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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lux138

RP 無良皇帝 一 ~~ 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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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2-1 15:45: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三章 抽的就是你(下)

“哼。”我重重地哼了一聲:“估計是你這裏傳出去的,皇后那邊,也只有皇后一人知道。其餘女子,是只是模模糊糊知道些。但她們都是不可能背叛朕的。”

太后的臉色,也迅即陰沈了下來:“婉文這就去查,稍微知道一點的,也就是那麼幾個人。”

我輕輕嗯了一聲,躺在了椅子之上,閉上眼睛。思量起這件事情來了。若是鬧得滿朝風聲,應該用什麼辦法才好?是殺雞敬猴,用來封口。還是不問不聞,任其發展。

殺雞敬猴可不是什麼好法子。今日楊居正一事,已經起到了這個作用。若是再治其他大臣罪狀,恐怕朝野就要震憾起來。若是被有心之人挑撥一下,內亂不說,外敵也會對大吳皇朝這塊肥肉虎視眈眈。

任由其發展的話,恐怕朝野之間對我的風評會驟然降低。其效果幾乎可以將我以前那個天降祥瑞的效果抵消掉。

很顯然,這也不是一個好辦法。就在我苦思了半天,不得其法時。太后一臉陰沈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名年輕力壯的太監,以及架在太監中間的一個宮女。

“皇上,已經查出來了。就是這個名喚秋月的宮女,將此事傳揚了出去。”太后恨得貝齒輕咬,恨不得將這名宮女撕碎。

我緩緩地揮了揮手,讓那兩名太監出去,並警告附近誰也不得接近。那宮女似乎已經受過了刑,缺少太監的扶持,立即軟倒了下去。

我淡淡道:“叫什麼名字?”

“秋月。”那宮女,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是怎麼得知這件事情的?”我站起身來,慢慢踱到她身旁,蹲下來,直視著她的眼睛道。

“奴婢是專門負責端茶沏水的,上次,上次來換水時。正,正好聽到太后房裏有異響。而太后的,太后的貼身丫頭,卻,卻擋在了奴婢面前,不讓進去。”那叫秋月的宮女,渾身顫抖不已。

“繼續說,說出來,朕就饒你一命。到時候給你錢,放你回老家。不過,你必須守口如瓶才行。”我輕輕說道,不禁用上了禦女心經中的一種技巧,惑神。其實,就是類似於催眠術那種。我雖然學得不行,但是也能稍稍干擾一下她的正常思維。

那宮女一聽還有活命的希望,忙把事情一股腦兒的都抖了出來。

原來那日她恰好來換水,遇到此事後,心中生疑。便留下了個心思,看房間裏走出來的是誰。當然,原本她只是以為,太后找了個小太監解悶。誰料到我竟然從太后房間裏走了出來。這宮女也已經二十來歲了,恰與外務府的一名管事大太監勾搭成奸,對這男女之事,也是知曉一二。被她撞見的這一幕,稍加猜測便猜出了個大概。當時直將其嚇得魂不附體,一直忐忑不安。

隨之,又與那外務府的太監對食之時。因為心情極度緊張,卻被看出了不對。在那太監再三保證後,這秋月將撞破我和太后私情一事,給說了出去。

得了此消息後,我便讓太后叫人將這個女子拉了出去。怎麼處理,那就是太后的事情了。迅即又回到了南書房,立即召見白士行前來見我。

白士行來後,我即刻讓他前去外務府,將那名叫齊公公的賊頭抓到南書房來。白士行辦事效率自然快速,不出半個時辰,他便帶著幾名御前侍衛,將那齊公公押到了我的南書房。

那齊公公滿臉的傷痕,原本太監錦衣,也被扯得粉碎。像是來之前,被白士行他們歐打過了。白士行是個極懂得察言觀色之人,見到我提到這個齊公公時,面色不善,情知這齊公公不知道哪里大大得罪了於我。便幫著我先狠揍了他一頓出氣。

“齊七,你好大的膽子。”我陰沈地喝罵道。

“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沒有做半點對不起皇上的事情。”那齊七跪拜在地上,全身瑟縮發抖不已。

“冤枉你?”我心中想到恨處,一腳踹了上去,直將其踹得滾了個軲轆。沉聲道:“你那情人秋月,可是已經將你的事情,抖露了出來。”

那齊七聞言,頓時駭得面無人色,急急叩頭道:“皇上,饒了奴才吧。皇上,饒了奴才吧。”

“狗奴才,休得聒噪,皇上讓你說什麼,就說什麼。”白士行可沒有我這麼好脾氣,頓時就對他又是一頓好打,拳拳往他最疼痛的部位揍去。然而卻又不會傷了他的性命。

“別打了,別打了。”那太監抱著頭,在地上翻滾不已。

我坐回到了太師椅上,淡淡道:“說說,你把這件事情,倒底說給誰聽了?說好了,朕賞你一個全屍,並且不連累你的家人。”我情知這太監和那秋月不同,說是饒他一命,恐怕根本不能取信於他。如今的太監,大多數是因為家裏窮,沒辦法才送進宮裏來的。孤兒是極少數的。所以,只有用他的家人來威脅,才有用處。

那齊七聞言,霎時面若死灰,連連叩頭道:“奴才謝皇上,奴才謝皇上。奴才乃是外務府採購大太監,平日裏經常有機會出宮,在外也結識了不少朋友。其中包括前太師府上的李總管,那李總管對奴才向來照弗有加,又並未因為奴才是個太監,而有任何看不起。還主動與奴才結拜成了兄弟。”

“哼,內臣外交。光這項罪名,就夠你砍幾次腦袋了。”我陰沈地說道。

那齊七,渾身又是一哆嗦,叩頭不已道:“奴才知罪,奴才知罪了。奴才懇請皇上,饒了小人家人。”

“放心,朕乃金口玉言。說出來的話,又豈會反悔?”我不滿地催促他道:“繼續講下去。”

“那,那李總管與奴才結拜後,經常送些金銀給奴才,還給奴才在城北買了一棟小宅子。得以讓奴才把老母兄弟接過來,好過上好日子。再後來,那李總管要我幫著留意一下宮內各種消息,整理過後給他。”齊七說到這裏,便又懊惱起來,後悔不已道:“奴才早知道有今日,絕對不會與那李總管去結交。”

“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揮手讓白士行帶他出去,再問些口供。

待得白士行他們離開後,我一個人躺在了太師椅上,瞧著天花板發楞。那小三子拱手立在我身側,半點不敢動彈。

媽的,老子的政策還是太過於柔和了。那李總管定是想假借此事,對我實行打擊報復,好為他主人出口氣。之前我還秉呈著所謂的人道主義精神,不累及那李太師的家眷家丁之類。

如今看來,卻是我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在這一刻,我也總算明白了,歷史上那麼多皇帝。不管昏君,名君,還是頗有善名的皇帝。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動不動就是誅人家九族。原來,他們都是有道理的。不將那些草根徹底斬除,恐怕不知道什麼時侯,那春風一吹,就會再生出那野草來。

“小三子,你說人吧,他怎麼就這麼賤?你對他們好了吧,他們骨頭就輕起來,飄飄然了。”我臉色不好看道:“就說那些大臣吧,我算也是對他們不錯了,考慮他們的收入,考慮他們尊嚴。你說,為什麼像楊居正這種書呆子,就是愣不明白呢?有些事情,睜一眼閉一眼,不就都相安無事了麼?”

小三子聞言,急忙跪拜在地上,嗦嗦發抖道:“皇上對奴才的好,奴才會永遠記在心裏,絕對不會背叛皇上。”

“起來吧,朕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我淡淡地說道:“朕也知道你的忠心,要是全天下的人,都像你對朕這麼忠心就好了。”

“皇上,奴才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小三子似乎若有所思道。

我愕然,隨即又輕笑道:“恩,說來聽聽。”

小三子仍舊跪拜在地上,咬牙切齒道:“奴才覺得吧,皇上絕對算是一個勤勉的皇上了。奴才聽宮裏的老公公說起,本朝有位皇帝,竟然連續四十三年沒有上早朝。那些大臣們,不還照樣得伺候那皇上?”

“別胡扯,本朝皇帝,也是你批評的?”我笑駡道。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小三子急忙叩頭不已。

“算了,這裏也沒有外人,以後少議論這種事情。”我懶洋洋的說道:“你想和朕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不,不。奴才想說的,那是奴才小時侯的事情。奴才當時還沒有入宮時,經常隨著爺爺趕驢車,皇上,您說這驢吧,脾氣也倔強得很。若想讓它聽話,一是要用根蘿蔔,吊在他前面,讓他永遠朝想要的方向走。而是要不斷的要用響鞭,虛空抽打一下,好讓它們心存警惕,不敢偷懶。”小三子繼續說道:“以小三子看,那些大臣吧,脾氣也都倔強得很。就像這些驢子一樣。”

“胡扯。”我大笑著罵了起來:“若要給那些大臣聽到你一番話,恐怕他們會把你的皮都剝了去。”

不過,他說的還是蠻有道理的,胡蘿蔔加大棒政策,向來是十分有用的。那些錢財,自然可以充當胡蘿蔔。但是那虛空的響鞭呢?既要他們為我效命,又要心存危機之感。

其他君王,都是怎麼做的呢?我冥思苦想了起來。隨即,我眼光一亮,雙掌一擊道:“對了,東廠。”

第三十四章 東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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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2-1 17:51:3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四章 東廠(上)

自己說出了東廠兩字,首先便想到了東廠在歷史上,是作為最龐大精密的情報系統而存在。但是這個部門除了情報作用外,最大的作用是震懾力。由於東廠的情報人員幾乎無處不在,生活在東廠陰影下的大臣們,幾乎每一個都戰戰兢兢,生怕做錯一點事情,就會落到皇上的耳朵裏。

如此一來,對於大臣們的鞭策性有著無以倫比的效果。這好比就是那一支催著驢子前進的響鞭,以駭人的震懾性存在。

當然,建立東廠的初衷,絕對是對帝王有著巨大的利益。然而若是對這個部門不加以控制的話,就會讓那些掌握東廠的人,成為帝王最大的危害。

“皇上,您說的東廠,又是什麼東西?”小三子有些莫不著頭腦,奇怪的說道。

我沒有理睬他,而是繼續想著東廠的一些事情。一般來講,東廠都是由皇上的寵信太監所掌控。讓太監掌控東廠,有幾個好處。但凡太監,心理的陰暗面比正常人要大上許多,往往其心狠手辣,遠超正常人。如此,對於提高威懾性有很大的好處。另外,太監所需要的,不外乎是權力和金錢,由於身體上的殘缺,是沒有可能會想到去篡位的。權力大到極至,也不過是會架空皇上。當然,這一點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實現的。

“小三子,你學過武功沒有?”我突發奇想的問道,因為我看他走路時,腳步沉穩。有時候搬重東西時,也毫不吃力的樣子。

小三子,想了想道:“奴才沒有學過。”

我不覺有些微微失望,難道說他是天生神力?

“皇上,武功,倒底是什麼東西?”小三子又有些奇怪地問道。

我啞然失笑,這小三子還正是什麼都不懂呢,隨即回答道:“武功是一種技巧,殺人的技巧。當然,學了武功,身子骨也會靈活許多,提重東西也不吃力了。”

小三子迅即臉色一變,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那樣啊?奴才好像學過,又好像沒有學過。”

我又好笑又好氣,忍不住拍了他一掌,笑駡道:“學過就是學過,沒學過就是沒學過。什麼叫好像學過,又好像沒有學過?”

豈料,小三子受了我一掌,身子沒有半點晃動。迅即面色疑惑道:“奴才自己也不甚明白。奴才沒有學過殺人的技巧。但是奴才學過那些可以增大力氣的技巧。”

我愣住了,我那一掌,雖然沒有用上多少力氣。但是估摸著也能將那瘦小的小三子打個大馬趴。豈料他竟然身子連晃動都沒有晃動。又聽得他如是說,便追問道:“你學過什麼東西?跟誰學的?”

那小三子駭然不已,以為我生氣了,急忙叩頭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好了,朕不怪你。”我情知嚇壞他了,便放柔了聲音道:“朕只是想問問,你學過了些什麼東西?跟誰學的,原原本本都告訴朕。”

小三子這才放下了心,結結巴巴的將事情與我說起。原來這小三子家裏窮,七八歲就被送進了宮裏。起先淨身後,一直在敬事房最低層當奴僕小太監,洗衣做飯燒水劈柴,什麼都要幹。但是他人小力氣小,怎麼也完不成交代下來的繁重任務。經常會遭到大太監的一頓好揍。同樣在敬事房,一個專門掃地的老太監看不下去了,就偷偷傳給這小太監一個法門。

只要天天按照這個法門練習,力氣會一天大過一天。逐漸地,小三子按照這法門練習,力氣越來越大,劈柴挑水的活,也越幹越輕鬆了。後來,那玩藝越練越上癮,以至於現在一天不練,渾身上下就會覺得不舒服。

好傢伙,我暗忖道:“這小三子也算是一種奇遇了,皇宮內也的確是臥虎藏龍之地。一個掃地的老太監,竟然也懂得功夫。”

“小三子,你知道那老公公,傳給你的法門,叫什麼名字麼?”我奇怪地問道。

小三子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支支吾吾道:“好像,好像叫什麼花,什麼典的。時間太后長了,奴才也記不得了。只是那老太監說,那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一種法門。”

“什麼花?什麼典?”我也眉頭直皺,那又是什麼玩藝。迅即,腦中靈光一閃,立即駭然地脫口而出:“葵花寶典?”

“對,對,就是叫這個。”那小三子被我一提醒,立即想了起來,興奮道:“就是叫葵花寶典。”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不到一直在我身邊伺候的小太監,竟然身負著葵花寶典,還已經練了七八年了。天啊,這究竟是什麼世道啊?

“那老公公呢?現在還在敬事房?”我立即說道。

小三子聞言,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黯然神色,低聲抽泣道:“回皇上,在去年時。他已經死了。”

死了?死了也好,不知道那老太監傳給了多少太監這門武功。隨即又向小三子卻認一番後,知道那老太監之傳給了小三子一人。心中暗道,還好。要不,誰又知道這皇宮裏,究竟暗藏了多少顆定時炸彈啊。

“小三子。”我緩緩地問道:“朕問你,如果給你一次飛黃騰達的機會。你會怎麼報答朕?”

小三子立即駭得面無人色,急急叩頭,恐慌不安道:“皇上,小三子只想好好伺候皇上。皇上開心,就是奴才開心。皇上不開心,奴才也就不開心。絕對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說這話,令得我十分滿意。當然,我也暗中用那手錶探測了一下他對我的忠誠度,的確,他說的是實話。

“起來吧,小三子你對朕的心思,朕明白。”我淡淡地笑著,在書房裏來回的踱步道:“朕會要你做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但是這事情會非常危險,你拒絕,還是答應?”

“只要是皇上吩咐的,奴才一定會照辦,就算立即讓奴才去死,奴才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小三子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

“從今往後,你就是朕身邊的寵信了。”我淡淡說道:“小三子這個名字,已經不再適合你了。你原本叫什麼名字?”

“回稟皇上,奴才本名叫李林甫。”小三子,不,李林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奴才剛入宮的時侯,因為瘦小,都叫奴才小猴子。但是大太監說小猴子名字不好聽,所以又改成了小三子。”

李林甫?我愣住了?天啊,他竟然叫李林甫?我殺機在腦中一閃,是不是要趁現在?先將他殺了?免得他將來長大後,為禍皇室。

思前想去,然而又見到這李林甫如今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再加上對我忠心耿耿,沒有二心。下不去手不說。另外,還有可能只是名字重複呢?畢竟這個時代,與我熟知的歷史完全不一樣。

再者,難道憑我的手段,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李林甫麼?

“小三子,朕要你立誓言。發誓永遠對朕效忠。”我想同了此點,便要求他立個誓言。畢竟古代人對誓言的守信程度,不是一般現代人能夠想像的。

“奴才小三子,發誓永遠效忠皇上,若違此誓言,定當天誅地滅,不得好死。”小三子立即恭恭敬敬嚴肅地發誓道。

我還是不放心,又讓他用李林甫的名字,再發一遍誓言。聽得他重新發過誓言後,我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再者,以後的事情,誰又會知道呢?這李林甫,是不是我知曉的李林甫,還是個問題。

“小三子,從今天開始,你就叫李林甫了。”我淡淡地說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朕的親信。除了朕,你不能效忠任何人?”

“奴才李林甫,永遠是皇上的人。”李林甫再次恭敬地叩了頭。

恰在此時,白士行回到了南書房,對我恭聲道:“回稟皇上,那齊公公,微臣已經處理掉了。另外,微臣已經派遣了數名御前侍衛,前去秘密抓捕原太師府的李總管。”

白士行他們屬於御前侍衛系,只是負責保護皇家安全。所以,白士行差人去抓捕李總管,只能秘密進行。

當然,我也會立即讓錦衣衛前去將李府餘黨,全部剷除乾淨。原本心生仁慈,還想放那李太師的太監兒子一把。如今看來,只好作罷了。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為君者,若不心狠手辣,到頭來害得就是自己。

“士行,你和李林甫過兩招。看看誰厲害?”我忽而想到了考教一下小三子的功夫。

白士行疑惑道:“皇上,誰是李林甫?”

“哦。”我一拍腦袋道:“就是小三子拉,以後他就叫李林甫了。”

白士行眉頭一皺,斜眼瞄向了李林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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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2-1 17:52:0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三章 東廠(中)

“皇,皇上。”白士行望著李林甫那瘦小的身板,眉頭直皺道:“他,他行不行?”

我揮了一下手,嘿嘿笑道:“朕對他有信心,朕還怕你不行呢。”說實在話,我倒不是對李林甫有信心,而是對他的葵花寶典有信心,葵花寶典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武功,若不是必須太監才能練的話,我早就心動不已了。那李林甫練了這麼多年的葵花寶典,雖然沒有真正練過招式,但是那練就出來的功力,可不是鬧著玩的。雖說以白士行如今的身手,幾乎可以勉強擠入一流高手的行列。但是和葵花寶典相比,那就不定了。

白士行哪里知曉其中的厲害,迅即被我激起了傲氣,恭聲道:“皇上,那微臣就放肆了。小三,不,李公公,若是不行,可以喊一聲。”

“白統領,我小三子沒有別的本領。就是不怕挨打,這些年來被大太監打過多少次也,也沒有傷到過筋骨。”李林甫雖然有些怯意,卻仍舊挺身走了上去,挺起胸膛道:“白統領,來吧。”

“哼。”白士行受到了藐視,頓時沉聲道:“來了。”一個箭步上前,一拳往李林甫胸膛上砸去。

白士行雖然是練刀的高手,拳術雖然不甚精通,但那也僅僅是與耍刀相較而言。以他的拳術,也能勉強躋身于二流高手的行列。這一拳,看似疾若雷電,拳風隱隱,然卻也僅僅是用了兩分的力道。雖然他氣極這小太監,然下手間還是頗有分寸的。

豈料那李林甫躲也不躲,任由那白士行一拳砸到了胸膛之上。白士行收拳不及,卻是一拳打了他正著,嘴裏喊了一聲糟糕。

那李林甫受到一拳,身子頓時往後倒飛而去,重重地砸到了書房牆壁之上。

我心中一凜,這李林甫莫要死了才好。正想上前查看一番時,那李林甫卻自顧自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露齒一憨笑道:“白統領好大的氣力,比那些大太監打起來疼多了。”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我愕然,向白士行望去。白士行也是驚訝異常地向我望來。倆人面面相覷,這傢伙是蟑螂麼?

“老白,你用了幾成內力?”我駭然道。

“呃……好像是兩成。”白士行自己也沒有信心起來,臉色黯然地說道。

媽的,以白士行兩成的內力,連一個壯漢也能一拳錘死了。這瘦小的太監,只是說他力氣比那些大太監大。難怪這白士行要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呃……用五成內力試試。”我忍不住說道。

如此,白士行又對李林甫用了五成功力,狠狠地打了一拳。豈料那李林甫這次僅僅是倒退了三四步,便止住了身子,拍了拍胸膛道:“咦?我原本以為可以完全抗住,白統領這一拳又重了好多?”

白士行大遭打擊,天啊。五成功力打一個站著不動的瘦小太監,卻只能打得他倒退幾歩。這世道,還是原來的世道麼?

“李林甫,你這次要注意了。白統領會用全身的力氣來打你。”我對著白士行做了個手勢。

“皇上,您放心吧,奴才一定會防住的。”李林甫輕輕拍了拍胸口,雙腳微微張開,擺了個類似于馬步的姿勢,沉聲道:“白統領,來吧。”

白士行立即凝氣,穩穩地擺好了姿勢。全身的功力都集中在了右拳之上。迅即,猛地向前跨一步,一記直拳平平往李林甫胸口擊去。

我觀他這一拳,真是大巧若拙,舉重若輕。顯然白士行平常還達不到這種境界,然而在小三子的刺激之下,卻臨場超強發揮,突破了原有的拳術境界。

我心中不禁微微為李林甫擔心起來,這一拳別把他打死才好。

“嘭。”一聲巨響,小三子被重重地摔到了牆上。

“李林甫,李林甫,你沒有事情吧?”我急急喊道。

“皇上,奴才沒有事。”李林甫艱難地扶牆站了起來,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輕輕擦了一下,露出憨厚的笑容道:“白統領好大的氣力,自從奴才練了那怪技巧後,還是第一次被打出血來。”

“快,宣太醫。”我急忙喝道。人才啊,他媽的人才啊。白士行那一拳,估計連一頭壯牛,也會一拳斃命。

“皇上,不用了。奴才沒有事情的。”李林甫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以前奴才小的時侯,挨打慣了,每次都得吐血。這一點點小傷,奴才調息一下就好了。”說著,當場盤坐下來,運氣調養起來。瞧他那個姿勢,頗覺怪異,似乎和平常習武人打坐不一樣。充滿了一種奇異的腔調,然而再看下去,卻又覺得那些姿勢極為合理,越看越是覺得有道理。

我拉了拉一直瞪著自己拳頭,大受打擊的白士行,低聲道:“你看這李林甫怎麼樣?”

“皇上。”白士行臉色賊難看,語帶哭腔道:“微臣不是在做夢吧?他純以功力來算,幾乎和進入地品境界了。這麼一個小太監,微臣看走眼了。”

說實在話,我也看走眼了。但是,也正是因為他進入到了地品境界,所以才會看走眼。若是僅僅是一流境界,恐怕不用白士行,我都能看出個七八分了。委實,也只有地品級別的高手,才能站著不動讓白士行打。若不是白士行最後一拳超境界的發揮,恐怕連一口血,也打他不出來。

“士行,別難過。他練的可是葵花寶典,無法以正常思維來衡量的。”我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若是把自己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打擊消沉下去的話,那可是一大損失。

白士行眼睛一亮,立即道:“皇上,那葵花寶典是什麼武功,竟然如此厲害?若是可以的話,微臣也想學。”

噗嗤,我忍不住噴笑起來。斜眼不斷上下打量著白士行,臉色有些抽笑。

“呃……皇上,是否奴才說錯話了?”白士行被我看得渾身涼颼颼的,寒聲說道。

“嘿嘿,老白你要學,朕隨時可以讓李林甫傳授給你。”我不斷地嘿嘿陰笑了起來,眼神不斷往他下身瞄去。

白士行渾身一哆嗦,毛骨悚然不已,然而一想到有那絕世武功可以學,便硬著頭皮道:“微臣確實想學,不過,皇上。那武功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吧?”

“老白,你放心好了,沒有什麼不良反應。”正待白士行松了一口氣,準備開始欣喜若狂時。我又嚴肅地說道:“不過事先要犧牲一點東西。”

白士行頓又緊張起來:“皇上,要犧牲什麼東西?”

“也沒什麼,就是想練這種武功,必須把下面的東西割了。”說完這話,我捧腹暴笑了起來:“白愛卿,你是否願意啊?”

白士行一張嘴張得賊大,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好半晌後,才反應過來,急急搖頭道:“不行,不行。要是割了下麵那玩藝,微臣情願死去。否則,天下美女豈不是要為微臣哭死?”

我氣得牙齒癢癢,一腳揣在他屁股上,惡狠狠的罵道:“什麼天下美女為你哭死?這句話應該由朕來說。膽敢搶朕的風頭,朕一定把你割了,然後許你一堆美女,讓你整天看得著,吃不著。饞死你。”

白士行立即露出了一副苦瓜相:“皇上,微臣哪里敢和您爭風頭啊。頂多就是在您吃肉的時侯,微臣喝湯。”

我嘿嘿笑了兩聲,迅即拍著他肩膀說道:“這還差不多,不過,朕不會光讓你喝湯的。肉嘛,遲早會有的。”

君臣倆人,打屁一會後。我又望向了那正在打坐的李林甫,細細想了一番。原先知道的那李林甫是唐朝的一名奸相,以口蜜腹劍而著稱。但是這李林甫,卻根本和那傢伙相差甚遠,而且他還是一個太監。應該不可能是我熟知的那個李林甫,僅僅是名字相同而已。

豈料這時,那李林甫動了一下,迅即又緩緩地收功站了起來,憨厚地笑道:“皇上,奴才的傷,已經好了。”

這下子,又再次將我和白士行看得目瞪口呆起來。受了內傷,運一柱香的時間功力,竟然就好了。還有,那還是武功麼?一柱香的時間就能收功?

君臣倆人再次面面相覷起來。我猜白士行也是和我相同的念頭,媽的,若不是這門武功需要割掉下面後才能修煉。我早就讓李林甫把秘笈交出來了。

“皇上,微臣想死的心,都有了。”白士行苦著一張臉,覺得這麼多年的武功,算是白學了。

我也甚感心有戚戚焉,學武之人,最喜歡的便是那絕世武功。然而在我熟知中最厲害的武功,放在我面前時,卻又學不得。這種感覺,實在太令人難受了。

不過,我對練武的勤勞度,還有待論證。沒多久也就放下了心思,對那白士行道:“老白,你也看到了,這李林甫空有一身絕世內力,但是偏偏又沒有半點招式。朕將他交給你了,一個月內,朕可要派他做大用場了。”

白士行眼睛一亮,迅即道:“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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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2-1 17:53:0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四章 東廠(下)
安排完這件事情後,我便想到了還在天牢中的楊居正楊大人。便決定去天牢查看一番,說真的,天牢這地方,我一向都很好奇來著。畢竟那是屬於古代最牛比的牢房了,據說什麼連一隻蒼蠅,也休想飛進去。

不過,既然想去天牢。那索性叫上柳映竹一起去吧,順便可以探望一下她的老仇人李太師和韓飛。也不知道,他們在牢裏過得爽不爽。嘿嘿。

想及此處,便讓小三子去將柳映竹叫了過來。白士行則去安排一下安全事宜,當然,我是不會穿著龍袍去那個地方的。遂換上了一身公子哥的行頭。

出得皇宮大院,徑直往刑部行去。已經接到通知的刑部尚書歐陽密,已經在刑部守侯了半晌。待得我來後,便帶著我前往刑部後方的天牢之中。

天牢周圍的警衛,果然森嚴之極,比之皇宮附近的守衛猶有過之。但是聽得歐陽密說,這僅僅是週邊的防線而已,其中各處暗樁不計其數。

饒是以歐陽密這個刑部尚書帶路,也被攔劫住了檢查了好幾次身份。才進入了一個陰森的建築之內。

進入這裏後,各處守衛比之外面更要多上幾倍有餘。歐陽密一路走,一路解說。任何人膽敢進入天牢,只要被人發現,即便是地品級別的高手,恐怕也難以活著出去。而被打入天牢的囚犯,幾乎都是罪大惡極,或者身份顯貴之人。很少有人,能夠活著從天牢出來。

然而這建築內部,卻還不是真正的天牢所在。在繞過無數道彎,轉得我頭暈眼花後,才進入到了一個秘密通道內。

這秘密通道無人把守,但是各處暗樁自然不會少。聽著歐陽密解釋這通道中的各類機關,直讓我汗毛都豎了起來。腳步跟隨著歐陽密,絲毫不敢出錯。

其他人,也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又過了幾個類似於這種通道後,這才進入了真正的天牢之中。

甫一進入,便能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似乎有無數的冤魂,在耳邊咆哮。

“皇上無須驚慌,那些咆哮,都是牢內的死囚在喊叫而已。”歐陽密恭聲安慰道。

自然,天牢的牢頭已經帶著幾個獄卒趕了過來。那牢頭對歐陽密恭恭敬敬道:“歐陽大人,不知光臨天牢,有何要緊事情。”

那牢頭似乎在這裏待得時間長了,滿身戾氣,說話間雖然恭敬,卻仍舊能聞出一股殘忍的味道。

“白牢頭,皇上在此,還不跪下迎接。”歐陽密低沉著嗓音,喝聲道。

那牢頭一愕然,迅即將眼神移到我身上,便拉著獄卒急急跪拜下去道:“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我淡淡地揮手道:“小心點,別透入朕的身份。”

“微臣遵旨。”白牢頭又是恭恭敬敬地叩過幾個頭後,才敢怕起身來,半聲大氣也不敢喘。

我見身旁的柳映竹,似乎對這裏的氣氛,覺得有些寒冷。便柔聲安慰道:“映竹莫怕,這天牢乃是最危險,但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白牢頭,你說對吧?”

白牢頭急忙恭聲道:“回稟皇上,的確如此。這天牢之中,可是安全的很。”

“恩,走。帶朕去瞧瞧李太師去。”我淡然地揮手。

“微臣遵旨。”這白牢頭,雖然只是個天牢牢頭,聽那歐陽密介紹,也算是個七品官階。不過,那微臣兩字,倒不似那些大臣們一樣是自謙。的的確確算是微臣。

白牢頭領著我們向天牢的最深處走去,一路上路過那群死囚牢房時,總有人深處手來亂抓,或胡言亂語,或大喊冤枉,獲放聲大哭,獲縱聲大笑。媽的,人要是在這個地方待得久了。恐怕不是瘋子,也會變成瘋子了。

白牢頭屬下的那些獄卒,似乎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在得到我的首肯後。立即揚起手中的鐵棘鞭子,死命地抽打那些呼喊亂語的囚犯,嘴裏還罵聲不斷。

那些囚犯,頓時被打得皮開肉綻。大多數退縮下去了,仍舊有少數瘋子,全身是傷痕後,還是在那裏哈哈大笑不已。那種笑聲,含著太多的瘋癲。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柳映竹雖然有武功在身,但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緊緊地靠在我身上。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嬌軀不斷顫抖著。這裏的氣氛,實在詭異到了極點。

好不容易來到了天牢的最底層,作為天牢關押最重犯人時。都被放在了最底層,同樣,這裏的防守是最嚴密的。

我見到了被單獨關押在一間石室裏的李太師,他的雙腳雙手,都被銬上了鐐銬,身上傷痕累累,似乎受到過嚴刑。

“李太師。”我輕輕歎息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李太師一聽到我的聲音,頓時從病怏怏的樣子,來了精神頭。抬頭望著我,目中凶光直露:“好你個吳梁,想不到先帝竟然會生出你這麼個昏君。老臣一像對大吳皇朝忠心耿耿,卻遭到了你如此對待。”

“喲,是不是你被關頭昏了?”我嘖嘖笑道:“你他媽的是忠臣,這話說給誰聽啊?”

“哼。”李太師眉毛一軒:“你這小毛孩懂個屁,老夫對大吳皇朝忠心,天地可表。”

我忍不住搖頭輕笑道:“老李啊,你說你忠心,嘖嘖。朕怎麼完全沒有感受到啊?另外,若是忠心,又怎麼會在十多年前,派人殺了兵部尚書柳哲啊?”

“哼,那柳哲圖謀不軌,奈何先帝對他信任有加,若我不暗中下手。恐怕他日我大吳皇朝,就會敗亡在他手上。”李太師一臉正色地說道。然而我卻越看他那副嘴臉,越覺得虛偽。

“你胡說,我父乃堂堂正正的一個清官。”柳映竹一聽那李太師竟敢誣衊她死去的父親,便開口淬道:“不知道你這樣的人,在臨刑時有多少百姓會放鞭炮慶祝麼?”

“你就是柳哲的女兒?”李太師眯著眼睛,望著柳映竹道:“那晚清點屍體時,你家就少了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柳哲的小妾應如是吧?”

“你倒是記得清楚。”我陰沈地笑道:“映竹,若你喜歡,可以在這裏殺了他。”

白士行聽得我如是說,便從懷中抽出冷冽長刀,遞給了柳映竹道:“柳娘娘,給。”

李太師面色一沉:“什麼,你被封為娘娘了?”

“現在還不是,不過那是遲早的事情。”我懶洋洋地說道:“映竹,別和這老不死的廢話了。殺了他。”

“昏君,你殺了我。總有一天要後悔的。”李太師死到臨頭,卻仍舊想在這裏蠱惑人心,實在可惡之極。

“昏君麼?嘿嘿,朕就算做個昏君,也比在你手下當個傀儡好。”我不滿道:“映竹,快動手。”

“皇上,妾身不想殺他了。”柳映竹淡淡地說道。

“你說什麼?”我愕然道:“他可是你的殺父仇人。”

柳映竹忽而臉色一凝,恨然道:“我要他生不如死,皇上,能不能將他與天牢中瘋得最厲害的瘋子關在一起?”

我恍然,雙掌一拍道:“映竹說得有道理,這的確是個好主意。白牢頭,就按照柳娘娘的話做。”

“微臣遵旨。”白牢頭眼中,閃過了一絲虐色,又有一絲興奮。看在我眼裏,心中暗罵這個變態。

“走吧,看看另外一個老朋友去。”我淡淡地說道,隨即往門外走去。後面的李太師咆哮起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狗皇帝,不得好死……。”罵人的話,隨之變成了慘呼,原來是那獄卒見他罵得痛快,給他一些苦頭吃了。

來到關押韓飛的牢房,一進去就看見了原本官位顯赫的韓尚書,如今發如草,穿著一身囚衣。畏縮在牢房的一角落裏。同樣,腳下和手上,都被鐵鏈鎖得嚴嚴實實。

“嘖嘖,這不是老韓麼?怎麼會弄成這付田地?”我嘖嘖連連地說道:“唉,真是苦了你了。”

“是皇上,是皇上的聲音。”韓飛一聽到我的聲音,忙睜開眼睛,尋到了我,急急道:“皇上,微臣冤枉啊。”

“放屁。你冤枉?柳哲血案,你沒有參與?”我忍不住破口大駡道:“難道你還沒有死心麼?”

韓飛一聽到柳哲兩字,神情頓時萎縮了下來,喃喃不已道:“是我對不起柳大人,我豬狗不如,我人面獸心。”

“你的確是人面獸心。”柳映竹恨然地上前一步,重重地踹了他一腳:“先父向來對你照顧有加,你卻恩將仇報。果然是豬狗不如。”

“你,你是誰?”韓飛一聽到那先父兩字,頓時急急喊道:“難道,難道。”

“不錯,我就是柳哲的女兒。”柳映竹咬牙切齒道:“今日,就來與你索命了。”

第三十五章 幕後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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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2-2 12:06:0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五章 幕後黑手(上)
韓飛頓時掙扎著爬了起來,死死盯住柳映竹不放。一雙老目中,竟然隱隱含有淚水。全身顫動不已道:“你,你真的是柳大人的女兒?蒼天有眼啊,總算柳家還有人活著。我韓飛,就算是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媽的。”我心中怒火頓生,一腳踹向他,恨聲道:“你媽的現在後悔了?當時殺柳哲全家的時侯,卻怎麼不後悔?”

韓飛被我踹倒在地,卻並不呻吟,只是喃喃不已道:“報應啊,真是報應。”

“映竹,他怎麼處置,你自己看著辦吧。”這種小人,死到臨頭卻又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的,當初柳哲又怎麼會如此相信這個屬下。

柳映竹貝齒輕咬,接過白士行手中的刀。一步一步,走向倒在地上的韓飛。

此時的韓飛,已經陷入了半癡呆狀態。毫無一個正常人應有的情緒,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又大喊柳哲你該死,一會又懊惱說,柳大人,是韓飛對不起你啊。

柳映竹拿著刀,半天下不了手,迅即又狠狠地一跺腳,依靠到了我的肩膀上,不斷抽泣道:“皇上,怎麼會這樣。妾,妾身竟然下不了手了。”

此時的韓飛,光看樣子,實在可憐之極。本來五十歲不到的樣子,此時卻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一般,嘴裏不斷地胡言亂語,狀若老瘋子。

“映竹,若是下不去手,就算了。”我淡淡地說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得到了最好的報應。這陰暗潮濕的天牢,就是他最後的葬身之地了。現在殺了他,反而是替他解脫了,便宜了他。”

柳映竹哭得傷心處,喃喃道:“父親,您在九泉下也能瞑目了。兩個大惡人,如今都遭到報應了。”

我情知若是讓她再在這裏待下去,會讓她心中不好受。便領著她出了這件小石屋子,派遣兩名隨身護衛保護她到一旁的獄卒休息室內等我。

而我,便讓白牢頭徑直帶我去楊居正關押的地方。到了楊居正那石屋子處,我低沉道:“士行,歐陽密,你們在外面等我,任何人不得入內。”

“微臣遵旨。”白士行和歐陽密等人,立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我進得那石屋內,順手將石門關上。目光在昏暗的石牢中一掃視,卻發現楊居正正端端正正地盤坐在石牢的角落裏。

由於是今日才被關押進來,身上的囚衣比較乾淨,除了臉上被我差人打得腫若豬頭外。連髮髻都還沒有散亂呢。看起來還算正常。

“皇上,你來了。”楊居正緩緩地睜開眼睛,緩緩地輕聲歎了一口氣。

我信步走到他身旁,眼神四下張望道:“楊大人,這裏的環境還算不錯嘛,雖不算豪華,卻也幽靜。”說完這話,我便又蹲下身子,正視著他道:“楊愛卿,似乎早就知道朕會來找你?”

“皇上待得此刻才來到天牢,想必已經看完李太師和韓大人了吧?”楊居正淡淡地說道,似乎並沒有被關押在牢中,而是在庭院裏與我閒談。

“楊大人,此刻你自身難保,還是管管好你自己吧。”我嘿嘿冷笑了起來:“不過,朕也不會殺你,朕倒要你們看看,朕是怎麼將這個皇朝敗亡的?”

“呵呵,皇上似乎為今日金鑾殿上的事情,非常生氣?”楊居正竟然呵呵地淡笑起來。

我眼神一凝,死死盯著他道:“你該不會得老年癡呆症了吧?換作你,被罵成這樣,會生氣麼?”

“會。”楊居正正色的回答道:“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性,何況乎我們凡夫俗子?不過皇上為何不想想,老臣為何要如此罵皇上?老臣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想自尋死路?”

我頓時愕然,先前不過以為這楊居正不過是個腐儒,看不慣我和太后有染。然而深層次的想想,倒是覺得楊居正說的有道理。如此當眾罵我,除非是想不開了自殺。難道,楊居正這麼做別有用意?看楊居正這模樣,顯然並非是個活得不耐煩之人。

“楊居正,朕不管你有什麼用意。”我冷冷地說道:“難道你不怕朕會真的殺了你麼?

楊居正忽而自信地一笑:“臣觀皇上並非是嗜殺之人,否則李太師和韓大人關押進天牢這麼久,也沒有辦死刑。再者,皇上自己也不是說了,要臣等著看大吳皇朝敗亡的那一天麼?”

日,這小子是故意說我會敗朝,激地我不當場殺他。顯然是被他成功了。但是,他又怎麼會有把握,我不會關他一輩子呢?

“楊居正,說說你為何如此做的理由吧。還有,你又是怎麼知道朕穢亂後宮的。”我淡淡地說道,這楊居正採取如此極端的做法,定然有其道理。

楊居正淡淡地望了我一眼,輕聲道:“世人皆以為我楊居正乃是個腐朽儒生,不識大體。但是,又有多少人知曉我楊居正為國為民的理想。”

“好笑,真是好笑。”我忍不住大笑起來:“楊大人該不會是想用這種方法,激起朕對你的關注,好從此以後重用你,讓你去實現理想。”

“臣以為,這並非是一件好笑的事情。”楊居正不穩步不火得說道:“不過,這僅僅是臣其中的一個目的。皇上知否,你穢亂後宮的事情,臣是如何知曉的麼?”

我眉頭一軒,輕哼道:“不就是原太師府的李總管麼,這點小事,朕難道會查不出來麼?”

楊居正聞言,苦笑不已道:“若是那李總管傳出來的,臣就不必費心演這一場戲了。”

“什麼?”我驚訝之極,隨即又疑惑起來。李總管也有可能不親自出馬,暗中通過渠道將此事透露給楊居正。

“皇上,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頭呢。”楊居正淡淡地說道:“臣順藤摸瓜,卻被臣摸到了誰頭上?”

“誰?”我也極是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

“好笑的是,臣竟然最後摸到了陶府的一個小斯身上。”楊居正歎了一口氣道:“但是那小斯,卻又突然失蹤了,找不到其半點人影。”

“陶府?”我眉頭一軒道:“你是說禮部尚書陶遷的府邸?”

“正是。”楊居正一臉的正色。

“好你個楊居正,死到臨頭了,卻還要調撥朕與陶愛卿的關係。其用心可誅。”我陰沈著聲音喝罵道。

“老臣並沒有調撥離間,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楊居正臉不紅,氣不喘道:“其實,正因為微臣能夠察探到陶大人身上去,那就說明了陶大人根本就沒有問題。”

我一愕然,想想也對。以陶遷那死老狐狸的性子,做事情定然滴水不漏。若是真的是他所為,憑楊居正的本事,恐怕難以察探到陶遷身上去。那按照這說法,難道是有人故意陷害陶老狐狸?難道是劉枕明在暗中下黑手?也不對,若是劉枕明如此做,一旦事情敗露,很容易就能讓我猜忌到他的頭上去。劉枕明不會傻到用我的醜事,來做這種攻擊的手段。否則萬一被我知曉,他就得不償失了。

再往下思量一番,那躲在暗處下手的人。定然不是簡簡單單的想陷害陶遷這麼簡單,定有其深層次的目的。

楊居正見我正在思索,便輕歎一聲道:“皇上是否想明白了,有人在暗中針對劉枕明。”

“哦?”我輕輕笑了起來:“楊大人,為何會將這件事情,扯到劉愛卿頭上去?似乎,這事根本與他不搭界吧?”

楊居正淡淡地望了我一眼:“皇上應該不會想不到,若此事敗露出去,最大嫌疑人將會是劉枕明吧?首先,劉枕明原先是依附在李太師派系的,最近才轉移到皇上身邊,他完全有條件可以接觸到李總管,並花言巧語取得其信任。第二,劉枕明和陶遷,目前是皇上最寵信的朝臣,他們之間,若是互相爭鬥,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另外,那個暗中之人,就算陰謀敗露,也能令朕對劉枕明和陶遷,都生出防範之心。初步挑撥離間的目的,已經達成。說不定此事會一二再,再二三的發生。”我借著他的口風說著,在牢房裏踱步來踱步去,思量一番後道:“我看躲在暗處使壞的人,該不會是你楊大人吧?你與劉枕明不合,乃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楊居正不由得語塞,氣鼓鼓道:“路人皆知的事情,往往不一定正確。我楊居正這次若不是為了那小兔崽子,值當吃這麼多苦頭麼?”

我也啞然失笑,原來他與劉枕明,只是表面不合而已。怪不得,他今趟會如此落力的維護劉枕明。否則這件事情,我又不好意思明目張膽的去調查,有很大幾率會懷疑到劉枕明的頭上去。

“為說老楊啊,平日裏見你和劉枕明,可是死對頭啊?”我嘿嘿怪笑起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暗中瞞著朕啊?”

楊居正輕歎了一口氣道:“老臣年歲已經大了,也沒有趕上機會,來實現我心中的強國之夢。老臣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但是劉枕明不同。他年輕,打小就非常從聰穎,而且理想也十分遠大,就連那馬屁,也是一套一套。唯一的壞毛病,可能就是有一點好色。但是遇到你這種皇帝,也算是他對福氣,應該不會在這方面難為他的。”

“我日。”我心中暗罵不已道:“什麼叫我這種皇帝?”

果然,眼睛看到當真相,根本就不能當他是真相。誰又能了料到,表面上看起來是如此針鋒相對的老師和學生,竟然私下裏會如此等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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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2-2 12:06:3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五章 幕後黑手(中)
“如此,老楊頭你定有計謀了吧?”我淡淡地問道,這老楊頭也不簡單的說。一直能夠渾渾噩噩,讓人以為他是昏庸之輩,哪里料到他也是一個極其精明之人,絲毫沒有他表面上擺出來的那股子腐朽儒生氣息。

此時,我不由得暗想。那滿朝的文武百官,一眼望去都是平庸之極,然而在他們的平庸面具下,倒底存在著一副什麼樣的真實面貌呢?

“皇上果然英明。”楊居正收起了精神,正色道:“老臣想讓皇上和老臣合演一場好戲,這場戲的開端,老臣已經和皇上演完了。”

演戲?嘿嘿,自從當了這個皇帝以後,感覺天天要演上幾場戲。說不定一年皇帝當下來,回到我那時代後,能成為實力派偶像也不定。

“好吧,老楊頭你需要朕怎麼配合你?”我也有些好奇地說道。

楊居正忽而湊到我的耳畔,輕聲嘀咕了一番。

我眼睛一亮,淡淡道:“如此,朕立即下聖旨放你出去。”

楊居正沉色道:“皇上萬萬不可,等皇后娘娘幫老臣說情時,再勉為其難的將老臣放出去。”

皇后娘娘,他和皇后是什麼關係?我雖然愕然,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點頭道:“既然你有打算,那就好。別和皇后說,朕虧待你啊。”聽他那口氣,似乎和皇后娘娘關係頗深,難怪他有如此大的把握,不怕被我殺頭。換作平常人,還真的不敢玩這個險招。

楊居正也是一笑:“皇上放心好了,只消說和老臣是和皇上一起演戲,就行了。”

果然是有關係,呵呵。估計是皇后她什麼親戚。只是,和皇后認識這麼久以來,還沒有聽她提過什麼親戚,得找個時間好好盤查盤查。若是一個不小心把皇后的親戚砍掉了,那就不美了。

“楊居正,朕給你臉不要,好,好。”我氣衝衝地走出了石牢,不忘回頭大罵道:“你給朕好好看著,朕到底會將這個皇朝敗亡麼?”

“你這個昏君,庸君。”楊居正也是毫不客氣地在內惡聲惡氣地罵道。

“走。”我一臉的寒意,氣衝衝地往外走去。白士行和柳映竹,以及歐陽密等人。立即緊張地跟隨在我身後。

出得天牢,徑直回到了皇宮之中。甫一回到了養性齋,一臉焦急的皇后便迎了出來,急急拉著我的袖子道:“皇上,您怎麼把臣妾舅公給打了,還關到了天牢裏?”

舅,舅公?我日,這死賊老楊頭,竟然是幼紅的舅公?呃,這下算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但是,我卻依舊板著臉,進入到我那暖閣廂房內。氣鼓鼓地往床上一躺,冰冷道:“幼紅,你知道你那個好舅公,在朝政上對朕說些什麼了麼?”

“臣妾知道,舅公這人,平日裏就是這副老朽脾氣。皇上您千萬別往心裏去。”皇后小心翼翼地坐在我身旁。

“朕已經很明事理了。”我狠然道:“換作一般人,在朝堂上說那大逆不道的話,早就拉出去砍頭了。”

“皇上,臣妾求您了。那天牢可不是好地方,臣妾母親,在家裏已經快要急死了。”皇后見我不答應,也開始焦急了起來,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去。

“幼紅,其實要朕放過你舅公,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淡淡地笑了起來。

皇后聞言,立即止住了泣聲,眼巴巴地望著我道:“皇上,無論是什麼條件,臣妾都答應你。”

我嘿嘿笑了兩聲,勾著手指頭讓她附下身子。湊到她耳畔,舌尖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直將她惹得渾身一激靈。然卻又不敢挪開,生怕我一生氣,這事又得泡湯。我接著,又在她耳中輕輕吹了幾口氣。

“皇上,別鬧了。臣妾這樣好難受。”皇后娘娘耳根子,頓時紅潤了起來。

如此,我便在她耳畔,輕輕地提出了我的要求。

“啊?”皇后頓時直起身子來,驚訝異常地望著我:“皇上,這樣怎麼可以?”

“嘿嘿,怎麼不可以了?”我淫笑不已:“這也是夫妻情趣的一種啊?婉文和映竹也幫朕做過此時呢。”

“皇上。”皇后想到羞處,整個身子軟了下來,低語道:“皇上,這,這不太好吧?”

我見她害羞,便板起了臉道:“皇后你要是不依也罷,哼。”

皇后見我似乎鐵了心,便只好輕咬著嘴唇微微點了點頭,雙頰的紅暈乍現。緩緩地附下了身子來。

“喔……。”我舒適地呻吟起來。在我的調教下,皇后逐漸熟練了起來,直讓我享受的哇哇大叫。

……

事了後。我才一臉滿足,得意洋洋地對皇后說道:“其實,朕和舅公,也不過是在合演一場戲而已。幼紅你無須擔心了!”

皇后一臉的錯愕,奇怪道:“什麼演戲?”

我便將老楊頭編的一套謊言,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當然,說完這一席話後,我見苗頭不對,立即竄出了暖閣。

皇后迅即臉色一變,迅即反應了過來,嬌斥著追了出來:“你這個昏君,淫君,竟敢欺騙本皇后。還讓本皇后喝下那噁心的東西。”

……

我回到了南書房。正好白士行前來稟報,一臉的喪氣。說是那李總管已經失蹤了,沒有按到他的人。頓時氣地我將蕭起傳了過來,要他屬下的錦衣衛精銳全部出動,務必要逮到李太師黨餘孽。

錦衣衛和御前侍衛不同,錦衣衛是專門幹這種事情的,自然有自己的一套門路。但是御前侍衛,主要是負責皇室的安全,自然沒有錦衣衛那麼多市井辦法。

由得蕭起出動,我心中也暗定了不少。接著,又將大內太監總管叫了過來。那大內太監總管,到今天為之,我也僅僅見過其一次。約莫已經有六十多歲的模樣了,姓李,都叫他李公公。

此人名字雖然普通,然而實權卻不少。整個皇宮內的太監,都是歸他總管。包括內務府和外務府兩大部門。

那李公公來至我的南書房,即刻便跪拜下來喊道:“奴才李東斯,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話聲音尖銳難聽,頗覺刺耳。

“起來吧。”我淡淡地揮手道。此人雖然六十多歲了,然而似乎位高權重,保養地極好。平日裏,我是最討厭見到此人。總覺得他身上,似乎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妖異氣氛,不願去接近他。這也是這麼多日來,這個身為大內總管的大太監,卻只召見了他一次。

“不知皇上此次召喚老奴來,有何要緊的事情。”那李東斯陰陽怪氣地說道,但是其人老成精,說話不溫不火,覺察不到他半絲情緒。

我從太師椅上站立起來,冷哼一聲,先發至人道:“李公公,難道你今日的地位和身份,都是白混而來的麼?竟然還不知道朕召你來,所為何事?”

那李東斯臉上仍舊沒有半絲半毫的變化,繼續用那破鑼子嗓音,陰氣逼人道:“皇上,今日是否為了齊七的事情,大發雷霆啊?”

我眉頭一軒,冷聲道:“李東斯,你既然知道了,還敢反問朕,好大的膽子。”

白士行一聽到我發怒,立即攜著兩名御前侍衛,左右將那李東斯圍住。手按著兵器,冷冷地望著他。

然而,也沒有見那李東斯怎麼動作,只是身子稍微前傾了一下子。白士行等人,便立即臉色一變,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全身如墮冰窖一般,瑟縮縮地顫抖起來。

就連五六尺外的我,也能感受到那李東斯身上散發出來的一陣逼人寒氣。

“老奴禦下不嚴,還請皇上贖罪。”那李東斯忽而跪拜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下頭。

而白士行等人,臉上均是露出了一絲駭然神色,為這李東斯深厚的內力所震撼。

我心中一冷,情知這是李東斯,在傳我一個資訊。那就是我也不是好惹的,若是真想撕破臉面,恐怕誰也別想活著出去。

然而他此刻又向我跪下,表示只求相安無事。

李林甫也覺察到了不對勁,正想擋在我前面,卻被我一手攔住了。若是我真的作出了防禦姿態,恐怕會立即刺激這李東斯動手。然而從他那剛才露出的一手,恐怕李林甫還不是他的對手。

如今之即,只有暫時不動他。等探查出他的底細後,再做打算。

“李公公起來吧,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別總是動不動就下跪。”我淡淡地笑了起來:“此事朕已經查明,無關李公公的事情。齊七他自作孽,不可活。”我說出了一番安撫他的話。

“謝皇上。”李東斯緩緩站起身來,所表現出來的動作,幾乎就是一個老人家的模樣。沒事還輕咳兩聲:“老奴年歲已經大了,很多事情都疏於管制了。皇上能夠體諒到老奴,老奴心中十分寬慰。從今往後,只要皇上吩咐的事情,老奴無不盡心盡力的去辦理。”

我微微一愕,他這一番話,擺明瞭是想投靠於我。只是,不知道他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我心中開始琢磨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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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2-2 12:07:2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五章 幕後黑手(下)

若他是真心想投靠於我,憑藉著他的武功,絕對能派上大用場。但是他萬一併不是真心的呢。以他的武功,我暫時還沒有辦法估量出來,因為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人。不知道他的武功,比之四大供奉如何。

這該死的四大供奉,在皇宮裏一般都不對我進行觀察式的保護。除非要出門之類,白士行前去通報後,才會出面輪流保護一下。

“李公公有這份心思,朕十分開心。”我淡淡地說道:“朕正好有件事情,需要你替朕去辦理一下。”我說這話,也是出於試探目的。我連那破手錶都沒有用一下,因為這李公公,按照目前情況來看,是絕對不可能對我忠心。或許,他能夠與我進行利益結合。

當然,任何人之間,都是一種利益結合。若是這李公公僅僅是想得到利益的話,我倒是可以先利用他一把。剛才他故意顯露出自己的武功高度,顯然只是想增加自己在我眼中的份量,讓我對他重視起來吧。

很顯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以他那種身手,至少是地三品中的王品高手。這世界上,王品高手可是珍稀動物,寶貴得很。已知的王品高手,包括藍初晴,李公公,才僅僅十二個。另外,修煉葵花寶典的李林甫,或許能夠算半個王品高手。

任何一個王品級別的高手,都是寶貴的。這個李公公,一定得想辦法真正收服他才是。當然,他也不是對我沒有忌憚的。怎麼說四大供奉,也不是吃素的。我要是下下狠心,讓那四大供奉同時出手幹掉這李公公,也不是不可能。

李公公聽得我如是說,便立即恭敬道:“只要皇上用得著老奴,老奴定當竭盡全力。”

“好,好。”我撫掌大笑起來:“有李公公如此高手出馬,此事當成無疑。李公公,朕問你,知曉原李太師府上的李總管麼?”

李公公面若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老奴略有耳聞。”

“朕派你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將那李總管,生擒到朕的面前。”我沉聲說道:“這可是你表現的大好機會,若是成功,朕定當重用你。”

李公公眼色中閃過一絲冷芒,拱聲道:“能為皇上做事,是老奴的福分,事無大小,無所謂重不重用。老奴這就告辭去查辦。”

我信步躺回到了太師椅上,淡淡揮手道:“李公公,祝你馬到成功。”

待得李東斯離開後,白士行急忙走到我身旁,額頭上冒著冷汗道:“皇上,此人武功,深不可測。”

“士行,你可要好好努力才行啊。”我拍著他的肩膀,緩緩道:“朕到今日為止,還沒有見過四大供奉呢。去,將他們全部請來南書房。就說,朕有要事與他們商量。”

白士行立即躬身退了出去。

我喝著李林甫泡的大紅袍,淡淡地說道:“李林甫,若你出手對付那李公公,你有幾分把握?”

李林甫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道:“皇上,奴才恐怕沒有半點把握。奴才覺得,那人好厲害。”

連李林甫這等功力之人,都對他的武功心生寒意。難道他的武功,真的是深不可測?這李公公,就像是一把利刃。用好了,可以成為自己強大的助力,若是用不好,反而會傷了自己。

自己胡思亂想了半天,恰好白士行已經歸來。只見他恭恭敬敬的領著四大個人,走進了我的南書房。

“微臣白士行,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白士行在四大供奉面前,可不敢露出半點馬虎眼,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老朽等大內供奉,見過皇上。”那四大供奉,拱了拱手,算是施過禮了。當然,供奉乃是皇家供養起來的高手,一般都無須拘泥于平常大臣叩見皇上的禮節。

我也揮了一揮手,客氣了一番後。便對仔細打量起那四名供奉來。為首的那名大供奉,身材頎長,不胖不瘦,身著一款青色長袍,留一縷修長鬍子,從相貌上看,似乎頂多五六十歲的模樣,一副飄飄欲仙之感。

二供奉,便是上次在大明湖上,指點我用禦女心經破除藍初晴斬情心法的那人。從此人身材和相貌上看,年輕的時侯一定是個翩翩公子。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那傢伙就是一淫賊。因為我那本禦女心經,就是那老小子傳給我的。還美名其曰,多情門。

三供奉,身材較為矮小,人看上去也瘦瘦弱弱,沒精打采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他既然能身為王品級別高手,定然有其過人之處。

四供奉,卻是一個大胖子。不,確切的說,是一個老胖子。我很是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供奉?按理說,一個練武的人,身材鮮有這麼不規則的。

“不知皇上此番招齊老朽等過來,想要商議什麼重要的事情?”為首的大供奉,拱了拱手說道。

“這位是大供奉吧?來,都坐下說話。林甫,沏茶。”我淡淡地說道。待得四大供奉都坐下後,我才笑道:“大供奉如今高夀啊?看起來也就是五十出頭。”

那大供奉對我拱手道:“回皇上,老朽今年已經一百六十七歲了。”

呃……當我沒問。

我訝然失色道:“大供奉如此高夀,為何看起來如此年輕?”

那大供奉抿了一下嘴,卻又沒有說話。倒是二供奉介面道:“老大他向來不喜說話,皇上有什麼問題,都由老朽來回答吧。只要武功練至一流高手境界,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緩衰老的速度。但要是進入了王品境界,衰老的速度幾乎會停頓下來。皇上現在看到老朽們的樣子,就是老朽們在踏入王品境界那一霎那,所擁有的相貌。當然,若是能夠進入到帝品境界,則可以有返老還童的跡象發生。可惜,老朽等四人,至今未能踏入帝品境界。”

到王品就能容顏不老了?那藍初晴豈不是一直會以這麼年輕的容貌出現?那其他女人呢?我心中開始捉摸起來,一定要讓她們也進入王品境界,否則她們會衰老的。

暗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我又問道:“師父,那進入王品境界,大概可以活上多少年?”

“師父?”那二供奉啞然失笑地望著我道:“皇上乃九五之尊,老夫一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堪當皇上的師父?”

“師者,傳功受業也。師父傳朕師門的心法寶典,自然是朕的師父咯。”我輕輕地笑了起來。利用師徒關係,和這些超級高手套套近乎,也沒有什麼不好。藍初晴雖然也是進入了王品高手的境界,但是與這些在此境界侵淫了數十年,乃至上百年的高手,還是要差上一籌。

“皇上喜歡怎麼叫,那就怎麼叫吧。”那二供奉也是狡猾的很,並不從正面答應我,轉而將話題移到上面一個上去:“若是能夠練到王品境界,至少可以活到兩百歲左右,若是能夠進入到帝品境界,則至少可以活到三百五十歲左右。但是縱觀神州大地,究竟又有多少人能夠進階到王品境界呢?更框論進階到帝品高手境界了。”

二供奉的這一番話,將我的夢想幾乎破滅。的確,從一流高手進步到王品級別。乃是需要一定的機遇,機遇到了你就能進。機遇不到,那或許終生與王品無緣。我要想大量製造後宮王品,恐怕難度很大,無限接近於零。

“不過,皇上身邊的藍姑娘,老夫十分看好她。她或許能夠做到我們這些老骨頭無法做到的事情,那就是進入帝品境界。”二供奉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把摺扇,輕輕搖晃起來,對我笑道:“皇上的禦女心經,已經練到第幾重了?”

我心中暗罵道,死老頭裝模作樣,以你的功力,會看不出我練到第幾層?不過,那些只能在肚子中想想而已,臉上卻笑咪咪道:“全仗仰師父的教誨指點,如今已經練到第二層了。”

那二供奉果然,又朗笑了起來:“皇上確實乃天縱奇才,福緣深厚。”

“師父,此話怎講?”我疑惑地說道。

“說是天縱奇才,那是說皇上天賦異秉,本質出眾,正好暗合禦女心經的要求。所以練習起來,事半功倍。那福緣深厚嘛,就是說皇上身邊,均是稟賦極佳的上好鼎爐。若是皇上勤練不掇,進入王品那是遲早的事情。”二供奉與我細細解釋道。

說的也是,我身邊的女子,個個均非凡品。然而心中貪念又起道:“師父,朕既然是多情門的弟子,並且已經修習了多情門的內功心法。師父不教一點武功招式,恐怕說不過去吧?萬一以後朕說起來是多情門弟子,然而武功卻又差勁之極,豈不是大大丟了咱們多情門的臉面?”

我發覺當皇帝有個好處,那就是說起道理來,竟然會不自覺的一套一套起來。嘿嘿。

第三十六章 四大供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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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4:16:29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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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21:06:0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六章四大供奉(上)

    那二供奉,聞言淡雅地一笑,頗有一股儒生的優雅氣息。瞧他那樣子,似乎年輕時侯頗受女孩子歡迎呢。他輕搖著折扇道︰“既然皇上願意學多情門的武功,老朽自也不會藏私。日後,皇上早朝畢,午後閑暇時,隨時可以找老朽。”

    如此自然令我心喜,多些武功的支持,對自己本身非常有好處。

    待得又和幾位供奉閑扯了一番後,我便裝作若無其事,淡淡道︰“幾位供奉,你們可知道這大內有一名至少達到王品級別的高手麼?”

    那二供奉輕搖著折扇,淡淡地望向李林甫道︰“皇上說的,可是這位小公公麼?老朽觀這名小公公,已經一只腳踏進了王品境界,只要勤加修煉,不出半年就能將這種境界穩定住。”

    我也望了一眼李林甫,隨即又轉頭淡淡道︰“林甫雖然內力不錯,但還沒有學習其招式。朕說的是另有其人。”

    頓時,那二供奉臉色一變,與其他幾名供奉交換了一下眼色,神情一片嚴肅。

    “師父是否想起來了?”我呵呵輕笑。

    那大供奉長突然嘆了一口氣,說出了一個秘聞︰“老夫是六十年前入宮為供奉的,當時剛滿百歲,加之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經屬于頂尖行列,是以向來眼高于頂。豈料剛進入皇宮第二天,便感覺到了附近有一個強大的敵人存在。”

    “我便很好奇,尋著那股力量追尋而去。到了那里後,我看那一人黑衣黑褲,臉上蒙著一塊黑布。顯然是故意將我引了過來。那人的嗓音似乎很尖銳沙啞,問我說,你的武功是不是當今天下最高的?”

    “雖然當年在少林有兩名神僧的武功穩勝于我,但是那均是已經不問世事的老長老。所以,我便說是的。”

    “豈料,那人不料分說,就向我攻來。說是要與我比劃比劃。我見那人武功十分高強,便也起了好勝之心,與他纏斗起來。我當時,是越打越是寒心,這個人的武功,勝過我不止一籌。百招還未堅持到,我便敗下陣來,心口被他的寒冷掌風擊中,幸好自身功力深厚,才勉強保住了一條性命。”

    大供奉說到這里,面帶愧色道︰“當年我是被譽為最有希望進入帝品的高手之一,豈料竟然因為受到了那傷,至今仍舊未痊愈,以至于六十年過去了,武功沒有寸進。”

    怪不得,我經常听白士行說。這大供奉幾乎不出任務,都是下面那三大供奉做事情,原來他的傷勢到現在還沒有好啊?

    “唉,我也知道他一直待在這個皇宮里。只是不知道他現在還活著不。若是他還活著,說不定現在的武功,可能已經突破王品境界了。”大供奉嘆了一口氣道。

    “突破王品,難道他已經是帝品級別高手了?”我也忍不住咋舌道,難怪那李東斯,稍微動了一下,就能散發出如此冷冽的寒氣。

    “皇上是否已經見過此人了?”大供奉眼中精光之露︰“他隱匿地非常好,我們幾個找了這麼多年,也是沒有找到。若不是這個小公公的武功,與他的陰寒武功毫無相似之處,說不定我們就會以為這小公公就是他留下的徒弟了。”

    我見這大供奉,心中還是恨著那李東斯的。心中不由得暗自竊喜,這下不用自己多浪費口舌了。不過,還是有些擔心這四個王品級別高手,不知道干得過人家一個帝品高手麼?

    那大供奉觀我眉色,自然猜出了我心中所想,便淡淡解釋道︰“老夫雖然因為傷勢而功力不進,但是對于武功的認知之深,比之六十年前要強上不少。另外,二弟的武功,也幾乎要達到王品級別的巔峰了,只要有契機,就可以順天進入帝品行列。三弟四弟,功力也強悍之極端。”

    “林甫,士行,去門外守著,不能讓任何人進來。”我威嚴地淡淡說道。

    待地他們出去後,我面色駭然道︰“師父,您老人家要救救徒兒。”

    那二供奉也是臉色一變,疾聲道︰“是否那斯,威脅到皇上的性命了?”

    我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點了點頭,將今日之事加油添醋的說了一遍。直將那李東斯說得野心勃勃,目無天子。自己是如何委曲求全,暫時穩住了他。

    二供奉想來是個極其護短之人,憤然道︰“那斯當年打傷大哥,如今又來威脅我徒兒。大哥,我們何不聯手將其干掉?免得那陰陽怪氣的老妖怪,危禍天下。”

    二供奉此話一出,其幾名兄弟自然答應下來。我心中一喜,歪腦筋又動了起來,淡淡道︰“師父,那斯好歹也是個帝品級別高手,屬于難得一見的人才。若是就這麼將他毀去,豈不是可惜之極。”

    “皇上,您最好死了這條心。那老妖怪活了這麼多年,是不可能真正效忠皇上的。”二供奉勸解我道︰“留他下來,只怕養虎為患。”

    “師父您老人家誤會徒兒的意思了。”我陰冷地笑道︰“徒兒並不需要他效忠,徒兒只要他那身武功。您老人家見多視廣,是不是有種方法,可以讓他變成一具沒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只听命于徒兒呢?”

    二供奉聞言,奇怪地問道︰“皇上,您是怎麼知道有這種方法的?這可是魔門的不傳之秘啊。”

    “嘿嘿,二哥。你這徒兒,不應該加入你的多情門的。”那一直未說話的胖子老四,怪笑了起來︰“應當加入我們魔門,魔門要是有皇上這種人才加入,定然會發揚光大。將那些正道壓得死死。”

    我眼楮一亮︰“四供奉是魔門的?”

    由于我那陰毒理念,似乎頗和四供奉的胃口,他便笑著回答我道︰“老夫曾經是魔門的長老,不過已經有三十年沒有回去了。幸好先帝收留老夫,老夫才得以沒有慘死在那些正道人士身上。”

    “皇上,用這種方法,恐怕不太好吧?”大供奉皺眉,勸誡道︰“一來是有傷天和,二來若是傳出去,恐怕會令得江湖中人震驚。”

    “大供奉。”我奇怪地看著他道︰“你忘記了朕是皇帝吧?這天下都是朕的,區區一個江湖,又能耐朕如何?若是有哪個門派不服,頂多派兵圍剿就是了。”

    “大哥,皇上說的有道理。”二供奉我那幾聲師父沒有白叫,立即幫起我來道︰“對付那種老妖怪,必須用非常手段才行。再者,皇上並非江湖中人,自然無須默守江湖中那些自詡正道之人訂下的臭規矩。”听得二供奉對正道人士一臉不恥的模樣,這多情門似乎也並非名門正派。不過想想也是,多情門練的是御女心經,光憑著這門武功,就足以列入邪道組織行列了。

    那四供奉也是興奮地怪笑道︰“好久沒有施展那種手法了,會不會手生了呢?”

    “四供奉真的會那種手法?”我欣喜若狂地問道。

    “那是自然,不過施展這種手法,頗傷元氣。每施展一次,功力會減少不少,才能辦到。”那四供奉望著我一番,迅即道︰“以皇上目前的功力,大概可以施展兩次,全身內力就會被消耗得干干淨淨。”

    “這?”我猶豫道︰“那就有勞四供奉出手好了,畢竟這點功力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損失。朕這里,可要損失一半的內力呢。”

    “皇上,並非老夫不願意出手幫你。”四供奉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不過此事必須皇上親自動手,才能令他以後只听命于皇上一人。若是老夫動手,恐怕那斯以後只會听從老夫的命令。”

    我愕然,想了一下,只好無奈道︰“那就要麻煩四供奉將這手法傳授給朕了。少一半功力就少一半功力吧,得到一個帝品高手做寵物,也算劃得來了。”

    “皇上您就放心吧,你那一點點功力,我們幾個老不死的,隨便助你運兩次功,就全補回來。”那二供奉不負我所望,果然有當師父的潛質。

    那四供奉也是不甘示弱,怪笑著引誘我道︰“皇上,您學了我魔門武功,可也算是魔門中人了。以後對魔門,還請多多照顧。其他魔門的武功,您想學多少,老夫全都傳給你。”

    我藐了他一眼,也是嘿嘿怪笑道︰“武功什麼的,興趣倒是一般。不過,朕對你們魔門的美女,倒是十分感興趣。”

    四供奉愕然,苦著一張臉望向二供奉︰“二哥,皇上不愧是你多情門的人。果然多情多欲啊。”

    此話換來二供奉一副得意的嘴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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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21:07: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六章四大供奉(中)

    “那是自然,我多情門由于只有單傳,自然擇徒嚴格。皇上乃九五之尊,福格深厚。否則當日我也不會主動將本門重寶御女心經送給皇上。”二供奉一臉的得意。

    “不過,老二,說正經的。要說和我們四人之力,暗中擊殺那帝品高手或許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若是要制服他,還要讓皇上在他身上施展控魂術。有這個把握麼?”那老四,面色有些黯然,似乎並沒有多大信心。

    那大供奉,也是仔細地思量一番,又道︰“再厲害的高手,也架不住人多,數百名御前侍衛,加上錦衣衛高手,再調遣成千上萬的軍隊。應該沒有問題。”

    我雙眼瞪得賊大,駭然道︰“憑著四個半王品高手,還需要幾百名二流高手,再加上上萬軍隊。那,那家伙還是人麼?”

    那大供奉苦笑不已道︰“這是最安全的做法,若是要硬踫硬,恐怕我們四個中,至少要死掉一兩個。”

    但凡王品級別高手,那絕對是比熊貓還要珍貴的寶物。死上一個,我情願死一千個士兵。當然,我腦中靈光一閃道︰“諸位供奉,能不能請其他門派的王品高手協助?對邪派用利益誘之,對正派用鏟除妖孽為餌。”

    那二供奉緩緩搖頭道︰“夜長夢多,就算我們能夠通知到他們,再進行一番說服。等他們都趕齊的話,恐怕半年過去了。這半年,誰又會知道,產生什麼變故呢?”

    半年,我還是算了吧。讓那麼一個定時核彈放在我身邊半年,我恐怕連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著。

    “如此,朕立即宣威武大將軍晉見。”我淡淡道︰“事不宜遲,這兩日我們就動手。”

    白士行接到我的命令,立即秘密跑去將岳超給我找來了。此時已經時值傍晚十分,我索性讓李林甫去御膳房,點了一大桌子菜。與眾人就在這南書房吃將起來。

    正好一頓飯畢,我便當著四大供奉的面,將一系列的事情,都安排了下去。岳超听得要對付一個功力高強的老太監,便當場擬定了戰術。連夜將陷阱都布置了下去。

    而這一夜,我則學習了四供奉的那招控魂術。其實那控魂術,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復雜,主要是用金針控制住人體幾個特異的穴位,再灌其特定的藥物,然後,便用自己的內力,按照一定的路數在幫人洗腦。繞是如此,這一套東西學下來,直直用了我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表現的跟往常一樣,沒有絲毫變化。徑直上朝而去,那四大供奉,也象往常一樣,待在屬于自己的小屋中,該干麼干麼。

    入得朝堂後,先是慣例地接受朝拜後,便開始了當日的朝政。

    出乎我意料的是,昨天被楊居正臭罵了一通的陶遷,第一個為楊居正求情起來。說什麼念在其沒有苦勞也有功勞什麼的。

    按照楊居正的打算,就是在關了他七八天後,再將其弄出來比較妥當。是以,我便開始打著哈哈,推托起來。反正誰求情,也不答應。

    不過,這楊居正似乎人緣還是不錯的。就連那幾個平日里不怎麼諫言的大臣們,也紛紛為其求情起來。這群家伙,都應該知道皇後和楊居正的關系,估摸著昨夜皇後定是為楊居正求情過了。有些家伙估計是想做個順水人情。

    “眾愛卿無須再在此事上多做文章了,這楊居正目中無朕,朕又豈能輕饒于他。”我用這一句話,結束了今日的開場爭論。

    此時又有人啟稟,說是昨日紫金山附近,突然傳出一聲巨大的爆炸之聲。如今老百姓,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說是什麼災星降臨,如今開始恐慌了?

    紫金山附近?那不是禁軍駐扎營地附近麼?難道是岳超設埋伏,所弄出的響聲?昨日我倒也是隱隱約約听見一聲沉悶的如雷聲,但是昨日正努力學習這魔門的控魂術,所以並沒有在意。

    朝下的大臣們,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有人說這是天降祥瑞,有人說是妖星下凡,有人說亂世之兆,反正各種各樣的版本,都紛紛從這群大臣的想像力中體現了出來。但是從那些人的描述中我已經得知,那是一顆流星隕石落在了紫金山附近。嘿嘿,從他們嘴里,就說成了是掃把星。

    我冷哼了一聲。下面頓時鴉雀無聲起來。我這才淡淡地說道︰“此事朕已經知曉了,昨日朕夜間睡覺時。玉皇大帝他老人家托夢與朕。對朕說,皇兒啊。本玉帝昨日賜天降祥星一顆與皇兒。”

    我話剛說完,那些大臣面色轉喜,又聯想到了我在泰山頂上演出的那場祥瑞。便紛紛叩頭恭喜道︰“恭喜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玉帝他老人家說了。那顆祥星,代表著大吳皇朝即將進入到天運武昌的階段。”我淡淡笑了起來︰“眾愛卿也是沾了光,說不定此趟得以名流千史。”

    禮部尚書陶遷,則立即上前一步。與我配合地說道︰“老臣日前夜觀星相,發現不日便是我大吳皇朝昌運之時。如今結合皇上所言,大吳昌盛,實乃天意也。”

    毛。這死老狐狸,誰知道他晚上是不是失眠到去看星星過夜啊。不過,我們兩個也算是造假弄虛的老搭檔了。如此一唱一和的配合起來,直將一群大臣唬得一愣一愣。

    瞧見如此光景的劉枕明,自然是第一個又跪拜下來道︰“吾皇天子降生,自是非同凡夫俗子。所謂天佑吾朝,百姓康泰,萬民富足,百朝歌頌。微臣劉枕明,亦沾天子余光,得以流芳百世,揚名萬代。微臣叩謝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他大臣見到劉枕明馬屁狂拍,有自命清高不屑的,亦有同流合污,編造出那些華麗辭藻來贊頌我。

    其實,當皇帝就是胡扯。把一些不好的事情,扯得合情合理,百官信服,萬民朝拜。

    “禮部尚書陶遷听命。”我哈哈大笑道︰“立即擬旨召告天下,對了,順便將泰山封禪一事,也大肆宣揚一番。”

    這種振奮民心的事情,若不好好利用著大加宣揚一番。豈不是太過浪費了?心中念頭一轉,得專門成立一個宣傳部門,將一些利民政策,大肆宣揚一番,也好鼓勵民心。不過,眼下雜事太多,這事只能先交給禮部用傳統的方式召告天下。

    “皇上,昨日的議題,是否繼續?”劉枕明出列,恭聲問道。

    我揮了揮手,淡然道︰“劉愛卿繼續說吧,昨日讓楊居正那斯擾了心情。不過,回頭朕想想,也是頗為後悔。這朕多等一天沒關系,但是令得那些災民多等一天,朕實在于心不忍。”

    劉枕明立即又拍馬奉承道︰“吾皇心系天下百姓,實乃蒼生之福,微臣代表天下黎民百姓,叩謝吾皇。”

    “得了,得了。”我笑罵一句道︰“朕也不是不知道你這脾氣,直將朕的雞皮疙瘩都要說出來了。快快說出你的方案,若是不通過,賞你十下廷杖。”

    劉枕明尷尬一笑後,這才跨前一步正色道︰“臣以為直接撥款交付難民,當可救得了當時的災民。誠然,天災人禍,乃是時常發生,若是每次都由國庫撥款。恐怕國庫一年的收成,有一半要用在賑災救民上。微臣並非小氣,自然也知曉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但是,這要看怎麼個用了,授人以漁的道理,眾同僚都十分清楚吧?”

    當下又有一名大臣道︰“劉大人,授人以漁,按照常理來說,的確是件辦法。然而如今難民饑荒惡凍,若不是立即有賑災糧食運到,恐怕日日將死傷不計其數。劉大人的做法,是否如同臨渴掘井呢?”

    “有道理。”劉枕明笑了一下,贊同的豎起了大拇指︰“臨渴掘井,自然是愚蠢之極的做法。但是,如果渴了以後,沒水喝,便想到要掘井。但是等有水了,不渴了,如此又將掘井一事拋諸腦後。如此,豈不是更加愚蠢。所以,微臣有一個提議,一邊給難民水喝,一邊又幫難民掘一口井,以後等他們再渴了,就不必再費心尋水了。”

    我故意眼中一亮,大笑道︰“劉愛卿所言甚是,朕猜測,劉愛卿一定有萬全之策了吧?”

    劉枕明正色道︰“微臣擬一個部門,專門用來籌款賑災,救濟難民。如此,就不用每年都要在朝政上大肆討論賑災之事。大臣們也可以提高效率,騰出心思干些別的事情。”

    我雙掌一擊,與之一唱一和道︰“劉愛卿,這個主意相當不錯。不過,那賑災之款,又從哪里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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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21:08:5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六章四大供奉(下)

    劉枕明躬了躬身子,嚴肅地說道︰“賑災款項,首先便是通過募集銀兩,其次便是經營生意,獲得利益後,便用作慈善事業。所謂募集銀兩,便是面向天下,願做善人者,則可以將所捐銀兩,交與這個部門。然後由此部門,實行賑災,救濟難民等行為。”

    然而,劉枕明的話音剛落下。便有大臣出來異議道︰“劉大人想法是好的,但不切實際。天下願意拿錢出來救濟災民者,本身少之又少。即便是有,他們也情願自己去捐助難民,也能為自己落個好名聲,何必將這個善名,貢獻給朝廷呢?”

    “說的好,說的好。”劉枕明撫掌贊道,迅即臉色又一正道︰“然而此事,劉某早已經算計到了。我們可以設立一個官方善名表,根據捐助銀兩的多寡,與其排上名次,然後再昭告天下。如此一來,比之自行救災,所得的名聲來得更大。另外,世人皆有攀比之心,到時候此榜一出,有哪位有錢富翁,不想為自己鬧個好名聲?再者,另一個捐款大戶,是來自普通的百姓家庭。此類百姓,雖然衣食不愁,然而未求安心,或想積積公德,也想做做好事。但是獨立賑災顯然非其力所能及。然而可以通過捐款給朝廷部門,讓朝廷統一進行賑災救民,豈不美哉。”

    那名大臣一听,迅即沒了聲氣,退了下去。

    “劉大人,下官也有一個疑問。”又有一名官員出列問道︰“這捐款之人,都有其防備之心。若是朝廷排遣一名沒有聲望的官員擔當此職位,恐怕難以令百姓信服。若是找朝廷聲望頗高的大臣擔任,又豈不是大材小用?”

    “這個,劉某也早已經有所打算。”劉枕明淡淡地一笑道︰“擔任此職之人,必須聲望高,人品好,令百姓捐款心安理得之人擔任此職。在這殿堂之內,若說聲望最勝者,莫過于皇上。但是皇上日理萬機,恐怕沒有這個閑暇去打理此事。不過,在這殿堂之外,則有一人,聲望勝于皇上,且平日空閑的很。”

    劉枕明此話一出,底下頓時沸沸揚揚起來,紛紛猜測此人是誰,竟然比皇上聲望還高,目光中均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劉枕明環顧了一下眾位大臣,淡笑道︰“諸位同僚無須猜測了,劉某說的這人,便是我朝集賢惠與聖明一身的皇太後。”

    “什麼?”那句皇太後,如同一個炸彈一般,在朝臣中間炸裂了開來,群臣們的議論聲音,簡直可以將這個金鑾典的屋瓦,都掀開了出去。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皇太後乃天下至尊至貴之人,豈能出來拋頭露面,貽笑天下。”大臣們紛紛進言道。

    “大膽。”我一拍金龍椅,站起身來喝罵道︰“你說什麼?皇太後會貽笑天下?朕的母後,長相有你說的那麼不堪麼?你竟敢說皇太後長相不行,反了你了。”

    那大臣,沒有料到我會扳住一句語病,給他聯想起說皇太後長相不行,頓時愕然。迅即又反應過來跪拜在地上道︰“皇上誤會了,微臣並沒有說皇太後長相……。”

    “閉嘴,朕听得真真切切,你還想抵賴?”我喝罵地阻止了他說話︰“來人,拖出去廷杖十下。”

    看著那家伙被拖出去,我心中暗爽。媽的,做皇帝的,有時候不講道理,誰都奈何不了他。

    “劉愛卿,你繼續說,為什麼會選擇皇太後擔任此職位。”我坐會了椅子中,目光冷冽地望著眾臣,剛才臨時發威之後,那些朝臣的態度,頓時收斂拘謹了不少。

    “微臣遵旨。”劉枕明施了個禮後,便又繼續道︰“微臣選擇皇太後擔任此職,除了皇太後聲望,以及百姓信賴度外。還是有些私心的,請皇上勿怪。”

    “私心?”我呵呵輕笑道︰“說來與朕听听,你到底包藏著什麼私心。”

    劉枕明抖了一下其肥肉,面色忐忑道︰“皇上乃天下之父,皇太後乃聖上之母。所以實乃天下百姓祖母,同理,皇太後便是微臣的祖母。微臣擬定新部門時,自然第一個便想到了自己人。皇上,這個慈善金會,實乃天下第一積陰德美差。若是由太後擔任此職,不但能流芳千古,還能廣積陰德。日後等太後千歲仙去後,說不定能憑著此陰德,而名列仙班。如此,微臣這個做孫子的,心中自然寬慰,臉上亦有光彩。”

    “說的好,說的好。”我連連喊了兩聲︰“劉愛卿這種私心,朕十分的喜歡。列位愛卿啊,你們怎麼沒有這種私心呢?”

    眾大臣面面相覷,這劉枕明拍馬屁直露骨,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劉枕明一臉正色道︰“諸位同僚,大家還有什麼其他建議麼?劉某洗耳恭听。”

    眾大臣均暗自瞪了他一眼,確又齊齊大聲附和道︰“臣,已經沒有異議了。”

    我猜他們也不敢再有意見了。劉枕明那小子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誰還敢吱聲。若是一開口反對,那豈不是在不讓皇太後去積陰德麼?萬一皇太後將來死了,成不了仙?這個罪過可都是他們的。

    “皇上,臣想。此慈善金會,以太後如此顯赫的身份,自然不能放在朝政中間。臣擬一獨立部門,不歸朝政所支配,而是其獨立運作。”劉枕明迅即又道︰ “微臣為了支援皇太後的慈善金會,微臣願意帶個好頭,從今年開始,微臣的俸祿就全捐獻給慈善金會了。願多救助幾個災民。”

    媽的,我不禁暗中笑罵了起來。這劉枕明還真是個會作秀之人,說是將全額俸祿捐獻出來,他一年才多少俸祿啊?布匹米糧,全換成銀子,不過是兩千兩不到。這樣一下子,卻將自己的名聲,重新豎立起來了。

    不過,我身為皇帝,也必須帶個頭︰“劉愛卿的善心,實在令朕感動。朕是個窮皇帝,捐三萬兩白銀于慈善金會。”

    “老臣陶遷,也願意捐助一千兩整。”陶遷上前一步道。這陶遷,恐怕也就這點能力了。若是他一下子捐出十萬兩銀子,才叫我奇怪呢。

    其余大臣一看,不捐不行了。便也只得硬著頭皮,按照級別,各自說出了捐助銀兩。劉枕明讓身旁的侍郎,听著他們說,邊飛快的記錄著。

    一通捐款潮下來,竟然募集了二十萬兩的銀子。京官之富,實在令人乍舌不已。

    此事擬定下來後,今日朝政也沒有什麼鳥事了。便徑直回到了養心齋,吃過午飯後。便听到太監過來通報,說那李東斯,想見我。

    我一愕然,那老小子速度那麼快?才一天的時間,就拿下了李總管?

    遂讓那通報的小太監,讓那李東斯去南書房等我。我自己小睡了一會,養足精神後,便一路來到了南書房。

    “罪奴李東斯,叩見吾皇,請吾皇賜罪。”李東斯一見到我,便跪拜了下來,用那尖銳的嗓音喊道。

    我沒有理睬他,徑直走至自己的太師椅上,定下神後,才淡淡道︰“李公公起來說話吧,什麼罪奴不罪奴的。朕不是與你說了麼,你年紀大了,別動不動就下跪。以後,朕許你不跪。”

    那李東斯,這才顫悠悠地站起身來,彎腰說道︰“老奴對不起皇上,老奴沒有完成皇上交下來的任務。”

    “哦?”我歪著腦袋,望著他道︰“李公公,毛病出在什麼地方?”

    “回皇上的話,這李總管,已經在三日前離開了京城,不知所蹤。”李公公面有愧色道。

    “什麼?”這下我真的是吃驚了,忍不住站起身來︰“那李總管三日前已經離開京城了?”

    “小多子,快快速傳錦衣衛,進行全國搜查,千萬不能讓那奸賊離開本朝。”我狠狠地說道。

    那李公公,卻臉色愕然地望著我。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李公公以為我是故意用這差使難為他。我剛才那一番下意識,才令得他相信我是真的對那李總管志在必得。李東斯對我的戒心,不由得松懈了下來。

    我在書房內連連踱步。那李公公,卻開始勸誡我道︰“皇上勿惱,憑那跳梁小丑,自然脫不了老奴的手掌心。老奴這就去抓他回來,就算到天邊,也不會讓他跑了。”

    “李公公,算了。這事就讓錦衣衛辦去吧。”我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腦袋道︰“昨日落在那紫金山附近的仙瑞祥石,乃是天父賜給朕的禮物。朕一定要親自前去查探一番才是。李林甫,去叫白護衛,召集御前侍衛暗中護駕,朕要微服出宮一趟。”

    “李公公,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去吧。”我剛才拒絕他去繼續抓捕李總管,現在又不讓他保護,便是暗中對他發出訊息,你辦事能力不行,我不相信你了。其實這是我用的一個險計,若是明著叫他保護自己而去,顯得非常做作,會令他起出疑心。然而我這麼一說,就看他自己上鉤了。然而心中也是有些忐忑,萬一這死老太監沒有自己請將,我不是白演了半天的戲麼?

    正在我要出南書房之即,那李東斯開口道︰“皇上,準老奴將功贖罪,保護皇上微服出行吧。”

    我此時正背對著他,頓時心中一喜,暗忖道︰“你這個死老太監,完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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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21:12:04 | 顯示全部樓層
Sorry lux138 兄 ,

Please contin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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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21:31:44 | 顯示全部樓層
似武俠小說多D, 有情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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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2-2 22:25:59 | 顯示全部樓層


Sorry tensa Sire, I did not write this (i.e. RP - Re-post)


原帖由 華哥仔 於 2010-2-2 21:12 發表
Sorry lux138 兄 ,

Please continue .



第三十七章 隕石(上)
我與白士行,以及李林甫,李東斯等人。便服出得皇宮,一干御前侍衛,更是喬裝打扮後,在暗中守護著我。

出得皇宮後,徑直往那紫金山前去。來得紫金山前後,我便掀開了轎簾,招呼白士行問道:“士行,著幾名護衛,向附近百姓打探一番,看看那祥石大約落在了什麼地方?”

白士行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自然知曉我話中的意思,就是讓他去查探一下,埋伏已經設定好了沒有。

“皇上,微臣這就去辦理此事。”白士行恭聲退下。

轎子繼續往紫金山腳下前行。待不得半個時辰,白士行等人便匆匆趕了回來,湊到我轎前說道:“回稟皇上,微臣已經探查清楚了,那仙瑞祥石落在了紫金山東南山腳下。”

我淡淡地哦了一聲,便朗聲吩咐道:“立即前往紫金山東南下。”

從此處,抵達紫金山東南山腳,花了又不到半個多時辰。我觀那東南山腳,似乎有一處凹陷地理,四周均是各種參天大樹,一片安靜。

我仔細在四周觀察了一番,卻沒有發現半點埋伏的痕跡。心中不斷打鼓,莫非這走錯路了?昨日的確商定,是在這裏設下埋伏的啊。

此時,那李東斯卻躬著身子,來到我身旁道:“皇上,老奴看這周圍,似乎情形不是很對頭。”

我心中一寒,難道是這李東斯發現什麼了?但是,臉上卻沒有顯現半點疑惑,震驚道:“李公公,朕看周圍,似乎安靜的很嘛。有什麼問題?”

李東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陰冷道:“可是,老奴卻嗅到了一股殺氣。好強的一股殺氣。”

霎那間,一股陰寒的氣息,似乎憑空冒了出來,緊緊地鎖住了我,渾身頓覺顫抖不已。然而卻大聲喝罵道:“好你個李東斯,今日想弑君麼?來人,護駕。”

我身旁的李林甫,陰沈著臉,一言不發運起了其葵花寶典內力,如一支脫弦的箭一般,向李東斯撞去。

饒是李東斯功力抵達帝品境界,也不敢硬生生地去承受這一撞。袖子一揮,伸出雙手抓住了飛速過來的李林甫,借力將其拋了出去。

然而我身上的寒氣緊縛,卻在此刻一松下來。我忙將我手錶上的第三功能啟動了起來。煞那間,一個透明卻又帶些光芒的能量罩子,像一個雞蛋殼一般,將我牢牢包裹了起來。一切外界的能量,都被其阻斷,包括那李林斯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

我趁著李東斯一愣神間,運起全身的功力,撒腿便往前方狂奔而去。而白士行,也帶著十多名侍衛,將那李東斯阻上一阻。

“你這個沒有卵蛋的陰陽老妖怪,竟然想弑君殺主,朕保佑你下輩子還是當個太監,看得著,吃不著。落在朕手裏,賣你去青樓當男妓。”我便運著功力破口大駡,便卯足了勁頭,向前狂奔而去。

驀然,那李老太監,頓時仰天咆哮了一番,捨棄那些攔截他的御前侍衛。如一顆流星一般,直向我追來。

我回頭一看,頓時駭然:“媽的,這不是傳說中的禦氣飛行麼?”只見他飛出十來丈後,必須在地上輕輕一點後,才能再次飛翔。

不出數個呼吸間,那李東斯便追到我背後三四丈。淩空一掌向我背後擊來。

嘭的一聲巨響,一股無可推卸的大力,將我重重往前拋去。我扭頭一看,身上的保護罩子已經完全破裂掉了。急忙心神一動,再次啟動能量保護罩。

他那一掌,將我擊打得往前飛去,卻也大大加速了我逃跑的速度。見一掌沒有將我擊斃,這死老太監頓時又憤怒仰天長吼一聲,向我追殺而來。

嘭,又是一聲巨響,能量保護罩再次破裂。然而這一掌,卻並沒有令我受半點傷害。惹得我直喚這手錶好用。可惜的是,這能量保護罩頂多只能讓我用三次。到時候救兵不來,恐怕我的性命就玩完了。

呼。眼前幾道人影一閃。我頓時被一人接住,然後那人倒退著飛快往山坳上方躍去。

“師父。”待地我看清楚了來人是誰後,心中不由得一松,將啟動第三次能量罩的念頭打消掉。

“皇上勿驚,已經安全了。”二供奉將我放在了山坳的上方,沉聲喝道:“護駕。”

頓時,數十名盾牌兵從樹叢裏竄了出來。將我團團包圍在中間,緊張地直往後退去。

此時二供奉,又是一聲長嘯,身子如輕燕一般,掠下山頭而去。那群盾牌兵,直將我護送到了一個山頭包處,才停住了動作,卻也沒有離開。

此時,一陣牛角號悠揚地響了起來。山坳四方,從草叢中,書林中,泥土裏鑽出來無數個全身鏈甲盾牌兵。隨著號角聲,發出震天咆哮聲,往山坳激戰處衝鋒下去。

那四大供奉,在山坳處與那李東斯的激戰,已經到了白熱化程度。我這裏遠遠望去,幾乎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因為他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從身影的顏色上判斷出了誰是李東斯,只見那李東斯聽到了軍號聲,幾次想往山坳外突圍而去。然而卻被那四大供奉齊心協力攔截而住。

數十個呼吸間,近萬的禁軍鏈甲盾牌兵已經團團將山坳中間五人團團圍住。很快便又形成了一個圓形陣勢。

忽而,軍號聲又變。前面一排的鏈甲盾牌兵,頓時齊聲一喝,氣勢如虹的殺將上去。這些士兵,是如此的悍不畏死,動作間整齊而又劃一,端得是彪悍如虎。

若要說武功,這些士兵恐怕距離三流高手還相差甚遠。但是其那種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殺氣,卻足以讓任何敵人心驚膽戰。岳超不愧被譽為戰神,其麾下的士兵,的確有一種令人震服的氣質。

由於盾牌兵的加入,令得四大供奉更加遊刃有餘起來。然而付出的代價也是不費,短短半柱香的時間,便有上百名精銳盾牌兵殉職。

此時,軍號聲又變。頓時那些原先殺紅著眼的鏈甲盾牌兵,立即退後了三丈。各自從腰間解下一段鐵鏈,與其他人的鐵鏈串聯起來。不多會兒,已經接出了數根十多丈長的鐵鏈子。

指揮官一聲令下。頓時數百名盾牌兵,講全身裝備卸下,空身抓起鐵鏈子,以一個圓形,向內絞去。

那李東斯,也覺察到了不對頭,想跳閃著躲避這鐵鏈陣。然而四大供奉,並不是放在那裏吃素的。齊心合力下,完全將李東斯壓制得動彈不得。

我在那山包上,雙拳一碰。大叫了一聲“好”字。便又大笑道:“死老太監,竟敢打破朕的兩次護身。看你怎麼死。”

這鎖鏈陣,應當是嶽超研究出來的一種戰陣。數十名士兵抓著一條鏈子,整成一個圓形後,便又互相向反方向疾奔而去。頓時,鏈子的圓圈便淩空飛起,飛速向內收攏而去。

數根鏈條組成的數個圓圈,交雜在一起,恍若一張天羅地網一般。

四大供奉見狀,各自長嘯一聲,高高躍起。四人齊齊向下打了一掌,將那也想飛起來的李東斯,壓在了地面之上。

頓時,數根鏈條將李東斯手腳捆住。然而還不甘休,那群士兵仍舊飛快的繞著圈子,直將李東斯整個包裹在了一個鐵鏈球中,才停止了下來。

那李東斯還想掙扎,試圖以功力將這些鐵鏈子掙斷。但是四大供奉在場,又豈會讓他奸計得逞。

紛紛落下地後,上前各自使出手段,將其功力牢牢控制住。

我一見大功告成,心下頓時大喜,撥開那些保護我的盾牌兵,飛奔至山坳中央。

“皇上,快,用控魂術。”四供奉一臉緊張地喊道:“我們幾個的功力,快要鎖不住他了。”

我頓時飛奔到那鐵鏈球面前,頓時駭然,原來那些鐵鏈子,已經在雙方內力的激烈衝突下,早已經裂成段段。

我手一揮,那些鐵鏈子便斷成一節一節,稀裏嘩啦的掉落一地。四大供奉此時各自用內力,將李東斯牢牢鎖住。那李東斯,似乎正在竭力反抗著。

我見事不宜遲,急忙掏出四供奉給我的一把銀針。按照方法在他各大穴位上插了上去。待地最後一根針,插進其頭頂的百彙穴後。那李東斯忽如一個洩氣的蛤蟆,整個身子軟倒下來。

四大供奉見狀,立即同時撤銷內力,齊齊喊道:“皇上,快動手。”

我忙一掌貼在他頸脖子後面,運氣了剛學會的控魂術。一道氣息在我掌心中鑽了出去,直直往李東斯腦中鑽去。

……

一套控魂術用下來後,我顧不得全身的乏力,講李東斯身子轉過來,盯著他的眼睛道:“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主人,對我的命令,你必須無條件服從。”

那李東斯的眼睛,頓時閃過一絲迷茫神色:“你是我的主人,你是我的主人。”

我心中暗喜,大功告成。遂嘗試著發出第一個命令:“趴下。”

那李東斯,便第一反應就趴在了地上。其模樣,像極了一條狗。我心中念頭一動:“主人給你賜名,以後,你就叫旺財了。”

“謝謝主人賜名。”那李東斯,不,旺財恭恭敬敬地開口說話。

[ 本帖最後由 lux138 於 2010-2-2 23:0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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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2-2 22:26:2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七章 隕石(中

見得他如此聽話,我心中直叫暗爽。便又想嘗試一番他的武功,會因為控魂術而降低多少。便指著二供奉道:“旺財,上。”

旺財頓時將目光指向二供奉,雙腿一蹬,如離弦的怒箭一般,射向二供奉。雙掌舞動間,隱隱約約激起了一道道寒流。

二供奉頓時駭然,雙手一張開,縱身往後飄去。掌擊連連,阻止旺財攻向於他。其他三大供奉見狀,立即沉喝一聲,搶步前行。阻斷了旺財的攻勢。

四大供奉,頓於旺財糾纏在一起打鬥。周圍散發出來的各種氣流,惹得我要躲開一段距離後,才覺得回過神來。

沒有想到的是,這旺財似乎比之剛才,更加兇悍彪猛了不少。原先的武功,比之四大供奉合力要稍差一籌。然而此刻,卻悍不畏死的打得四大供奉連連防守。尤其是二供奉,簡直有口難言,旺財的寒冷掌風,直直將其逼迫地說不出話來。

“旺財,回來。”我暗喜,如此看來,這控魂術下,反倒有激發奴隸潛質的作用。便將其喚了回來。

旺財也是聽話之極,一聽到我呼喚,便立即飛身縱到我身旁,像一條狗一樣,趴著不動。

二供奉,這才得以脫身。面色駭然地來到我面前道:“皇上,拜託下次別開這種玩笑了好不?幸好我反應快,要不然會死人的。”

“嘿嘿,人只有在逆境中才會成長地快。”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著謊道:“朕這是在為師父尋找突破王品的契機。師父,你以後要小心了。朕隨時會派旺財來提醒提醒師父。”

“天啊,得徒如此,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二供奉苦笑連連,直搖頭。

“嘿嘿,老二。昨日你不是回去後還炫耀,得徒如斯,實乃多情門的造化麼?”那四供奉,賊笑連連的嘲笑著二供奉。

得得。遠處一隊騎兵,正從山坡上往此處奔來。馬蹄聲整齊而劃一,節奏強烈,勢若奔雷。幾個眨眼之間,那隊騎兵已經沖到了我身前數丈處,嘎然停止。

為首的騎士,率眾頓時翻身下馬。帶頭喝道:“臣嶽超,率禁軍十三騎。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嶽愛卿快快請起,這次事情,多虧了你的功勞。”我笑咪咪地將其扶將起來,慰勉了一番,迅即又將眼神望向他身後的禁軍十三騎。果然個個形容彪悍,狀若虎豹。渾身上下,充滿著一股子久戰沙場的氣息。

“好好,這次禁軍都辛苦了。”我神情有些肅穆道:“這次出戰的將士,每人賞銀十兩。陣亡的將士,每人額外發撫恤一百兩白銀。”

由於我那眼神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對陣亡將士的傷痛,令得嶽超和那十三騎,也都激動了起來:“謝主隆恩。”

當皇帝嘛,就是要會演戲。這個時候,稍微表現一些沉痛的神色。可以拉攏一下這些沙場上走下來的老將士們。

那邊,李林甫和白士行他們,這才互相攙扶著慢慢挪過來。我急忙令正在打掃站場的將士們,前去將李林甫他們抬過來治傷。

好傢伙,這旺財也真不是蓋的。以李林甫的功力,都沒有在他手下過上一個照面。更匡論其餘御前侍衛了。帝品就是帝品,果然不是凡品高手能夠抵擋地住的。

而那李林甫,從功力上來講,也算半隻腳踏進了王品級別。但是他只懂得修習內力,卻不懂得如何應用這些內力,否則以一己之力,與旺財纏鬥十幾個回合,也是有可能的。

站場被有條不紊地打掃著,可見這岳超之成名,決非偶然。哪怕是一點小細節,也是井井有條。

白士行他們,也被軍醫整到了紫金山禁軍總部,救治去了。

“皇上,不知您是否有所耳聞。昨日有一顆怪石頭,落在了紫金山腳下。”嶽超恭恭敬敬地說道。今日由於其要準備此趟埋伏,是以今日並沒有去早朝,而是告了病假。所以沒有聽到我在朝上的那一番胡扯。

“此事朕已經知曉了,但煩嶽愛卿領朕去看看。”我淡淡地說道。

“臣遵旨。”嶽超恭敬地喝了一聲,便在前面領路。

下面山路崎嶇,乘轎子和騎馬,都不是什麼好的選擇。便只得步行而去。而那旺財,也是緊緊跟隨著我,寸步不離。不過他雖然是爬行,然而卻比一般人步行,還要穩健快捷。不愧是帝品級別的高手。

另外,四大供奉,也是守護在我附近。這紫金山附近,可是豺狼猛虎,無一不全呢。

此趟直直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走到那隕石下落之地。

數棵參天大樹,如今歪歪斜斜地斷裂在地。就在樹木旁邊,有一個大洞,洞的周圍,均是黑漆漆的一片被灼燒後的痕跡。

我頓在那洞口往下望去,卻仍舊能感受到一股熱氣撲上來,顯然其熱量還沒有完全散發掉。

只見一顆圓桌大小的隕石,靜靜地躺在了坑底,表面上坑坑窪窪,並不是很規則。

“皇上,這就是昨日落下的那塊怪石頭了。”嶽超恭敬地說道:“臣已經派人把守在附近,嚴禁任何人進入這個地區。”

我心中暗忖道,這塊隕石能夠穿越大氣層,經過摩擦燃燒後,還能剩下這麼大一塊。若是將其內的金屬提煉出來,那金屬定然是優越無比。或許,可以鍛造一柄絕世好劍之類的玩藝。

“嶽愛卿,立即差人去工部。讓徐良帶著最好的鐵作,石作,來這裏。”我淡淡地命令道。

“遵旨。”嶽超立即安排人手,飛速地帶著我的口喻,奔赴往京城而去。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隕石,不免好奇心旺盛。待地下面熱氣稍稍降低後,我便讓二供奉,帶著我落到了那顆隕石之上。

問嶽超要了一柄大刀,錚錚兩刀砍在了隕石之上。只見精鐵鑄就而成的鋼刀,隨之崩裂。

“好硬的石頭。”二供奉也不禁微微乍舌,自己也弄了一把刀,用盡了功力,在那隕石上砍了幾刀,還是對那隕石莫可奈何,就連一點石屑,也沒有被砍下一星半點。

眾人無奈,只得等候徐良。由於天色將黑,索性讓嶽超在此安營紮寨,省得再半夜跑路回紫禁城了。在外露營,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可惜,身邊除了旺財外,都是些大男人。要是一群女人的話,今天這個露營,我就真的要將其變成露營了。

嶽超差人打了些山貨,扛到了我面前。這幫子士兵,都是弄山貨的一把好手。那些野兔子,野雞,在他們的手下很快便折騰得乾乾淨淨。用削尖的嫩數枝,一隻一隻竄起來。

我阻止了他們幫我烤。燒烤這玩藝,就是要自己動手,才能體現出其中的樂趣。我興致勃勃地蹲在地上,就著一堆篝火,烤起了那香噴噴的野兔子來。

這種地道的山貨,在我那個時代,已經難得一見了。很多野雞野兔子,不外乎都是養殖貨色,頂多給其補上一槍,冒充一下狩獵到的。

如此正宗的野兔,很快便在篝火的灼燒下,滋滋冒起了油,一股子肉香撲鼻而來,直將我的食欲勾到了極至。

“皇上,試試這個。”嶽超從腰帶找出一小包東西,小心翼翼地遞給我道:“這可是微臣在邊疆搞回來的珍貴調料,用來燒烤,簡直是人間美味。就連禦膳房,也沒有這種調料。”

我順手接過來,暗想道:“聽他那口氣,應該不會是罌粟籽之類的東西吧?”然而湊在鼻子上嗅了一下,便笑了起來:“這不就是孜然麼,看你那副謹慎的樣子。”不過,用孜然做烤肉的調味品,的確是一大美食。


“皇上,您知道這個東西?”嶽超驚訝地問道:“臣可是用了一斤黃金,才換回來半斤這種香料,這些年來,也就用得只剩下這一小包了。”

呵呵,在這個貿易缺乏的社會。這種孜然的確算得上是珍稀物品了。不過,我也非常嗜好孜然。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將那一小包,用掉了半包。如此,一來,肉香更加撲鼻引人。撒上細鹽之後,我撕了一塊兔肉,放進嘴裏。頓時,芬香四溢。孜然和這野兔天然的肉香,美妙的結合在一起。讓我飽償味覺的奇妙之旅。

頃刻間,一隻野兔便被我一個人幹掉,還餘欲未盡。嶽超見我喜歡,便又把自己的野兔貢獻了出來。

我打著飽嗝,淡淡道:“等有時間了,一定要組織一場狩獵活動。嶽愛卿,遣人再去邊疆,購買些孜然來。恩,要買就多買點,買上幾車吧。”

嶽超臉色一變,駭然道:“皇上,那孜然價比黃金,幾車的話,那得多少銀子啊?”

我白了他一眼:“你還真是個笨蛋,那價比黃金,只不過是他們糊弄你的話而已。你派人去的時候,帶上幾車劣等茶葉,與那些人等值交換。朕就不信,他們不肯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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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2-2 22:27:0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七章 隕石(下)

“臣遵旨。”嶽超雖然答應了下來,不過目光中還是有些疑惑。呵呵,茶葉在那幫人眼裏,絕對比孜然要珍貴多了。之所以把孜然價格抬得這麼高,純粹是欺騙嶽超這個不懂行的人而已。嘿嘿,回紇人,做生意還是蠻有一套的。

吃過野味燒烤不久之後,出去報信的士兵,匆匆帶著徐良趕到了我這裏。隨之其來的,還有一些鐵作和石作。

“微臣徐良,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歲。”徐良恭敬地喊道。那幫子工匠,也是祖上積了德,竟然有機會見到我這個皇上,自然是顫抖地又跪又喊了起來。

我讓他們平身後。便拉著徐良來到了那隕石坑外,指著那顆隕石道:“來,徐愛卿看看。這顆便是昨日天父賜朕的仙瑞祥石,你看看有沒有辦法把他打碎後,通過冶煉出精鐵來。”

“皇上萬萬不可,這乃上天賜給皇上的禮物,又怎麼能夠將其敲碎呢。”徐良一臉的駭然,勸阻我道。

我搖了搖頭,示意讓他放心。淡淡笑道:“無妨,這也是天父的旨意。朕只是照辦而已。”

徐良這才放下心來,小心翼翼地爬到了那塊隕石之上,細細研究起來。折騰了一番後,奇聲道:“這塊仙瑞祥石,似金非金,似石非石。且堅硬無比,實在是難得的一塊寶石。”

說著,他便又叫下兩名石作。用那古老的開山錘,用力敲打著那隕石。豈料,幾十錘子下去後,那隕石幾乎沒有半點損傷。

“皇上,這仙石好硬,得重新想想辦法。”徐良冥思苦想不已。

“徐愛卿,你們都先上來。”我淡淡地對旺財說道:“你去,用那錘子把那怪石頭敲碎。”

徐良等人上來之後,旺財便飛快的竄到了那隕石之上,拾起那數十斤重的大開山錘,重重地擊打在隕石之上。

嘭得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火星四下飛濺,被擊碎的隕石碎片,如子彈一般四下飛揚。幸好站在我一旁的二供奉見狀不對,第一時間擋在了前面。

然而徐良和兩名石作,運氣就不是那麼好了。徐良大腿被一塊碎隕石擊中,硬生生地竄進了他的大腿肉內。

而那兩名石作,一名被擊中了頭部,當場死亡。一名被擊中了胸膛,也是生命垂危。

嶽超見狀,急忙喚了軍醫,將三人抬了下去,立即救治去了。

好傢伙,帝品級別高手到底不一樣。一錘子下去,威力竟然強悍至斯。我小心翼翼的探頭望向那隕石,卻見其被砸下了一塊小角落。

我見狀,便命令所有人都退開數十丈。讓旺財那傢伙,一個人在工作。隨著咚咚咚地一陣陣巨響,不出半個時辰,滿臉灰土的旺財跑到我面前,恭敬道:“主人,那怪石頭已經砸碎。”

我欣喜,即刻前往那隕石旁。卻見原本威風凜凜的那塊隕石,此刻已經完全被肢解掉。

我讓岳超指揮士兵,將這些石塊都收集起來,連一小塊都不能放過。禁軍士兵,辦事效率自然不必說。

很快那些大大小小的碎隕石塊,都被搬到了坑洞外面。堆積起來。

“皇上,從碎石塊裏,發現了這種東西。”一名士兵,拿著一塊五彩斑斕的小石頭,恭敬的跪在了我面前。

我拿起那塊小石頭,細細看了一下。這是一塊散發著華麗光芒的晶狀體,約莫半個雞蛋大小,呈半透明色,隱隱約約有流動的痕跡。然而,若是細細聞一下,還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難道這是水晶?還是變種鑽石?

問過幾名供奉,就連那見多識廣的供奉,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也難怪他們,畢竟這玩藝是隕石裏挖出來的東西,並非地球產物,他們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這種東西握在手裏。有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能讓人氣定神閑,胸中悶氣全消。另外,這晶石還會散發出淡淡地熱氣,讓所握之人,趕到一陣暖意。

不管了,至少也是一件寶物了。我又淡淡道:“若無人知道,那朕就賜其名為星晶吧。”隕石本屬於星體上的一部分,這怪結晶,又是隕石上的結晶。所以叫星晶,也無不妥。

“恭喜皇上,得此寶物。”四大供奉直直向我道賀起來。

驀然,一直趴在我身邊的旺財,突然緊張了起來,目露警戒的巡視著四周。不多會兒,四大供奉,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麼,也是嚴肅了起來,注視著周圍。

我見他們那副模樣,難道是感覺到了附近有什麼高手在不成?不過,高手倒是不懼怕。我這裏,可是有四個王品高手,以及一個帝品高手在。任何高手過來,恐怕都是不夠墊腳背的。如此豪華陣容,完全可以踏平任何一個江湖門派。

“岳超,讓士兵都警戒起來。”我淡淡地說道。

“微臣遵旨。”岳超立即指揮著士兵,四下巡邏,搜查起來。

驀然,一股淡淡的異香,不知從何飄蕩過來。撲到我的鼻子裏,頓時讓我飄飄欲仙起來。那種感覺,比飲了天下最好的美酒,還要舒暢上百倍。我的靈魂,幾乎要隨之飄然升天。刹那間,無窮無盡的美女,紛紛出現在我的面前,身披著淡淡透明羅衫,翩翩起舞,巧目光彩縈縈流轉,姿態消魂之極。

“喝。”大供奉,突然用足了功力,如一聲響雷一般,灌進了我的耳中。直將我從幻覺中,震醒過來。

“皇上,運功抵禦這銷魂香。”二供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我身後了,雙掌抵在我背後,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送進我的體內。

那些普通的士兵,早已經東倒西歪,不成體統。然而面色中,卻露著興奮神色,似乎正在幻覺中,與眾美女纏綿悱惻。

“何方妖人,竟敢用此歹毒手段?”嶽超沉聲一喝,腰間寶劍錚得一聲,脫鞘而出,虛指當空。露出了強烈的戰意。

“在這裏。”那邊大供奉,猛地睜開眼睛,腳下連連疾點,飛身向那暗處襲去。

嗖的一聲,一條紅色影子飛速從他身旁滑過,直往我這邊飛來。其餘兩名供奉,看得真真切切,也是悶哼一聲,想上前將其攔截住。

豈料,那道紅色影子速度簡直是匪夷所思。連連在空中折身,竟然晃過了三供奉和四供奉。目標仍舊直指我。

“旺財。”我沉聲低喊。

旺財立即會意,猛吼一聲,高高躍起迎上了那道紅色影子。張開大手一掌向下拍去。

那道紅色影子,估計是沒有料到我身旁,還有如此高強的一名護衛,費力躲避之餘,卻也被旺財大掌拍中了一部分。

“吱吱。”一聲怪異的尖叫聲響起,隨著旺財的掌力,重重地摔到一棵大樹軀幹上面。

我這才得以看清楚,原來那道紅色影子,竟然是一隻火紅的狐狸般的動物。那紅色狐狸,受了旺財如此強烈的一掌,竟然還能夠勉強站立起來,晃了一晃後,正欲逃跑。卻被四名供奉,前後左右擋住了去路。任是它怎麼折騰,也飛不出四大供奉組成的人牆。

若是那只狐狸,沒有受傷,恐怕那四大供奉速度不及它。然而此時,卻因為被旺財拍中了一掌,身子比之之前,大大不靈活了。

旺財正待上前弄死這只狐狸,我急忙將其喝止住。這麼一隻漂亮的狐狸,似乎還頗有靈性,被拍死了豈不是可惜之極?遂喝聲道:“旺財,用網把它活捉,送過來。”

“是,主人。”旺財雖然答應下來,卻仍舊愣在當場,因為他手頭上並沒有網。而且,我又沒有下讓他去找網的命令。

果然如四供奉所說,被控魂術控制住的人,都會變得傻傻地,只知道執行命令,不懂得變故。

我便又只好讓嶽超,給他找來一張網。這玩藝,軍營裏還是有的。

一拿到網,旺財立即行動起來。一個縱身,如炮彈一般沖上天去,然後張開那一張網,直往那只狐狸撲去。

那只狐狸,左突右沖,也無法突破四大供奉的圍困,情知脫不了身了,便淒慘地悲鳴起來。

旺財哪里會懂得去體恤一頭狐狸?一張網,就這麼撲天蓋地的將那只紅色狐狸網在了網內。

我生怕旺財手重,不小心將那狐狸弄死。急忙喝止了旺財的下一步行動,轉而讓二供奉,將那只狐狸逮住,遞到我面前。

二供奉讓四供奉,取出幾根銀針,將這狐狸的幾個關節處,全部封上後,才遞給了我。

我拿過那只火紅的狐狸,細細打量起來。這只狐狸,毛髮柔順好看,呈最鮮豔的火紅色。個頭不大,顯得極為小巧玲瓏。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骨碌碌地亂轉,似乎在動著什麼歪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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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2-2 22:27:4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八章 火雲邪狐(上)

“喂,小狐狸。”我淡淡地笑道:“幹麼拼命往朕身上撞,若不是朕是個善良之人。恐怕你的小命就不保了,說不定,還會成為朕腹中的食物。”

我這話,也就隨口說說的。豈料,那小狐狸歪著腦袋,似是極認真的在聽著我說什麼。我說完之後,它竟然也吱吱呀呀的叫起來。它的聲音,婉若兒啼,清清脆脆,甚為好聽悅耳。

雖然我聽不懂它說什麼,但是從它的眼睛中,我卻可以看到一絲委屈。似乎並不是故意要衝到我這裏來的,而是被什麼東西吸引過來的。

“師父,師父。這小東西還蠻有靈性的。”我訝然失色道:“它好像聽得懂朕說什麼,還想和朕說話呢。”

幾名供奉聞言,也是聚集了過來,盯著那小狐狸看了半天。不過,那小狐狸似乎非常享受我抱著。每次我想把它遞給供奉看看時,它卻似乎很不情願,兩隻毛茸茸的小爪子,拉著我的衣袖不放。水汪汪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我,似乎在哀求。

那眼神,簡直比人類的眼神還要傳神。它的一個眼神,就能對我表達出其意思。我見它如此可憐,遂也不忍心讓它離開我的懷裏,便笑著在它的小頭上拍了一下:“你這個小狐狸,竟然也懂得賴人。”

“皇上,這似乎是傳說中的火雲邪狐。”大供奉忽然臉色連連疾變道:“皇上快將它殺掉。”

我愕然,狐疑地望向大供奉,皺眉道:“大供奉何出此言?”懷中的狐狸,一聽到那大供奉說要殺掉它,便舉起了小爪子,向大供奉張牙舞爪,威脅連連。

大供奉面色不善道:“自古相傳,火雲邪狐毛髮通體火紅,奔跑起來如同一團火雲一般移動。然而但凡遇到這種狐狸的,輕則運破潦倒,重則家破人亡。另著,相傳大商皇朝,也是因為其大王得了一頭火雲邪狐,以至於最後國破人亡。”

我靠,有這麼嚴重麼?我目光望向那小狐狸,輕輕笑道:“小狐狸啊小狐狸,朕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會令得朕國破人亡。”

那小狐狸,似乎也聽懂了什麼,對著我不斷吱吱叫喚個不停。毛茸茸的小腦袋,直往我懷裏鑽個不停,頸脖處的一圈長毛,更是蹭地我脖子也直發癢。

“大供奉,朕乃真命天子,自有上天保佑。何懼這一隻小小的狐狸呢?”我笑了笑,將小狐狸的一把頸皮拎起來,放在手掌中間,笑道:“小狐狸,以後你就跟著朕吃香的,喝辣的,保管你不要整天東躲西跑的去尋找食物。你要是同意的話,就點點頭,不同意就搖搖頭。”

那只小狐狸側耳聽完我的話,忙不迭點了點頭,拱起兩隻爪子,對我拜了一拜。媽的,我笑駡著賞了它一個火暴栗子,裝出一副嚴肅地樣子道:“不過,若是你不聽話,朕可要將你活剝了,然後放在火上烤一下,撒點孜然,吃起來可是香噴噴的。”

那小狐狸見我一臉凶相,忙身子一激靈,在我掌心中打了一個滾。獻媚地伸出小舌頭,在我掌心中舔來舔去,眼神中充滿了有馬屁嫌疑的感激神色。

這小狐狸賊得很,竟然懂得察言觀色。不過,我喜歡。嘿嘿,我淡淡笑道:“既然你願意跟著朕,那朕就賞你一個名字吧。看你長的虎頭虎腦,蠻可愛的,就叫你小虎吧!”

那小狐狸,一雙小眼睛,頓時愣在了當場,直勾勾地望著我。好半晌後,才反應過來,急忙吱喳吱喳的叫喚起來,兩隻爪子,隨著其語調上下揮動不已。在我身上上竄下跳,顯得極為不滿意。

“呃……,既然你不滿意。那咱就換一個。”我尷尬地笑了一下,也覺得那個名字,實在老土。忽而,腦筋靈光一閃,現在不是有個叫旺財的麼?我便拍著手道:“有好名字了,就叫來福吧。旺財,來福,都是不錯的名字。”

“吱……。”小狐狸本來站在了我的肩頭,忽而長吱一聲後,從我肩頭跌落下去,撲騰一下落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我倒,這死狐狸,竟然還會玩這一套?氣得我一把揪住它的尾巴,倒拎了起來:“再裝死,朕立即把你烤了。”

那小東西果然機靈,頓時又顫悠悠地醒了過來,眼神可憐兮兮地望著我。

“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嘿嘿冷笑道:“若你對最後一個名字不滿意的話,嘿嘿,哼哼。”

小狐狸忙不迭點了點頭,眼神期盼地望著我。

我閉上了眼睛,緩緩地思索起來,迅即,眼睛一亮道:“看你身材小,腦袋小,四肢小。那就叫小小吧。”說完這個名字,我臉色又是一陰:“要是不滿意,嘿嘿。”

那小狐狸,連連點頭,吱吱喳叫喚起來。看來它是接受了我這個名字了。不過,我倒是估摸它是生怕我起出更加難聽的名字,只好用這個勉強將就一下了。

幫小小起完名字,那小東西又乖巧地舔起了我的手心,赤裸裸的馬屁功夫,比劉枕明那死胖子還要過份。

“皇上。”那大供奉,還待再勸。卻被我一瞪眼道:“大供奉,朕的事情,自有主張。”

大供奉見我真的發怒了,只要作罷,只是眼神卻仍舊不安的望向小小。小小也似感覺到了他的心思,甩了大供奉一個白眼。張開四肢,舒適地抱在了我胸口上,一番悠然自得的模樣,直將大供奉氣得雙眼直翻。

“師父,你說這小小,它應該喜歡吃什麼食物的?”我帶著疑問,向二供奉問道:“別回去後,把它餓死了才好。”

“皇上,這火雲狐狸,不喜腥膻,也不喜素食。獨愛吸收天地精華。”那二供奉淡淡地回答道:“老夫估計,這火雲狐,是被皇上懷中那粒星晶吸引過來的。由此可見,皇上那粒星晶,絕非凡品。”

星晶?我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懷裏的那顆東西,便取了出來,想查看一番。豈料,那小小的一雙賊眼睛,則一閃不閃地盯住了那顆星晶石,一臉的饞相。

“你喜歡吃石頭?”我眉頭一皺,愕然道。頗覺的不可思議,這小狐狸,怎麼獨喜歡吃石頭?

小小瞪著眼珠子,白了我一眼,似是有些受不了我。不過,眼神又迅速地回到了那顆星晶上面。

“你喜歡吃,就給你吃吧,不過當心消化不良,吃死你。”我呵呵笑了起來,把那星晶塞到它懷裏。

小小頓時雙眼放光,伸出兩隻爪子,死死抱住那塊星晶,如獲至寶一般。

我正準備看它是如何吃這塊硬的像金剛鑽一樣的時候時,卻發現它伸出了小舌頭,在那塊星晶上舔了一下。頓時,它閉上眼睛,一臉陶醉的模樣,似乎極為滿意。過得一會,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咂著小嘴,似是享受之極。

再舔的一會後,它卻再也不舔了。滿足地趴在了星晶上睡起覺來。我愕然,對二供奉道:“它就這麼吃東西?”

二供奉也是一臉疑惑,猶豫地點了點頭:“呃……,好像是吧。”

我笑著將其拎了起來,放進了我的懷裏,呵呵道:“這小東西倒也好養活,每天讓它舔舔石頭,就可以了。”

那群被迷惑住的士兵們,已經醒了過來,一個個拉聳著腦袋,列成一隊,不敢說話。這事,可是將他們精銳部隊的臉面,全都丟光了。

嶽超也情知此事怪不得他們,訓了幾句後,便將他們放了回去,讓他們四下巡邏警戒起來。

是夜,自然時在這紫金山腳下過了一晚。唯一有點不爽的是,任憑我怎麼折騰,那小小都是醒不過來。不過,睡著歸睡著,但是那塊星晶,還是被它摟在了懷中,怎麼掰了掰不開它的小爪子。無奈之下,只得將這塊星晶,暫時交給它保管,瞧它那模樣,也不可能把我的星晶,就這麼一口吃掉。

一夜無話。

次日回到城內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索性罷朝一天,讓那群大臣們幹等一天吧。自從我聽說了,有位前輩四十三年沒有上過朝,心中也安慰了不少。

一會到養性齋中,皇后等人早已經聚在這裏等我。一見到我,就過來噓寒問暖起來,雖然我昨夜也遣了一名侍衛回來稟報,但是她們終究還不是那麼放心。

“這個,這不是李公公麼?”皇后原本見到趴在我身邊的旺財,一直很奇怪,但是看得清楚他的臉後,頓時掩嘴驚呼起來。

“呃……昨夜李公公練功走火入魔,似乎變得有些不正常了。一直趴在朕的身邊,說自己是條狗,名字叫旺財。”我瞎編胡造地說道。

皇后雖然有些狐疑,卻也不會為了個太監,和我鬧過不去。自然也就相信了下來,只是淡淡地說道:“這李公公也真是可憐,不知道練了什麼邪功,竟然搞成這番田地。”

忽而,我胸口動了一下。似乎是小小醒了過來,只見它懶洋洋地從我懷裏鑽了出來,大搖大擺爬到我肩頭上,大咧咧地伸了一個懶腰,連連打著哈欠。

皇后她們,眼睛都看直了,齊齊掩嘴道:“皇上,這是什麼?”臉上迅即又露出了歡喜的神色:“好可愛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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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2-2 22:28:1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八章 火雲邪狐(中)
我將小小一把頸皮拉了起來,在空中搖晃來搖晃去,嘿嘿笑駡道:“你這小賊,倒會享受的。在老子懷裏睡了一個晚上。如今又人模人樣的做起早操來了。”

“吱吱。”小小頓時哀求地叫喚起來,舉起雙爪,對我做拜拜的樣子,似乎在要求我放了它。

“皇上,您怎麼能虐待如此可愛的小動物呢?”皇后聽它叫聲可憐,忙阻止我的虐待動作道:“來,給臣妾抱抱。”

豈料,皇后的手剛一觸碰到小小。小小頓時渾身一顫,吱吱賊叫了起來,頓時又生龍活虎的竄到了我肩頭上,用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在我脖子上蹭來蹭去,撒嬌連連。

“咦?”皇后娘娘驚訝異常道:“這小東西還怕生?不過真的是好可愛啊。”

其她幾個女子,也是紛紛點頭同意這個觀點。

“可愛?”我嘿嘿笑了起來:“你們可別給它的外表騙了,其實這小傢伙,賊壞得很。”

說著,我拉起它的狐狸尾巴,重重地往牆頭上摔去。就在眾女驚呼的同時,小小輕巧的在牆頭上一點,如朵火雲一般,又重新立在了我肩頭上,得意地對我伸了一下爪子。似乎在說,看你能奈我怎麼樣?

“好快的速度。”皇后一臉驚訝。

“不說了,朕肚子餓了。”我將那小小胡亂塞進自己的懷裏,便坐下來,大吃皇后早已經幫我準備好的午膳。

接下來的一些日子裏,並無什麼特別事情。只是幫著太后,真正地將慈善金會籌辦了起來。靠著劉枕明的活動,在京城一帶,迅速募集到了近百萬兩銀子,這些銀子幾乎全部換成了米糧,由慈善金會的官員,徑直押送到了黃河災民區,以太后的名義進行捐助。

期間,許多大臣們都上奏懇求我將楊居正內閣大學士釋放出來,我本是一再推拖。但是到了後來,太后娘娘放下話來,說是要放了楊居正。我這才將他從天牢中放了出來,這老小子,這段時間在裏面也沒有受什麼苦頭。反倒白白胖胖起來。

不過,按照我們當時的計畫,即便他出來後。我們也會保持著形同水火的關係。當然,這一切均是為了引誘暗中黑手上鉤。然而看那幕後黑手似乎極為狡猾,按照楊居正的意思便是,這是一個長期的鬥爭計畫,一點點將幕後黑手挖掘出來。

後宮的生活,總是多姿多彩,令人舒暢。然而時間恰似也過得飛快。眨眼之間,便臨近了三年一度的春闈了。

京城之內,但凡能住人的客棧,已經全部住滿了前來趕考的舉子及其僕人們。另有許多晚來的,或者沒錢的,則都寄宿在居民家中。

然而,這些天來,恐怕最忙的要算是禮部尚書陶遷那老狐狸了。他家的門檻,幾乎都要被人踏破了。有拜師投門的,也有賄賂通融的,龍蛇混雜,應有盡有。其他一些禮部官員,也好不到哪里去。幸好陶遷馭下極嚴,至目前還沒有抖出黑幕風波的醜聞來。

我也早已經將我的試題出好了,讓禮部進行秘密加印,確保在春闈頭天,便能發放到考生手中。

今年的主考官為內閣大學士謝中亦,此人文才出眾,才思敏捷,倒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好官。然而就是因為在官場之中待得久了,人也世故圓滑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感受到他有什麼傑出表現的地方。一切都顯得如此中庸。這謝中亦,從資料上看,是和陶遷同窗且同科,當年的新科狀元,便是他了。

而副考官為禮部尚書陶遷,以及御史大夫張冕。御史大夫張冕,我對他印象倒也不錯,此人才四十歲,正當壯年。且為人耿直,彈劾起貪官污吏來,毫不留情面。就連陶遷,也因為工作失誤,被其狠狠彈劾過一次。讓我記憶十分深刻。

春闈所在地,乃在翰林貢院內。我今日一大早,便換上了便服,硬要跟在陶遷身邊,看看熱鬧去。這科舉考試,乃是古代文人出仕的不二途徑。能夠考上舉人,被薦舉為貢生,便已經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了。若是再在殿試的時候,被金榜題名時。那可真的是從此飛黃騰達,前途不可限量。

上午時分,我便到翰林院。翰林院那幫子老學究們,忙對我實行三拜九叩的大禮。我都懶得理睬他們,威脅說不準聲張出去。

還是陶遷他們幾個老成,聽得我吩咐後,便不敢再對我特別恭敬,只是在一些細節方面,稍微主意了一下。這些傢伙,現在已經慢慢地摸到我的脾氣了,自然知曉我的心思。老子只是來看熱鬧的,他們自然也是非常清楚。

隨著陶遷等人,一路往貢院門口行去。此時貢院門外,已經擠滿了前來應試的舉人們。大群大群的官差,在維持著其中的秩序。

然而由於生員眾多,場面自然喧鬧得很。大多數人在互相攀著交情,因為一旦金榜題名後,那可就得同朝為官了。這同科進士之間,大多有互相提攜幫助的因果關係。

還有許多人,在討論著此次應試的題目,更有甚者,大聲嚷嚷說是已經提前知曉了今科考試的題目了。頓時引人惻目不已。謝中亦眉頭一軒,立即著人將那胡言亂語的傢伙,逐了出去,取消了其生員資格。

如此一來,這些考生們都立即安靜了起來。殺雞敬猴的招數,向來是十分有用出的。

謝中亦扭頭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異樣後,這才踏前了幾步,輕咳兩聲,朗聲道:“各位舉子,你們都是有讀書人中的佼佼者,每個人都有功名在身。何故如此吵鬧?”

他話音一落,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這傢伙可是主考官,萬一要是得罪了他,那可就完蛋了。主考官在考場內,是有足夠權利,可以罷免任何一名舉人的考試資格的。

在貢院裏被取消資格的舉人,這一生基本上是毀了。再也沒有辦法通過科舉,進入功名角逐了。就連那到手的舉人功名,也會被革除。

待地安靜下來後。謝中亦這才滿意地掃視了一眼四周圍,淡淡道:“按照各人的順序,排隊進入貢院吧。切記,若是被查出有任何作弊行為,將會立即驅逐出去,革去功名,永世不得錄用。在這裏,我謝某人再次奉勸一句,某些心懷叵測的考生,別妄想蒙混過關。”

“放炮。”副考官張冕,立即指揮著放起了鞭炮來。兩通鞭炮放完後,張冕威嚴地喊道:“考生入場。”

在這種氣氛下,考生們頓時排成了一溜長長的隊伍,挨個往貢院內走去。但是進去之前,每一個人都要進行全面的檢查,包括衣服裏,鞋子裏,帽子裏,鍋碗瓢盆裏。順便說一句,這考試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按照平常科舉考試,一般都要三天的時間。考生的吃喝拉撒,都在考場裏進行。所以,大多數考生,都會帶一個小斯,幫著料理考生這幾天的生活。

由於檢查的很嚴格,進入考場的速度非常緩慢。就算過了一會,再添加了兩組檢查。這半個時辰下來,也僅僅檢查完將近五十名考生。然而就在這五十名考生中,已經檢查出了三名作弊者。

那三名作弊者的下場,自不必多言。不是簡簡單單的趕出去了事,而是直接往京城衙門大牢裏送去,等秋後一起算帳。

這鬱悶的場面,我是看得哈欠連連。但是懷中的小小,卻鑽出了個小腦袋,興致勃勃地望著每一個考生。

驀然,小小從我懷中竄了出去。咬住了一名已經檢查過的考生的衣襟,死命不讓他進去。周圍頓時譁然,對著小小議論紛紛起來。

謝中亦大喝一聲:“通通閉嘴。”便又臉色尷尬地向我望來,這段時間以來,這小小幾乎和我寸步不離。就算上朝的時候,也一直鑽在我懷裏。不過這小賊皮得很,經常出來透氣,一會捉弄這個大臣,一會又玩弄那個大臣,尤其是劉枕明,如今見到小小,比見了我都怕。

謝中亦,自然知曉這是我的寵物,只得眼巴巴地望著我。

“小小,別搗亂。”我打著哈欠,喚它回來。

豈料,小小固執得很,咬住那人的衣襟,便回頭對我吱喳吱吱直叫喚,兩隻小爪子,不斷的對他指指。

我眉頭一軒,淡淡道:“謝大人,小小說這個人有作弊的嫌疑,勞煩再檢查一遍。”

我話音一落,那個考生頓時駭得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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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2-2 22:28:4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八章 火雲邪狐(下)

謝中亦這段時間,也是見識過了小小的靈性,自然臉色一沉道:“來人,將此人徹查一遍。”

頓時,兩名監考官講此考生拖到了一旁,細細檢查起來。最後在小小的指點下,竟然在他的鞋底縫裏找到了作弊資料。那考生連連討饒不已,然卻沒有任何效果。

如此,小小便堂而皇之的當起了監考官,幫著檢查每一個考生。小小的眼睛甚毒,任何試圖作弊的考生,都逃不過它的一雙眼睛。當然,小小檢查速度極快,如此一來,倒比原先預定的時間,提前了不少。

幹完活後,小小頓時又竄到了我的懷裏,討好般的在我脖子處亂蹭。我自然知曉這賊狐狸的用意,那是討賞來了。

隨拿出星晶,讓它舔舐了一番。享受好美味的小小,頓時又沒精打采地睡了過去,我只得將其胡亂塞進了懷裏。

“大人,還有一名考生,他不願意接受例行檢查。”一名監考官,走到謝中亦面前,一臉難色地說道。

“不願檢查,趕出去就是。”謝中亦冷冷地說道:“難道這種小事,也要本大學士來操心麼。”

“這。”那監考官,臉色頗為尷尬,吞吞吐吐道:“那,那人手持謝大人的印鑒薦舉信。”

謝中亦頓時臉色一變,緊張地向我望來,色疾道:“胡說,本大學士沒有給過任何人薦舉信。你說話小心點,當心我彈劾你誹謗朝廷命官。”

那監考官苦笑不得,神情難堪道:“謝大人,可是那份薦舉信上,筆跡和大人十分相似,而且還有大人的貼身印章蓋在上面,下官可不敢胡亂說話。”

“你去把那考生叫過來,我們幾個有話要問他。”張冕也湊過來,淡淡揮手道。

“等等,去把他叫到書房裏吧。”陶遷猶豫了一下,淡淡說道。

“陶大人,如此做法,恐怕有失公允。”張冕一臉正色道:“有什麼事情,還是當眾解決比較好。”

然而此時,謝中亦是最尷尬之人,此事看來與他脫開不了關係。即便不是他親為,恐怕也是他的貼身人士所為,否則那私人印章,如此能蓋在那張紙上。

陶遷也有維護謝中亦的心思,畢竟兩人乃是同科,關係自然深厚地很。如此僵持不下,三人便將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我只是個看熱鬧的,這可不關我的事情。不過,老謝你是主考官,自然應該你做主。”發生了事情,總算讓我來了些精神頭了,否則這科舉要是沒有點好玩的東西,豈不是要把我鬱悶死?

謝中亦忐忑一番,淡淡道:“如此,那就在書房裏處理吧,若真有什麼問題,我謝中亦自會向聖上請罪的。”

張冕見謝中亦都說道了這份上,也不好再講什麼,所以他們三人,外加我這個看熱鬧的,全部進入了貢院書房內。

由於我在東張西望,不肯坐下,他們自然也是不肯坐。一個個都幹等著。幸好不多一會,那監考官,便帶著一名考生,以及一個背著行禮的小書童,走了進來。

“學生陶子英,見過謝大人,陶大人,張大人。”那人連連拱手道,待到了我面前,便又拱手道:“這位大人是?”

我淡淡揮手:“我只是個看熱鬧的。”

“是你?”驀然,我們兩個同時驚呼了起來。我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誰。

“怎麼會是你?”其餘三位大人,也都驚呼了起來。

“哇,吳天,你怎麼也會在這裏?”他的書童,也頓時掩嘴驚呼。

“你們又怎麼會認識?”陶遷這死老狐狸,我總算見到了他臉色大變了。

謝中亦臉色亦不是很好看,沉色道:“瑩瑩,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能如此胡鬧。快些回家去。”

陶遷和張冕,都望向了我,等候我的旨意。我嘿嘿一冷笑:“我只是看熱鬧的,你們有什麼內部矛盾,自己內部解決。”

陶遷這才松下了一口氣,臉色一沉喝罵道:“瑩瑩,你的舉薦信,是怎麼弄來的?上面怎麼會有謝大人的印鑒?”

“偷的。”陶瑩瑩啪得一聲打開摺扇,輕輕搖晃道:“正所謂君子偷玉,美人竊香,我輩讀書之人,自然要盜個功名。”

“瑩瑩,伯父知曉你向來才思敏捷,文華出眾。”謝中亦苦笑連連道:“但這科舉制度,向來是嚴禁女子參與。今天這個玩笑,賢侄女你開得忒大了。我那印章,應該是老夫那寶貝女兒,替你蓋的吧?”

“張大人,老夫與謝大人,都不宜關涉此案。還凡請張大人審理此案,老夫和謝大人,暫行告退了。”陶遷此時已經從先前的震撼中恢復過來,立即對那張冕說道。

“這?”張冕也是極難為,他與陶遷和謝中亦,雖然沒有深交,有時候還有些矛盾。但是此事關係重大,若要動真格地去審理,恐怕這陶瑩瑩性命難保。即便是陶謝兩人,恐怕也會受到牽連,損失了前程。

“咳咳。”我輕咳了兩聲,淡淡道:“我看各位大人,你們是否認錯人了?這是我結識的一位朋友,姓陶名子英。”我又嘿嘿輕笑道:“你叫他英英,英英的。是否太過親密了?畢竟大家互相不熟。”

那三名大臣,均是目瞪口呆地望著我,隱隱約約猜到了我的意思,然而卻又覺得不可思議。

倒是那陶瑩瑩,便隨著我語氣,輕搖著摺扇道:“謝大人,學生親自到府上拜訪您。您對學生的才學認可後,才發放的舉薦信。這些,謝大人您都忘記了?”不過,怎麼看她搖扇子的樣子,都是從我這裏學過去的。

“陶賢弟說的極是。”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記得前幾日,我與陶賢弟在牡丹坊飲酒作樂的時候,賢弟還與我提起,說是承蒙謝大人關愛,特賜了一份薦舉信。得以參加此次春闈。當時,我還特意為陶賢弟,多幹了幾杯酒呢。”

“牡,牡丹坊?”三人的眼睛,都瞪成了銅鈴大小,狐疑地望著陶瑩瑩。我猜,他們均是在懷疑,陶瑩瑩,是否女扮男裝,上街後與我結識,被我這個色狼皇帝,拉到牡丹坊去的。

陶瑩瑩聽得我如此胡言亂語,卻也並不在意,仍舊緩緩地點了點頭。

“雖然我只是個看熱鬧的無關緊要人士。”我也輕搖著摺扇道:“但是公道話是要說的,三位大人,切勿指鹿為馬。”

我這一席話,早已經將我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了。以這三個老傢伙,自然不可能猜不出我的意思。然而多年來的制度,讓他們猶豫不決。

“陶賢弟,上次可是你親口說的,一定要拿下本科的新科狀元。”我嘿嘿笑了起來,眼睛在他身上不斷亂瞟著:“還和我打賭。若是考不中狀元,情願給我打三下屁股。”當然,這個賭約是不存在的,我只是羞羞她而已。

若換作一般的女子,或許會回上一句,哪有的事情?然而陶瑩瑩,卻對我淡然一笑道:“小弟自不敢忘記這個賭約。若是小弟贏了,吳兄你可也別忘記了,親自作詩一首。”

我倒。她倒是又找了頂帽子將我扣住,讓我做詩?寒,得先找人抄一首去。

那三個老傢伙,見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本身這事情,對他們也是有利。至少不用牽連到案件裏面去了。在此等情況下,只得默認了這個陶子英。

“如此,那舉薦生員陶子英,儘快進入考場吧。”謝中亦無可奈何的喚來了監考官,讓其給這名舉薦生安排考房。

有那麼多因為作弊,被趕出去的貢生。找個空考房,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臨出門之即,那個陶瑩瑩的書童喜兒,則回頭對我擠眉弄眼了一下,悄悄伸出了大拇指。

待地她們全部離去後,陶遷立即跪拜在地上道:“老臣教女無方,請皇上賜罪。”

“老臣也教女無方,導致發生今天這種事情,也請皇上賜罪。”謝中亦也是跪拜下來,自行請罪。

“臣張冕,犯有包庇同僚罪,請皇上治罪。”張冕臉上,帶著無限的愧色。

我翻了一下白眼,自顧自地向門外走去,自言自語道:“奇怪,我一個過路看熱鬧的人,他們向我跪下幹麼?”

我此話一出。三名大臣立即叩了一下頭後,迅即又站了起來,跟隨在我背後。

貢院考場內,共計有千余個考房。每個考生,單獨呆在一個房間裏。所有吃喝拉撒,都在這裏進行。除了主副考官,還有上百名的監考官,輪流巡邏監考。考官之間,也負責著互相監督的作用。

開場儀式過後,謝中亦著人將考題打開,順人發放了下去。當然,當時是暗著的。等發放完畢後,謝中亦喊道:“開題。”銅鑼聲,頓時響了起來。

不片刻,頓時傳來一陣齊刷刷的聲音:“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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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2-2 22:29:2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三十九章 特殊的考題(上)

“考場之內,禁止大聲喧嘩。”謝中亦讓鳴鑼聲,連連響了三下,以示警告。

我躺在了一張太師椅上,半閉著眼睛,享受著清茶給自己帶來的寧靜。心中暗忖道:“嘿嘿,你們這幫子整天讀聖賢書的書呆子們,這下子受到教訓了吧?”原先禮部和翰林院共同擬定的考題不算,我自己又重新做了一份試卷,上面均是些光怪離奇的題目。光這份試卷,就能讓這次春闈顏色大變。

謝中亦的警告之聲,還算頗為有用,考場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數十名監考官,四下巡視著,防止有作弊的考生出現。雖然之前已經經過了嚴密的搜查,然而並不能排出有漏網之魚出現。

我坐得一會後,又不安份起來,伸著懶腰,往考場內走去。我倒是想要看看,這些全國讀書人中的精英份子,考試的時候,又是一副什麼德興。

順著考房,一個一個的巡視過去。看的一會,便啞然失笑了起來,這與我平日裏考試差不多嘛。懂題的人,正在奮筆疾書。但是不懂的人,卻咬著筆尖,扯著頭髮,冥思苦想。更有甚者,我竟然發現開考之後,竟然有人睡著了。我靠,並不是不允許睡覺。但是這傢伙,一字未寫,倒是先睡了起來。

正待無聊之時,我眼睛一亮,卻發現了陶瑩瑩主仆兩個的考房。只見到陶瑩瑩,正在思索著題目,時而疾書,時而沉思。而那喜兒,則實在不懂這些東西,只得在一旁打起瞌睡來。

我正待上前打聲招呼時,卻聽見噓噓兩聲。我愕然回頭,正在我背後的那個考房。有個白白胖胖的考生,對我吹了兩下口哨,讓我過去,擠眉弄眼不已。

我指了指自己,向他側了側頭,嘴角擬音:“找我?”

那胖子忙不迭用力點了點頭,急急招我過去。我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真無聊得緊呢,遂走至他的身旁,低聲道:“有什麼事情麼?”

那胖子,約莫二十七八歲,與我年齡幾乎差不多。只見他笑咪咪道:“時間差不多了吧,快幫我把試卷換了。”

我心中暗笑不已,逮住個作弊的,看樣子,還是和監考官一起作弊。不過,和他玩玩也好,遂皺眉道:“現在就換試卷?是不是太早了?”

“早個屁啊?”那小胖子,一瞪眼睛道:“牡丹坊的小芸還在等著我呢。快點。”

媽的,這傢伙,竟然比老子還過分。他娘的,現在開考才半個時辰,他就想要換卷子交卷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行,上頭交待過。不到考試最後一段時間,不能給你換卷子。”我一臉嚴肅,搖頭拒絕道。

“兄弟,打個商量麻。”那傢伙,出乎我意料的沒有發火,而是一臉獻媚道:“你的官職,現在應該還不高吧?七品?還是從七品?我叔父可是當朝二品大員,皇上跟前的紅人。到時候我在叔父面前說些好話,讓他暗中提拔你一下。你就飛黃騰達了。”

二品大員?皇上跟前的紅人?叔父?我眼睛眯了起來,嘿嘿笑道:“你家叔父,可是當朝戶部尚書劉枕明,劉大人?”

那傢伙,一臉的得意。大大咧咧地拍著我的肩膀道:“兄弟好眼光,我劉不庸是何等人也。自是不會說話不算話。你快點給我調換考卷,如意軒,還有個賭局在那裏等著本少爺呢。”

我靠,果然是劉枕明那小子的侄子,叔侄倆倒也長得賊象。嘿嘿,劉枕明那死胖子,幫助自己的侄子作弊。不過,作弊就作弊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看著小子一臉的富貴相,看上去也蠻懂得享樂的,放在身邊當個寵臣,也不是不可以。

“恩,你等著。一會我就幫你換張試卷過來。”我呵呵輕笑道。

“兄弟,多謝了。”那劉不庸,抖著一臉肥肉,滿臉堆笑道:“過了這幾天,我請你好好樂上一會。誰都知道,我劉不庸為人最為豪氣,幫朋友從來不打九九。我看兄弟也是個爽快人,這個朋友,我劉不庸交定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風裏來,雨裏去,決不含糊。”

我也輕笑了起來:“放心,以後我會找你的。不過,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就是為你送試卷來的?”

“這還用問?”劉不庸眼珠子一轉:“這一排考房,頂多也就兩三個監考官會經過。我看你東張西望,心神不定。一定就是因為作弊而心虛吧?”

“行,你倒也會察言觀色。”我也拍著他的肩膀:“你再忍耐一會,至少也要熬過今天。否則的話,你作弊的事情,會將大家都連累進去。”

那劉不庸,一臉的失望神色,跌坐在椅子上,讓小斯幫其摧背捏腿起來。日,連老子都沒有這等享受呢。

我這才來到了陶瑩瑩那個考房,支著腦袋,望著陶瑩瑩冥思苦想的模樣。不會吧?以她的聰明才智,又豈會連這種題目,也想得如此費勁?

我湊過頭去看了一下,寒。原來她正在做我出的那份題目,翰林院出的題,她連動筆都沒有動。

我在左近迅了塊小石子,投在了她的桌前。她頓時一愕,迅即發現了我。便放下了筆,走到窗戶口邊,輕輕一躬身道:“原來吳公子是監考官,怪不得呢。适才的事情,多謝吳公子幫忙了。”

“哪里的話,我只是適逢其會罷了。”我湊到了她身旁,輕輕嗅了一下,贊道:“好香啊。”

陶瑩瑩淺笑道:“吳公子說笑了,現在正在考試時,等考完後,瑩瑩再好好宴請一下公子吧。”

“如此啊?”我托著下巴,冥思苦想了一番,嚴肅道:“那就在牡丹坊吧,說好了,這可是你請客。”

“恩。”陶瑩瑩淡淡地答應下來:“自然是瑩瑩請客。”

“對了,我這裏有標準答案,只需要五百兩銀子,就能買一份。”我嘿嘿笑道:“賢弟,光顧一下小弟的生意吧?”

陶瑩瑩淡淡地搖了搖頭:“瑩瑩哪有五百兩啊。公子要賣試卷的話,怕是找錯人了。吳公子,瑩瑩還在考試,就不奉陪了。”說著,對我款款施了一禮,淺笑著回到了坐位上,又冥思苦想著答案。

我心中念頭一轉,這賣標準答案,可是個好買賣。反正那些肯出錢買試卷的,都是些沒有真才實學的紈絝子弟,否則也不用花那冤枉錢買試卷。然而那些真正有才學的人,就像陶瑩瑩,根本不屑去買這種試卷。

想通了此點後,我便回到了謝中亦處。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他的椅子上,勾著手指頭讓他過來。此時張冕和陶遷都不在這裏,應當是下去實行流動巡查去了。

謝中亦一臉愕然,湊到我面前,低聲恭敬道:“皇上,您有什麼吩咐。”

“給我整一份答案卷出來,要普通一些的,別冒尖了。”我嘿嘿笑道。

謝中亦雖然不知道我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遂立即遣人去辦理此時。隨即又對我狐疑道:“皇上,這又是為何?”

“幫考生作弊。”我懶洋洋地躺在了椅子上,打著哈欠道。

謝中亦臉色一變,急忙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若是考生一旦憑著作弊被錄用的話,以後會為禍朝綱的。”

我瞪了他一眼,沉道:“老謝你急什麼?聽朕說完。”隨即又翹起了二郎腿道:“若是一個有真才實學,品性高尚的讀書人,他會去作弊,會花錢買試卷麼?”

謝中亦搖了搖頭:“不會。”

“那一個會作弊,考試時花錢買試卷的人,他的品行有沒有問題?”我呵呵笑著望向他。

謝中亦想都沒有想:“這種考生,自然品行惡劣,不堪任用。”

我大笑著站起身來,在他肩膀上輕拍兩下道:“這就對了嘛,這試卷他們買與不買,其實也是朕給泱泱學子的一種考驗。若這種考驗都過不了關,你讓朕,怎麼相信他們,讓他們替朕管理國家?”

“這?”謝中亦雖然想反對,但是卻又想想也有道理。考試尚不能誠信,如何能相信他們,將整個國家讓他們管理?

在我的蠱惑下,謝中亦只得根據我的安排。找翰林院的編修們,幫著抄襲統一的作弊試卷去了。

而我,則趁著這個空檔,沿著每一個考房。輕輕敲打了一下其窗戶,神秘兮兮道:“兄弟,考試遇到難題了麼?需要標準答案麼?”

對方只要露出一點希冀的神色,我便開始拉住其不放,對他推銷起我的試卷來。不可否認,有很多傢伙,根本經受不了這種誘惑,紛紛付給我定金,表示需要這標準答案。

當然,也有極少數的人,立即義正嚴詞的拒絕了我。這一道特殊的考題,將考生們的卑劣品行,在我面前展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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