,想想也是,張起年寧願戴綠帽子,也死活不願跟我離婚,他還要利用我們家繼續往上爬。我是有夫之婦,這個標籤黏在身上撕不掉了,這樣的身份能遇到正常男人才奇怪呢。老娘已經決定自慰度過下半生,不再想男人了。賽雲,你可別學我,其實你也是,都單身快十年了,還不找一個?你真打算孤老到死?以前林南在,你對再婚有顧忌,現在林南不在了,你也該想想了,林南去了固然遺憾,但是你還年輕,再生幾個都不是什麼難事。」
  「我現在不想其他事,只想查清楚南兒的死因,將兇手繩之以法。」
  林賽雲搖頭道。
  「你總不能一輩子都圍繞著這件事情轉吧。就算有兇手,追求幸福和抓兇手並不衝突,也許你身邊多個親近的人,追查起來更容易呢。你還有那麼大的公司需要打理,再這樣兩頭兼顧,你會垮的。」
  左輕敏道。
  「你這麼苦口婆心,莫非在為你的堂哥左懷城做說客?輕敏,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左懷城不適合我,你就不要起這個心思了。」
  林賽雲淡淡地道。
  「哪裡不合適?他也是結過一次婚,而且四十五歲就做到廳級幹部了,你們簡直就是郎才女貌。」
  「不要說了,你不是要做SPA嗎?還坐在這裡做什麼?按摩師都來了。」
  林賽雲指了指身隆道。
  「女人等不得的,錯過了可惜。」
  左輕敏望著浴巾遮蓋下林賽雲那似乎不因歲月有絲毫頹然的胸脯,歎道。說完,才帶著按摩師向一邊的按摩床走去。
  「除了紅酒泥SPA,我們這裡還有針對女人的私密部位的特殊保養SPA,您要嘗試一下嗎?」
  按摩師柔聲細語地問。
  儘管按摩師也是女的,不過說得誘惑,聽著曖昧,讓左輕敏一愣:「什麼時候加了服務項目了?有什麼特殊保養SPA?」
  「本店最新推出頂級紅酒縮陰滋潤SPA,要嘗試一下嗎?」
  按摩師笑得像個老鴇一樣。
  「縮陰?難道向陰道裡灌注紅酒?咦……有這種SPA嗎?算了,給我來一套吧,老娘最近那裡癢得很,滋潤一下也好。」
  左輕敏揮了揮手,彷彿破罐子破摔一樣地道。
  「你繼續享受,我要走了。」
  林賽雲裹著浴巾走向了更衣間。
  左輕敏怔怔地望著林賽雲因濕浴巾而彰顯的玲瓏性感的身段,不禁微微歎息。
  同樣是四零年齡段的女人,雖然她明裡說自己老,其實一直自豪自己保養得如三十少婦一般,然而在比她還大兩歲的林賽雲面前,她的自信就抬不起頭來了。歲月偏愛林賽雲到極點,她的身材還像二十青春女郎一般,似乎看不到一絲衰老的痕跡,比起她來,左輕敏覺得自己頂多算是徐娘半老。
  其實,不只是女人的本錢,就連事業、家世,左輕敏也自知遠遠比不上林賽雲。
  林賽雲是資產超過三百億人民幣的翹雲集團董事會主席,個人身家接近五十億,而她雖然也擁有一家公司,不過搜刮家底,也湊不到一億;林賽雲出身於將軍世家,門廳顯赫,而她的家世雖然也與軍隊有關,勉強也稱得上豪門,但是家中長輩大多只擔任軍隊或警界的中層領導,頂了天也只坐到實權大校的位置,還沒出過一位將軍。
  左輕敏自知能與林賽雲交好,乃是她刻意努力的結果,左家想與林家攀上關係,但一直得不到機會,最後只能無奈以林賽雲為突破口。之所以說無奈,只因為林賽雲與生養她的林家關係並不好,甚至一度惡化到要斷絕關係的程度。
  對於這一點,左輕敏也要對林賽雲寫個服字,因為她做不到這一點,這從她在婚姻關係上無法自主就可見一斑。
 樓主| 發表於 2012-6-19 17:23:26 |
第十章 為慕繁華且賣身,彪悍怨婦戲群狼
  水躍館位於成都富豪眾居區,是一家將舞廳與游泳結合在一起的新概念迪斯可,其清涼夏日的開辦主題很受時尚界的人追捧,更被獵艷者奉為勝地。因為進入的女人都一身清涼,各式各樣的性感比基尼是這裡的主題裝束,加上娛樂圈內的很多人喜歡到這裡來,美女聚集,自然吸引了無數火辣的目光。
  當然,水躍館的消費也相當昂貴。而且這裡還採用會員制,最低等的銀卡一年的會費也需要二十萬人民幣,這僅僅是會費,在館內任何消費還要另算;金卡需要五十萬;如果是白金卡,一年會費需要兩百萬;白金卡之上還有至尊卡,一年的會費更是嚇人,要五百萬人民幣之多。
  羅南開著一輛表面灰塵一寸厚、漆皮翹卷、鐵銹斑駁、極度破舊的桑塔納,夾帶拖拉機的轟鳴與煙塵來到水躍館前,他無視門童的鄙夷目光,伸手摸出一張白金卡在門童面前一揚,門童只得無奈讓人將破舊的桑塔納開進地下車庫。
  負責替客停車的那個靚女,一邊暗暗咒罵羅南這個外國老頭變態,一邊不得不屏著呼吸鑽進車內,她這輩子都沒開過這麼破舊的車,連看都沒看過,她不得不佩服那個外國老頭耍酷耍到了極致,能找到了這麼一輛極品車也不容易。
  其實羅南並非特意開輛破車來水躍館,只不過他在來水躍館的路上看到了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在威脅一個可愛的女學生,就隨手管了這麼一件閒事,原本以為衣著光鮮的男人應該有點資財,可沒想到女學生說那男人不過是個騙子。羅南搜遍了那男人的全身,也只搜到了一張水躍館的白金卡,倒是正合他用。被他敲暈的男人開的就是這輛破破爛爛的桑塔納,羅南乾脆廢物利用,他將男人放進了後車箱,然後堂而皇之地開著車來到了水躍館。
  「請進。」
  門童像送瘟神一般讓羅南進了水躍館。
  羅南呵呵一笑,也不介意,一隻手翻轉著白金卡片,悠悠地迎著沸騰的口、音樂走進了館內。遠遠地就見到一座寬大的淺水泳池,水花四濺,乳波臀浪,女人光溜的大腿和手臂,果然是比基尼女郎的世界。
  他穿著沙灘裝寬鬆大短褲,倒不必特地換上泳褲,就這樣走進了激情飛揚的舞場。
  泳池舞場是水躍館的特色,整體是座寬大的泳池,可以在裡面游泳,四周都是跳舞的位置,在泳池中心,還架設了圓形高台,成隊的俊男美女在高台上領舞,富有節奏的音樂激盪下,走進舞場的人都會忍不住舞動起來。
  根據穆青松提供的資料,左輕敏三不五時就會來水躍館消遣,羅南正是衝著左輕敏來的。他本以為還要費些周折,沒想到一進場就看到了左輕敏,她就待在舞場入口不遠處,穿著墨綠迷彩比基尼,正被幾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簇擁著,在那裡一邊擺臂搖臀地起舞,一邊大聲地笑談著,間或一個個笑得花枝亂顫,乳波臀浪蕩漾起的誘惑,讓一些男人眼中暗暗發光,有意無意地向她們接近。
  幸好水躍館裡並非狼多肉少,真正出眾的美女雖然依舊缺乏,但是七、八十分的普通型美女卻舉目都是,再飾以精緻的臉部描畫,以及清涼裝束下豐乳肥臀的直接誘惑,對多數男人來說顯然幾乎都算得上作為獵艷的目標。也因此,左輕敏她們才沒有被群狼包圍,而只是受著幾隻胃口分外挑剔的狼的暗暗關注。
  胃口挑剔的狼大都比較有實力,不是坐享祖蔭的豪門富少,就是半生打拼的中年富商,當然也可能是在某些特殊行業擁有雄厚勢力的人。總之是屬於三有人群,三有就是有權、有勢、有錢。
  經常來水躍館的人大多認識左輕敏,就是不在水躍館認識,在電視節目上也見過她的面孔,左輕敏在成都上流社會也算是一個有名的交際花。在成都,不認識她的人還真不多。正因為這樣,有些人就是對左輕敏有什麼想法,也會顧忌她的身份,真想接近她,也只會選擇徐圖緩進的方式,一些對付普通女人的手段還不敢堂而皇之地施用在她的身上。
  羅南看到幾個貌似都有些家底的男人在左輕敏面前冒一個頭,打幾句招呼,又晃到旁邊,顯然想接近又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就覺得有些好笑。他可沒有這麼多顧忌,到吧檯要了一杯酒,然後端著酒就往左輕敏那幾個女人身邊湊。
  在閃爍的舞蹈燈光裡,左輕敏的墨綠比基尼最不起眼,不過她身邊的幾個女人都穿著金色比基尼,襯托之下倒顯得她另類特殊一些。
  比起身邊個個一百七、八十公分顯得瘦高的模特兒類型女人,左輕敏纖秀得體的身材倒是更為養眼,而在身材襯托下,三十五C的胸部有豐盈飽滿之感,對男人眼球的衝擊力的確不小。
  看到一個穿沙灘裝的外國老頭向自己這邊走來,左輕敏起初並不在意,直到羅南走到她面前,她才擰眉停下舞動的身體。
  「哦!上帝!像!真像……」
  羅南有點神經質地對著左輕敏道。
  「你說什麼?」
  因為舞場內音樂很大聲,左輕敏隱隱約約聽了一、兩個字,根本不知道羅南到底嘀咕些什麼,而羅南貌似激動的樣子讓她有些好奇,她便忍不住問道,為了溝通方便,她還特地用了英語。
  「我說你很像多年前我遇到的一個中國女人。」
  羅南說的是漢語。
  這回左輕敏聽清楚了,也更好奇了:「是嗎?你的中國話說得這麼好,莫非就是因為那個女人?」
  「是的,我叫默文。羅南,美國人,能知道你的名字嗎?女士。」
  「我姓左,左輕敏。」
  左輕敏嫣然一笑。
  「就是這笑容,當年她也曾對我這麼笑過,這熟悉的笑容至今還時常在我的夢裡出現。」
  羅南做陶醉狀地道。
  左輕敏聞言不禁翻白眼,她忽然發現眼前這老頭是個花癡,沒聊幾句就說她的笑容好看,若非他說的其實是另一個女人,左輕敏肯定要大罵這老頭求愛方式太過拙劣,一點創新都沒有。
  「我能請你共進晚餐嗎?」
  羅南又道,這次卻是邀請。
  這未免太快了吧!這老頭不會是真的想追求我吧,用個回憶的幌子引起我的同情,再伺機接近?左輕敏一邊這樣想,一邊漠然拒絕:「晚餐時間已經過了,羅南先生,現在是跳舞時間。很抱歉,我想你可以找一位正在餓肚子的女士一起去共進晚餐,也許你會發現她的笑容更接近你夢裡的那位中國女士。我給你推薦一位,看吧,在那個高台上,領舞隊伍最前頭的那位,她笑起來是不是更甜美,更有東方女人的魅力?告訴你,她快下班了,我可以保證她一定餓著肚子,你快去吧,晚了就會被其他人搶走了,再見!」
  說完她就轉過身去,表示再也不理羅南了。而且不久之後就選擇了離開。她對幾個夥伴一揮手,道:「美女們,我看我們要換個地方了,去台場吧。」
  幾個女人立刻拍手叫好,很快簇擁著左輕敏離去,她們去的方向有一個小型通道,不過那裡有人把守,一些闖到那裡都被阻攔了回去,看樣子似乎只有特殊客人才被允許進入。
  羅南被耍也不惱,他知道冒用一個白髮蒼蒼的美國老頭的形貌並不受女人青睞,尤其是不受那些擁有驕傲資本的女人。剛剛他那樣做只不過為了給左輕敏留個印象,混個臉熟,他的真正目標是接近林賽雲。
  為了不至於在林賽雲面前出現得太突兀,他只能用這種迂迴的方式。事實上,聯合情報組的主要負責人——凱瑟琳。蘭蒂,早就為他擬定了如何接近林賽雲的方式,並為他安排了一個身份,扮作歐洲綠火工業集團的一名特聘項目評估工程師。
  綠火工業集團正與中國成都飛機製造集團進行一種民用飛機開發的合作,兩者正打得火熱,為此已經合資組建了一家飛火公司。飛火公司在成都北區擁有一個試驗基地,而距離這個試驗基地不遠處就是翹雲科技集團的一個項目試驗場。
  林賽雲經常去這個項目試驗場,蘭蒂就是衝著這一點才設計了羅南的身份,只要羅南經常去飛火公司的試驗基地,那麼安排他與林賽雲撞見並不困難。
  可惜此羅南並非彼羅南,現在的羅南可不是一個任人擺佈的人。所以從下了飛機那一刻開始,羅南就不再接受聯合情報組的具體指揮了,如果說他還有興趣將間諜任務繼續下去,那也只是打著幌子為了行其他事方便而已。
  在左輕敏面前露了臉之後,羅南已經達成了今晚的預定目標。雖然貌似被耍了,但他的心情並不差,反而接受了左輕敏的提議,仔細欣賞在高台上領舞的美女,至於俊男,自然直接忽略。
  左輕敏指的那位在領舞隊伍最前頭的美女,不但是領舞隊伍的核心,也是台上最漂亮的,看上去十八、九歲,雪膚玉貌,加上穿的是白色比基尼,看上去就像雪娃娃似的,另外雖然長相清純甜美,似乎應是嬌小型的女人,事實上她的身材偏偏很出眾,身高接近一百八十公分,高挑勻稱,再加上舞姿揮灑自如,彷彿天生便是屬於舞台、受人矚目一般。
  之前沒有刻意去看,羅南還沒覺得此女有多美,現在仔細打量,倒覺得此女的確有看頭,另外他還依稀覺得此女容貌有些熟悉,不過他可以肯定以前沒有見過她。如此一想,倒覺得奇怪,幸好只要他看過的東西,多半不會忘記,仔細回想一下,才記得曾經在某部公車的車身廣告上見過此女。此女似乎也是個明星人物,廣告上寫著「新玉女周語容」雖然不知道周語容是怎樣的明星,不過既然來水躍館領舞,顯然不是非常知名的明星,否則大可不必掙這種辛苦錢,羅南剛剛將周語容劃入際遇糟糕的女明星之列,不想轉眼之後就有人提出了不同的觀點。那是兩個男人在他旁邊談論,談話聲雖然不大,且有勁爆的音樂遮擋,不過羅南耳力不俗,依然聽得很清楚。
  「知道周語容為什麼會來水躍館領舞嗎?」
 樓主| 發表於 2012-6-19 17:23:44 |
本帖最後由 水龍王 於 2012-6-19 17:40 編輯

  其中一個男人故意刁難另一個男人道。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為錢。否則玉女明星會穿著比基尼在這麼多人面前跳舞嗎?就是不知道水躍館給她一個月多少錢,我都看她在這裡跳了一個多月了,真是眼福不淺啊!這水躍館真有辦法,連這種注定要大紅大紫的大美女都能拉來領舞,嘖嘖,瞧那身段,那緊致的細腰,真不知道將來會有哪個男人有艷福享受這種極品女人。如果她願意跟著我,我就是把那廠子賣了,也要把她養起來,為了這樣的女人,就是折壽十年也願意啊。」
  另一個男人色授魂與地道。
  「醒醒吧,你才多少身家,砸鍋賣鐵也就幾億,買張水躍館金卡都心疼半天,還養得起她?你知道她一晚上掙多少,告訴你,比你那工廠一天掙的都多。她一晚上跳舞六小時,水躍館就給她這個數,十萬!聽著,是稅後哦!你說有這種高薪誘惑,有幾個女明星能擋得住?就算是一線女明星,整日整夜地累死累活也未必掙到這個數,所以就算周語容是玉女,也得乖乖地脫了衣服,穿上比基尼來這裡賣弄風騷。如果水躍館願意每晚給她一百萬,你說她會不會連比基尼都不穿,在這泳池裡每天來回裸泳幾圈?」
  第一個男人譏笑道。
  「周語容就這麼愛錢?為了掙錢,連玉女的名聲都不要了?」
  「這事可有很深的內幕,一般人不知道。還好我有哥兒們就是圈子裡的資深人士,他跟我說起過,這周語容確實愛錢,不過倒也不是那種為了錢什麼都可以捨得的女明星。她所在的經紀公司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傾城娛樂,傾城娛樂公司的幕後老闆高華庭看上了她,開價每年一千萬人民幣要包她,都被她拒絕了。」
  「高華庭一怒之下,就決定封殺她,他要讓周語容掙不到一分錢。你看半年前周語容不是挺火嗎?新玉女的名號都喊出來了,各個電視頻道都有她的廣告,現在再看,廣告還有嗎?那些她接拍的電影電視劇,不是臨時換角就是出了什麼意外,反正就是想法子讓她拍不成戲。」
  「高華庭是想逼她向他低頭,他知道她愛錢,如果沒錢掙,不就遲早會向他低頭嗎?到時候高華庭想怎麼擺佈還不就是抬抬手的事情。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高華庭想到了娛樂圈,動用了深厚的關係去從各方面封殺,的確效果顯著,可是他沒想到與娛樂圈擦邊的迪斯可,或者就是想到了,也沒有能力把手伸到水躍館來。」
  「高庭雖然勢力不小,但這水躍館的後台更大,娛樂圈內的人給高華庭面子,不敢輕易得罪高華庭,水躍館的老闆可不怕。你看,半年前周語容一天未必掙得了一萬,現在轉眼一天能掙十萬,身價簡直變相暴漲了十倍。雖然玉女的形象等於是毀了,但畢竟也算突圍成功。」
  第一個男人長篇大論地分析了一番,可以說將周語容的處境分析得相當詳細。
  「原來是這樣,難怪周語容會出現在這裡。可惜,在水躍館,周語容雖然能夠獲得一段喘息時間,不過我想她也待不久了,水躍館一年不知要換多少領舞,就是再優秀再漂亮的女人,在這裡也幹不了多長時間。或許要不了幾個月,周語容就會被換掉,到時候她還會面對被封殺的處境,恐怕那時高華庭會對她封殺得更徹底,說不定還會詆毀她,將一個青春玉女詆毀成一個娛樂圈妓女。這種做法是那些潛規則的主導人最常用的手段,並不新鮮。周語容算是徹底毀了,估計離開了水躍館,以後就很難在電視上看到她的身影了。說實話,我覺得她是一個會演戲能演戲的美女,離開了影視圈實在太可惜了。」
  第二個男人歎息道。
  「想不到你還挺憐香惜玉,明知得不到她還為她憂心,我真懷疑你愛上她了。」
  第一個男人哈哈笑道:「周語容的未來處境用不著我們操心,像她這樣的美女,就是際遇再差,再落魄,也不會少一口飯吃的。更何況她如今不是沒有護花使者。水躍館是什麼地方?富商名流聚集之地,你想以她的姿色,在這裡待了一個多月,會沒有護花使者嗎?老實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不下百位,真正殺出重圍的有三個,都是只手幾可通天的人物,那樣的人物為她做護花使者,你還用擔心周語容未來的處境嗎?我看水躍館不是毀了她,很可能成就了她。說不定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她東山再起,聲勢勝過往昔百倍,或者她雖然離開影視圈,卻變成了更上層社會裡貴太太中的一員,你覺得呢?」
  說到這裡,第一個男人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很想看到身邊朋友的沮喪的樣子。
  第二個男人聳了聳肩,道:「不要看我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周語容有護花使者,我只會高興,我最不想看到這樣的女人淪落風塵了。好了,想必你知道那三個做護花使者的大人物是什麼人,跟我說說吧。」
  「好吧,看在你難得求教的分上,那三人,第一個是香港榮氏的現任掌門人榮靖海,第二個則是四川省省委副書記的公子任歌,第三個則是旅美華僑羅伯特。李。香港榮氏不用我說,是政商家族,無論在香港還是在內地都有相當大的影響力;任歌出自四川數一數二的政治家族,自然實力雄厚;最後一位羅伯特。李也不得了,身家數十億美元,據說是在美華僑裡極其傑出的人物,各大財經雜誌封面人物的常客,走到哪裡都受關注。」
  「周語容有這麼受歡迎嗎?竟然受到這麼大的關注?」
  「我也很奇怪,真要說來,可能是這個女人否極泰來吧,經歷了磨難,注定了她要飛黃騰達,就是有人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說話的男人攤手擺出一副感慨且無奈的表情。
  聽到這裡,羅南倒是對周語容產生了一些興趣,不過要讓他去與那三個所謂的手眼通天的人物去競爭周語容,他沒什麼積極性。事實上,他更喜歡與處於困境中的女人交易,因為那樣最直接,而且他更喜歡在難堪的交易之後給女人送上一分夢寐以求的幸福,他喜歡那種讓女人驚喜的感覺。
  很顯然,周語容的世界裡不需要神棍,因為她貌似落魄,卻依舊被鴻運籠罩。
  這樣一想,羅南就準備離開水躍館。就在這時,有個戴著通話耳麥的侍者忽然匆匆來到他的面前。
  「羅南先生是嗎?有人邀請您去地下台場,您接受邀請嗎?」
  侍者躬身問道。
  「台場?是什麼地方?」
  再一次聽到台場這個名詞,羅南不禁被勾起了一絲好奇心,暫時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台場其實就是桌球館,不過我們水躍館的桌球設施比較特別,只提供給金卡以上級別的熟客比鬥使用,所以命名為台場,就像競技場一樣。」
  侍者笑道。
  「誰邀請我去?」
  羅南好奇地問。
  「先生,請跟我來吧,到了您就知道了。」
  侍者神秘地笑了笑。
  「好,你帶路,我倒要見識一下。」
  羅南天不怕地不怕,既然存心去見識一下,也就沒有猶豫。
  從左輕敏之前進入的那個通道進去,台階向下,看上去有些幽暗,然而十數步後轉過一彎,挑起一個門簾,便來到了一個類似咖啡館的地方,迎面一個吧檯,十幾張高椅,連個侍者都沒有,看上去有些詭異。
  不過吧檯只是起著屏風作用,拐過了吧檯,才是台場的真面目。
  台場與舞場的佈置有些類似,核心依然是一座泳池,不過這個泳池比不得上面的舞場,池小水淺,而且在這裡它不是主角,室內泛藍的燈光集中照射的是泳池中擺的一張長寬接近正常檯球桌兩倍的奇異檯球桌。
  說是檯球桌,其實命名為水檯球桌更合適,因為這張奇異檯球桌表面鋪的不是綠絨球毯,而是注了一層藍汪汪的清水。
  比起這張水檯球桌,羅南更感興趣的是站在泳池邊上的兩群人:一群全是男人,全是金髮碧眼西方面孔;另一群則全是女人,倒是黑髮黃膚的東方面孔。雙方彼此對峙,涇渭分明,看樣子就像要發生一場東西方戰爭一樣,彼此吹鬍子瞪眼。
  當羅南在侍者引領下走至近前時,那隊女人中有人立刻拍手道:「好啊!你們要的西方裁判來了,看你們還怎麼推托。」
  說話的正是左輕敏,邊說她邊走到羅南面前,秀氣裡帶著英挺的折刀形眉毛一挑,用英語對羅南笑道:「不好意思,羅南先生,我們要進行一場特別的賭賽,因為需要增添一名第三方裁判,我臨時想到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哦,是嗎?看樣子賭賽應該很有意思,我很願意主持一場賭賽,我能知道賭賽的規則嗎?」
  羅南道。
  「當然。」
  左輕敏欣悅地點頭,隨後快速地說出了一番話。
  正如羅南之間所見,兩方人正是要進行一場特殊的桌球比賽,那張水檯球桌就是比賽場地,桌球是特製的,能漂浮在水面上,每個比賽的人必須先站到一張特製的圓形泡沫水板上,滑到檯球桌邊,才能參加比賽。
  比賽一樣是用球桿頂撞桌球,不過採用自行擬定的規則,規則很簡單。
  一共二十二顆球,除了一顆白球,其他球編為一到二十一,比賽時必須依照號碼從一到二十一依次擊球入洞,每將一顆球成功擊入洞中,算得一球,如果將沒有輪到擊打的球擊打入洞將扣三球,白球入洞則扣五球。
  最終計算得球多者算勝一局,比賽採取三局兩勝。
  聽明白了這些,羅南忍不住問了幾個問題。
  「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指的自然是那隊老外。
  「還能是什麼人,都是些外企高層,那個領頭的麻臉,叫里昂,法國人,是個科技工程承包商。他們經常來水躍館尋找艷遇,這次盯上了我和我的朋友,正好我正覺得人生缺少激情,就跟他們玩玩囉。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總之,你做好裁判,如果我們贏了,我幫你約那位高台上的美女一起吃飯,好不好?」
  左輕敏放出了一個香餌,不過羅南沒有回應,因為他知道左輕敏根本是空許願,如果真有誠意,就該推出她自己來跟他吃飯。
  他繼續問。
  「我能問一下賭注是什麼嗎?」
  「賭注嘛,很簡單,就是脫衣服,待會兒我們每人都會穿上衣服,一個人除了泳衣之外只允許穿三件,對方每得一球,就要有隊員脫去一件,直到所有人脫光為止。如果有一方脫光了,則這一方就算輸,男方輸了,要嘛到外面大街上裸奔一圈,要嘛每人留下一百萬人民幣。女方輸了,不需要裸奔,只需要陪男方隊員逍遙一夜就行,或者也可以每人留下一百萬。」
  左輕敏輕飄飄地回答。
  羅南一皺眉,遲疑了一下,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找我當裁判?」
  「很簡單,因為確定是九人對九人,我們這邊有十個人,我可以當裁判,而他們只有九人,因此沒有裁判,里昂覺得不公平,所以強烈要求找一個西方人來當裁判,我就想到你了。」
  「原來你不參加這個賭賽,只是當裁判。」
  羅南眉頭鬆弛,口氣舒緩地道。
  「想要我參加這種賭賽,里昂還不夠資格。」
  左輕敏微微冷笑道。
  「那誰夠資格?」
  羅南好奇地問。
  「打聽這個做什麼?羅南先生,你就不要想了,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就算我給你這個資格,你贏得了我這個台場高手嗎?就算你又僥天之悻贏了我,我會缺錢嗎?OK,就算我心疼錢或者我一時發騷願意陪你一夜,你認為你有長時間烤羊肉的能力嗎?小心有心上床,沒命下床。」
  左輕敏戲謔地笑道。
  這個淫婦!被左輕敏這麼一損,羅南也不禁暗怒。本來他沒有對她起什麼心思,只想透過她接近林賽雲,現在經她這麼一說,真想讓她嘗嘗超級羊肉的滋味。
  「看你好像發怒了,不服氣?沒關係,老娘今天心情鬱悶,就給你這個機會,不過也要等我心裡的鬱悶稍微紓解一下,你就祈禱老娘與里昂的這場賭賽能贏吧。」
  左輕敏伸了個懶腰,口氣驟然變得隨便起來,彷彿片刻之間就與羅南熟悉到可以彼此暴露本性的地步了。
  經過十來分鐘的準備,披上了薄紗衣裙的九個女人與九個男人的「戰爭」終於開始了。
  左輕敏異樣的自信,讓羅南覺得里昂等人多半輸定了。
  事實也是如此。
  這場賭賽只進行了一半,到了第二場下半截時,里昂等人輸局已定,由於忍受不了對面女人的冷嘲熱諷,終於扔桿認輸,最終留下了一百八十萬美元的支票,狼狽而去。
  「到你了。」
  因大獲全勝而趾高氣昂的左輕敏拿著球桿一指羅南。笑靨如花地道,說著還揚了揚剛剛得到的那張支票,「要不要玩把大的,我用這張支票加上我們之前的約定來和你賭,如果你贏了,支票和我都是你的,如果你輸了,你就給我脫光衣服到外面大街上溜躂一圈,如何?」
  「你就這麼喜歡看人裸奔?你看過多少男人裸奔,或者我問直接一點,你看過多少男人的裸體?」
  羅南嗤聲問道。
  「你廢話太多了,敢賭嗎?」
  左輕敏目光驟冷,臉色轉眼變成烏雲密佈,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幸好她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起碼在決定與羅南賭賽之前,已經打發了其他女人離開了。
  看樣子她早就準備與我翻臉了,真是個喜怒無常的女人!羅南一邊腹誹,一邊點頭:「賭,怎麼不賭?不過我勸你考慮清楚,女人賭身體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不用你操心,老頭。等你輸了,希望你還有心情說更多的廢話。」
  左輕敏冷哼著。
  「那就請吧。」
  羅南站到台邊,做了個女士優先的手勢,「你先……」
  左輕敏正待站上泡沫板,忽然台場入口方向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我以為今天台場沒人,原來這裡在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賭賽啊,介意我們也參加嗎?」
  來者可不是一個人,而是七個人,三男四女,個個穿戴整齊,不像是從泳池舞場下來的,似是專為台場的新穎遊戲而來。
  「任歌、榮靖海、羅伯特,怎麼是你們?還有我們的大美女周語容,想不到下班了,你還沒走,還會來台場?真是少見。」
  左輕敏帶著驚訝,一口氣道出了來者中最重要的四個人的名姓,顯得非常意外。
  「沒辦法,為了不傷男人之間的和氣又可以抱得美人歸,我們只好來玩玩這個新鮮的遊戲。據說這水球桌上無常勝將軍,水波無常,先靠運氣,再講技術實力,簡直與獲取美女芳心的過程異曲同工,我們當然要親身體會一下。」
  國字臉的榮靖海說話中氣十足,言行舉止都透出強大的自信。
  「原來是比賽奪美,真是好想法,在成都可是多年未見了,你們先吧,我正好欣賞你們三位英豪怎樣抱得美人歸。」
  左輕敏笑道。
  「何必你先我先呢?輕敏,既然你跟這位老先生也在賭,不如我們一起吧,反正就玩玩。」
  三男中最年輕的是個身材高大的青年,這青年男子三十二、三歲,身材瘦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顯得文氣十足,不過講出的話卻透著十足的曖昧。
  「任兄說得不錯,輕敏女士風華絕代。能參加賭賽更添樂趣。」
  剩下一個身材中等的男子拍手笑道。這男子眼眸灰白,大鼻子,似是東西方混血血統,講漢語時有點拗口。
  「我也這麼認為,難得有此機會,輕敏,就來湊湊熱鬧吧!你看,羅伯特一見到你眼睛都直了,連語容都快忘了,你不下場他會失望的。」
  榮靖海笑道。
  雖然三個男人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賭賽的性質他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既然是賭美人,輸了可不是丟下一張支票就能了結的。
  三個男人打什麼主意她很清楚。本來按照她一貫的做法,肯定立刻拒絕,不過這三人都是社會上極優秀的男子,比起那些圍在她身邊轉的那些男人好太多了,無論身家權勢,這三個男人堪稱上上者。
  如果能與他們三人中的任何一人發生一段情緣,似乎並不算糟糕,她的心頭不免掠過這樣的想法。事實上,她背負著失敗婚姻的枷鎖,一直掙扎無法脫身,心中壓抑,且早存羞辱和逼迫張起年的念頭,這種念頭同時也給了她在男女關係上放縱的理由。所以,對榮靖海他們的提議,她的心理抵抗力很弱。
  羅南看到左輕敏露出意動之色,不禁暗暗搖頭,榮靖海三人明明就只是想給賭賽增加一個香艷的賭注,也好在賽後多一個玩物,此女猶不自悟,還以為來了什麼好事,竟然心動了。
  他本自認無權干涉左輕敏的私人生活,不過榮靖海三人在他面前勾搭其名義上的女伴,未免目中無人,言語裡隱含之意只當女人是可以隨意轉讓的玩物,更顯露了其金玉其外的本質。這樣的人在別人眼裡就算再優秀,在他看來也是渣滓。
  他能忍住噁心與三個渣滓說話,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
  「你們邀請她加入,是不是你們身邊的女人都在這場賭局之中?」
  羅南走出來,左手指著左輕敏,右手擺動著指向榮靖海三人身後的女人道。
  請續看《肉體買家》3下期預告水躍館台場的折花之門,讓羅南一次贏得了五個美女。雖然並不是每個女人都符合他的苛刻要求,但最終他還是享受了一番邪惡的三飛。
  羅南見到了林賽雲,還沒有深入接觸,便已捲入了一連串的奇怪事件。
  美女的刺殺讓羅南頭疼,更頭疼的是抓住了美女殺手之後,究竟是將她們殺了,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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