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珠商場與八十年代音樂雜憶

Wandererjc

如果你不是居住在東九龍而知哪裡是龍珠商場,那原因大概只有一個,你大概三十上下,是遊戲機漫畫閃卡或模型之類的狂熱份子,九十年代初期,龍珠是少有的電玩集中地,每天三時放學後,附近的學生都會湧到那裡"朝聖"

龍珠商場在那裡?不是在隕石旁的天際,而是位於九龍城獅子石道與大子道西交界的路口,入口不顯眼(一向如是),你走過也未必察覺到

第一次踏足龍珠商場,是1984年,不是為了電玩,而是為了音樂,八十年代的龍珠,也沒有Game shop

1984年發生過什麼事?

喬治奧威爾(George Orwell)在"1984"中描述的世界,慶幸沒有發生,中英簽訂聯合聲明,那時我的理解只是"唔會打仗"

中國女排在洛杉磯奧運會擊敗美國隊拿得金牌,令我體會到中國女人絕對比男人"能幹"

米高佐敦(Micheal Jordan)在這一年NBA選秀會出現,從此我也常常在罰球線起飛了

第一次在家中使用蘋果電腦,透過一個綠色mon,玩"美國果蠅"遊戲,興奮大叫,打爛水杯

這一年的暑假,在嘉禾排長龍買票,爭睹風華正茂的林青霞,儘管"君子好逑"又是一部"搵戲來做"的電影

風火麟,Monica,好時代,Break dance,十戒,Make it big,彷彿將那個夏天染成金黃色,而當中也龍珠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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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珠是舊式的小商場,只有三層,和一層地牢是商業用途,地方不大,每層大概分劃了二三十個舗位,每個面積只十多平方尺,當中絕大部份是小唱片店

那個年頭,電視電影電台和唱片業正處身黃金時代,大眾的消費娛樂離不開它們,雖然香港社會已經富裕起來,但一般青少年的零用錢仍是十分有限,就算夠錢買一張黑膠唱片,家中也不一定有唱盤,hi-fi是中上收入家庭才會有,大部份人還是聽錄音帶

如果你有走過八十年代的黑膠歲月,你定會知道"租"唱片是十分平常的事,一般人"租"而不買,大概是為了省錢吧?,不過黑膠碟很容易花,"租用"要很小心,如果還碟時被店主發現有問題,那麼按金就不能取回,當你把碟買下了

一張碟租回去,就可以把歌曲轉錄在錄音帶上,無限復製,以今天來看,當然是侵犯知識產權,但在那時卻沒這種觀念

不過,這做法還是不適合我,原因是本錢不少,本地唱片按金$20~$25,外語的$30以上,視乎新舊而定,租金一日$5,還要買一盒錄音帶,算下來最少要拿出$40,家中雖有唱盤,父兄都不喜歡我使用,因為怕的"整壞"



還有的是,當時唱片只會主力製作主打歌,其餘的歌往往有"搭豬頭骨"的感覺,大部份的唱片十首歌中只一兩首是心中想要的,歌手精選碟往往十分暢銷,因為根本不常有

譚校長在84年夏天推出的"愛的根源"大碟,哄動全城,銷量驚人(幾次賣斷市),原因是整張碟幾乎首首歌都有質素,這一年他一個人在40首勁歌季選歌獨佔10首,並不是碰運氣碰上的,雖然主力改編外語歌不算高招,但選擇以林敏聰寫的詞卻能抓住年青一代的需求,加上寶麗金在編曲錄音的確有過人之處,適時來一次大爆發,半年後的"愛情陷阱",製作構思是相同的,只不過更加奠定校長的地位罷了

那些小唱片店,除了租碟外,另一種生意就是"dup帶"

這些小店,格局都一式一樣,店外貼幾張流行偶像的海報,走進去兩邊放些唱片櫃,最裡頭是一個小Counter,店主伴隨一個唱盤就瑟縮坐在那裡,Counter上放了一疊小紙片,幾支鉛筆,你要什麼歌曲就寫好,連錄音帶一起交給店主,廣東國語歌$2一首,英文日語歌$2.5一首,錄好了再算錢

看來收入不俗,這種播一次錄一次的方法,一小時大概可以完成十二首歌,生意多時更應接不暇,有時我只錄一兩首歌也要等上半小時,另外,他們不喜歡收到冷門歌order,因為店小不會有太多收藏,要跑到隔壁店去借(一種互補的經營方法),團團轉浪費的時間就更多了

一盒90分鐘的錄音帶,大概能容納22首歌,這樣差不多要花$50了,一次付不出,就分幾次,反正都是走路往來龍珠

不過,這種聽歌的模式,變得求精而不全面,很多有概念的唱片,都不能完整地聽全



錄音帶我寧願買貴一點的SA,AD那些,質地要好一點的,超過90分鐘的錄音帶,我已不考慮,因為我是洗腦式的狂炸,"食帶"的風險已經很大,"食帶"幾乎就是宣告死亡,很少能救回的

當然,這種做法,不是全無缺點,很多唱片播得多了,在坑紋上積了塵,就會連"粒粒"聲也錄進去,更離譜的,為了省時間,有些店主自行將歌曲的前段cut掉,Paul Young的"Everytime you go away",一開始悠長的飛機聲,就常常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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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の寒風與敵機轟炸中的沙灘

驕陽似火的沙灘,的確是金啡色的,不過除了炎熱,沙灘上就滿是炸機的廝殺,那個年代,一大群年青人浩浩蕩蕩的殺到海灘,跑得快的先去搶佔燒烤爐,耐勞的搬食物汽水,然後總有一個戴黑超的"飛仔",肩上扛一部手提式音響,播著最流行的Hit歌,邊走邊嬉鬧,就像龍舟的鼓手,沒有這麼一個人,一團人就顯得冷清了,儘管這個人總是口嚼香口膠,神情輕佻,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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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期的沙灘,除非天氣不佳,否則肯插針不入,大家"浸水"多過"游水",望向海,看不到沈雁踏浪而來,岸上,音量開到maximum,Wild boy妖女炸過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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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香港,日本當然是唱片大國,但香港的歌手想分一杯羹卻從來不易,原因不難明白,文化差異吧,聽聽譚校長的"夏の寒風",就算不懂日文的人也感到怪怪的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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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日本出歌曲絕對是身份的象徵,校長,阿梅,哥哥都是,稍晚有陳慧嫻,關淑怡,Beyond,老實說,全都沒有什麼成績可言,"東京音樂節"等等像外交活動多過音樂活動,鄧麗君是真能打開日本市場的一人,拿過多個重量級的獎項,銷量也了不起,但她不算是香港歌手

粵語歌改編日本歌的多的是,有沒有反過來的例子呢?有,和八年抗戰的長沙大捷一樣珍貴,林敏怡作曲的"相愛",在當時得令的checkers口中成為"悲しみよ腕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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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時代+新時代 = 時代終結

走到街上的報攤,可以找到六合彩的貼士報章,可以找到肉體掛帥的周刊,但卻找不到一本以音樂為題材的雜誌

黃家駒說: "香港只有娛樂圈,沒有樂壇",被引用過千萬次,這當然是名言,指出事實,但不會改變現實

幾百萬人的大都市養不活一本音樂雜誌,夠有趣吧?但流行曲不是一個冷門項目,走在街上,一半人在用隨身聽,聽著流行曲

聽歌只要是好聽,音樂是感官的,不是拿來思考的

走到音樂討論區上,很多題目都十分有趣,"x台造馬xx拿不到xx獎不公平","xx唱功好過xx之類"

獎項跟音樂本身關係極少,外行人理解什麼是唱功嗎?在歌唱家看來,流行歌手幾乎全不會唱歌,但唱功也只是音樂的一部份罷了



八十年代的好時代雜誌,很大程度是偶像潮流的產物,內容也很娛樂化,相片和海報是肖銷量的保證,不過間中還一些篇幅是另類的

比如George Michael是如何寫出"Careless Whisper"?他是巴士上用錄音機隨口哼下,因為他怕一下車就捉不住那靈光一閃

柏原芳惠的"最愛",並不是告訴你最愛是誰?而是描述一個女人想跟愛人同歸於盡的變態故事

當Paul McCartney寫好"I Saw Her Standing There"後,歌詞寫來寫去都不滿意,最後求教John Lennon,John用5秒鐘便填了起首的兩句"Well, she was just seventeen , You know what I mean",Paul目瞪口呆,於是The Beatles又多了一首經典之作

在這雜誌上又看一個故事:

八十年代尾Raidas是我最期待的組合,他們的電子特色伙拍初出茅廬的林夕,唱片也賣得好,應該可以更上層樓,卻一下子就拆夥

他們最紅的歌: 傾心,到現在還是唱k的熱點,顏聯武的"霎時衝動"幾乎每晚都要播一次,有趣的是,為這首歌填詞是黃剴芹,不是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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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心大hit,卻間接令我們拆夥,樂隊應該有自己的使命, 我不想走情歌路線"黃耀光後來說

在電腦還在起步的年代,黃耀光說自己花盡心力去製作每一個音,可是紅的仍然是大路情歌

公司老闆的想法是好路照跟,什麼風格什麼內容無關緊要?唱多些易紅的歌吧,黃耀光覺得被蔑視了,揚長而去,Raidas也就完了

紅不起而解散不難理解,卻原來有歌hit起來也會如此,世事真的無奇不有

Raidas雖然為時很短,但他們發掘出來的林夕卻影響深遠,"吸煙的女人"的靈感,來自五輪真弓,林夕本就極崇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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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雜誌中的音樂故事不乏有趣味的,我希望自己知多少少,了解多少少,然後易d接受多些不同類型和風格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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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nce vs MJ
MJ在世界各地都是無人不識的巨星,Thriller大碟用橫空出世來形容絕不誇張,1983年是屬於Thriller的,那麼1984年呢?是"Purple Rain",一樣的震動歐美,但香港人通常識MJ而不知有Prince

不想去討論Prince可否和MJ平起平坐,當時我對Prince的印象是有點娘娘腔,限於英詞水平,不大了解其歌曲有什麼意義,相比之下,MJ流麗眩目的表演風格,的確更易被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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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J雖然不是全部歌曲都自己創作,但MJ本人的才華是無人置疑的,Prince呢?他更有鬼才之稱,不過他的才華是傾向詭異,狂放,叛逆的,初出道時,一堆歌曲都是禁忌的題材: 人格分裂,性幻想,口交,甚至是亂倫

如果MJ是水滸,那麼Prince就是金瓶,是自然主義的

他製作音樂的方式是狂人式的,將自己關在錄音室當中,不斷的實驗,改造,變化,一直推敲到為止,單是丟棄改了又改的草稿就夠驚人了,他力求曲風多元,不能重複題材,融合各種音樂,技術的要求更是達到極致

想像力以及吉他、Bass的彈奏技巧,演奏時強烈的情感,都是他獨有的魅力,也是被樂評人肯定、推崇的地方

曾經聽一位彈Bass的朋友,蒐"Purple Rain"中吉他所蘊含的重量和技術讚嘆不已,我不懂彈吉他,不了解這是不是真的了不起,但想來Prince在2004年被選入最高榮譽的搖滾樂名人堂(Rock & Roll Hall of Fame),他應該還有銷量以外的貢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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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的李麗蕊

這個標題也許你看傻了眼,李麗蕊唱歌有什麼永恆?當然,她算不上是大紅歌手,只是她所屬的唱片公司叫"永恆"罷了

永恆唱片公司旗下的歌手,名氣最大的首推徐小鳳,其餘有薰妮、張明敏、葉德嫻、張德蘭、馮偉棠、張南雁等

上列的歌手,張明敏是著名的愛國歌手,薰妮張德蘭也以唱小調歌曲著稱,整體的感覺是古舊,有段時間我甚至以為它是中資左派的

說它與時代脫節,也不是無的放矢,在錄音室科技來說,八十年代初已經有24軌錄音,但永恆仍用16軌,一般聽覺未必分出有什麼不同,但當時的歌曲已經使用大量的合成音樂,稍後的更用上電子音樂,寶麗金,華納,早已在這方面領先,永恆和一些小公司可能沒資金可投放,結果就愈來愈無法在市場生存

永恆年輕的歌手我只記得李麗蕊、方麗盈兩人,李麗蕊是出名的明菜粉絲,她的第一首hit歌"蛻變"就是改編自"セカンド・ラブ",阿蕊和明菜一樣在一家小公司起步,可惜她就沒有偶像的運氣和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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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蕊沒有吸引的外表,男仔頭性格,一字一句交代清楚的舊式唱法,看起來沒有走紅的條件,不過,永恆的包裝和捧人策略,本人實在不敢恭維,一個新人莫名其妙地翻唱"我是痴情無限",還要是主打?實在不倫不類!一年後的戀曲集,封面是鄰家女孩,可是仍要配上幾首小調才安心,後果就是走進年青人覺得老土,老一輩人又不接受的困境

1985年的"告別李麗蕊",封面一瞼惘然的阿蕊坐在鐵路上,歌曲如"How Are You My Friend","友誼萬歲",食正了年輕人出國升學和移民的潮流,因此也是她本身最大賣的作品,可是再之後走前衛路線,把西方的punk文化全盤搬來,卻不知道香港人只是外皮崇洋,骨子裡仍是傳統守舊的,年青人會gel頭穿窄腳褲,在MV裡看Boy George沒問題,但自己就不會弄一個punk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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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觀看,李麗蕊以十六七歲之齡唱"我是痴情無限"的表現,其唱歌的天份比同期的陳慧嫻還尤有過之,成就上的差異,原因還不是歌路選擇的對錯,永恆在製作能力方面,無疑落後寶麗金很遠,以弱勝強畢竟不是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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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東Fever

所謂荷東,其實就是當年在尖東富豪酒店地牢一間叫Hollywood East 的大型Disco,尖沙咀D場極多,如Mingo,Hot Gossip,Apollo 18,Tropical等都極具人氣,當中以荷東和廣東道Canton為兩大龍頭代表

八十年代中的disco,"油脂"的影響力已經開始消退,DJ手上的寵兒除了Madonna,MJ,Duran Duran等當紅炸子雞外,還有一種叫Euro-Beat的歌曲,當時的概念是一種不包括英國的歐洲舞曲,Euro-Beat的特點是不求旋律變化起伏,一個拍子到尾,而是著重以編曲來修飾,開門見山地講:舞曲題材愈簡單愈好,拒絕深奧,節拍能令人忘我地起舞,便算發揮到作用,這些風格全都適合年輕人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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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美歌曲的長度一般比本地的長一些,但夜夜笙歌的disco來說仍是不夠,於是出現DJ半途把歌曲重複,混合,將舞曲拉長至八至十分鐘,這就是remix的前身,這種"捽"碟方式可以很有創意,也可以很有個人風格,於是就成為不少DJ"響朵"之途,一間disco是否受歡迎,除了場地和費用外,DJ的名氣也是叫座力之一

由於disco大行其道,舞曲紅到不得了,荷東和Canton 這些大場甚至有自己的流行榜,於是唱片公司便製作官方的remix版本,以十二吋的single形式發行,十二吋其實和一般的大碟大小是一樣的,大家都知道,黑膠碟的唱盤有兩種轉速,即33轉和45轉,33轉是放大碟用,45轉是放七寸細碟用,我當時有點混淆十二寸的碟卻叫single而且是用45轉播放的,後來聽說,這種做法除了可賣多些錢,也可以提高音質,因為remix版本是加入更多配樂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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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蒲disco的人,有為溝女的,有為追星的,有為打架的,有為湊熱鬧的,各有目的,這些歌也陪很多人消磨了青蔥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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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主人翁是否一無所有?

八十年代的香港人是對國內人的稱呼仍是"阿燦""燦妹",了無新意的大香港意識,崔健紅布矇眼唱的"一無所有",有段時間非常流行,我不大了解這是對大陸搖滾的關心,還是共產治下對同胞"一無所有"的戲謔,二十多年後,我和不少香港人一樣,驚覺自己不但物質上"一無所有",連精神上也一樣虛空無聊,崔健的怒吼現在站在我的一邊



我認識羅大佑先生,並不是在皇后大道東遇上他,也不信什麼明天會更好,而是每當我測驗抬蛋回家,老爸一頓痛打的時候,大哥總在哼這首歌,悲憫我這位未來的主人翁的不長進

當我還是"未來的主人翁"時,我無法理解羅大佑想說什麼,現在我是未來的老翁時,歌詞就像個大鐵鎚在敲打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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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主人翁  
曲詞:羅大佑

你走過林立的高樓大廈穿過那些擁擠的人
望著一個現代化的都市泛起一片水銀燈
突然想起了遙遠的過去未曾實現的夢
曾經一度人們告訴你說你是未來的主人翁

在人潮洶湧的十字路口每個人在癡癡的等
每個人的眼睛都望著那象徵命運的紅綠燈
在紅橙黃綠的世界裡你這未來的主人翁
在每一張陌生的臉孔裡尋找兒時的光榮

每一個今天來到世界的嬰孩
張大了眼睛摸索著一個真心的關懷
每一個來到世界的生命在期待
因為我們改變的世界將是她們的未來

別以為我們的孩子們太小他們什麼都不懂
我聽到無言的抗議在他們悄悄的睡夢中
我們不要一個被科學遊戲污染的天空
我們不要被你們發明變成電腦兒童

有一天孩子們會告訴他們後代你們要守規矩
格言像玩具風箏在風裡飄來飄去
當未來的世界充滿了一些陌生的旋律
你或許會想起現在這首古老的歌曲
飄來飄去　就這麼飄來飄去　飄來飄去......

我們不要一個被科學遊戲污染的天空
我們不要一個被現實生活超越的時空
我們不要一個越來越遠模糊的水平線
我們不要一個越來越近沉默的春天
我們不要被你們發明變成電腦兒童
我們不要被你們忘懷變成鑰匙兒童

我們需要陽光青草泥土開闊的藍天
我們不要紅色的污泥塑成紅色的夢魘

"別以為我年紀小什麼都不懂!"這句誰沒在心中吶喊過千萬次!

Wandererjc

Diva Sandy

鄙人不是林憶蓮的粉絲(因為我沒狂熱到儲存她的作品),但在這篇雜亂無章的東西結尾,想給她一點致敬

但如果只選一位能冠上"Diva"稱號的女歌手,本人的票將投給sandy

不是想比較誰比誰好,投票給她的原因很簡單: 永不言休,保持熱愛唱歌,心無旁務地以音樂為業

說實在,初出道的sandy,還未發揮到聲線的特點,形象更是得啖笑,能否成大器,誰也說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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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她已判若兩人,我不想加什麼讚詞,而我自己慶幸生得不晚,可以一直看著她蛻變,她和明菜,都是我心中的Di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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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dererjc

很多材料僅憑記憶拉雜而成,有錯處請多多指正

dingdum

JC 君 發表於 2012-3-29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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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材料僅憑記憶拉雜而成,有錯處請多多指正

JC版主, 現時仍又黑膠大碟出的, 不過價錢就好貴了.

yamamoto

我都有去龍珠商場
不過唔係買音樂野囉
我係去買二手psp/ps2遊戲

完全自由

講起dup帶, 那些錄音帶確實陪伴我渡過不少歲月..........我的方法則是更cheap, 就是求我的同學和朋友借那些dup帶給我dup上dup; 音質當然不好, 但有得聽就已經開心到不得了

當年的科技不夠現在先進, 但當時的唱片公司和香港人對音樂的熱誠, 比現在高幾百倍!

Wandererjc

dingdum 發表於 2012-3-30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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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C版主, 現時仍又黑膠大碟出的, 不過價錢就好貴了.

似乎玩音響的朋友覺得黑膠比CD音色好得多,不過黑膠儲存上很花功夫,聽說有些發燒友一發覺濕度稍高就全屋開冷氣抽濕,保護D碟

Wandererjc

yamamoto 發表於 2012-3-30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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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有去龍珠商場
不過唔係買音樂野囉
我係去買二手psp/ps2遊戲

你的年代,龍珠應該無唱片店啦,主力係電玩,漫畫好似有兩間

Wandererjc

完全自由 發表於 2012-3-30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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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起dup帶, 那些錄音帶確實陪伴我渡過不少歲月..........我的方法則是更cheap, 就是求我的同學和朋友借那些 ...

我覺得自己想方設法去得到o既野,特別有感覺,現在的小朋友想要o既係幾千蚊o既遊戲機同手機,講下父母就雙手奉上,當年我求人一首歌,只為左慳一蚊?!

完全自由

煩惱 發表於 2012-3-30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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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陣係錄收音機 ... 電台播嘅歌咋 ...

呢個方法我都有用過, 諗起當時成日"捕"係收音機隔離, 等自己心儀嘅歌

Wandererjc

煩惱 發表於 2012-3-30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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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陣係錄收音機 ... 電台播嘅歌咋 ...

都係一種方法,不過DJ成日中段殺入來報天氣.............

Wandererjc

煩惱 發表於 2012-3-30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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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就係囉 ... 攪到一首歌成日要錄幾次 ... 但後來發現應該係特登咁做 ...  ...

DJ要用盡時間講野掛.......

其實呢個方法最好係半夜等"輕談淺唱不夜天",有機會錄到完整版

dingdum

JC 君 發表於 2012-3-30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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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玩音響的朋友覺得黑膠比CD音色好得多,不過黑膠儲存上很花功夫,聽說有些發燒友一發覺濕度稍高就全屋開 ...

嘻嘻, 好像照顧寵物, 要定期攞出黎聽聽, 打掃除塵的. 音色比CD圓滑好多.  這又要視乎音響設備水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